无服之丧以畜万邦,无服之殇是什么意思

tamoadmin 成语讲堂 2024-06-2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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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而不,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的意思是,道理不明确,思路阻滞不通畅,天下人多追求其所好,并把偏执的看法当作完美的方法和论述。

1、出处:?先秦·庄周《庄子·天下》

2、原文: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古之人其备乎!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其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尚多有之;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缙绅先生多能明之。《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

无服之丧以畜万邦,无服之殇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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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墨翟、禽滑厘闻其风而说之。为之大过,已之大顺。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墨子泛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又好学而博,不异,不与先王同,毁古之礼乐。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武王、周公作《武》。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未败墨子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类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闇觳。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奈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墨子称道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屐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相里勤之***,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若获、已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奇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至今不决。墨翟、禽滑厘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以自苦腓无胈、胫无***进而已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虽然,墨子真天下之好也,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舍也,才士也夫!?

不累于俗,不饰于物,不苟于人,不忮于众,愿天下之安宁以活民命,人我之养,毕足而止,以此白心。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宋銒、尹文闻其风而悦之。作为华山之冠以自表,接万物以别宥为始。语心之容,命之曰“心之行”。以聏合欢,以调海内。请欲置之以为主。见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寝兵,救世之战。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故曰:上下见厌而强见也。虽然,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曰:“请欲固置五升之饭足矣。”先生恐不得饱,***虽饥,不忘天下,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图傲乎救世之士哉!曰:“君子不为苛察,不以身***物。”以为无益于天下者,明之不如己也。以禁攻寝兵为外,以情欲寡浅为内。其小大精粗,其行适至是而止。?

公而不党,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以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辩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选则不遍,教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是故慎到弃知去己,而缘不得已。泠汰于物,以为道理。曰:"知不知,将薄知而后邻伤之者也。"奚髁无任,而笑天下之尚贤也;纵脱无行,而非天下之大圣;椎拍輐断,与物宛转;舍是与非,苟可以免。不师知虑,不知前后,魏然而已矣。推而后行,曳而后往。若飘风之还,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全而无非,动静无过,未尝有罪。是何故?夫无知之物,无建己之患,无用知之累,动静不离于理,是以终身无誉。故曰:“至于若无知之物而已,无用贤圣。夫块不失道。”豪桀相与笑之曰:“慎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适得怪焉。田骈亦然,学于彭蒙,得不教焉。彭蒙之师曰:“古之道人,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其风囗窢然,恶可而言。”常反人,不见观,而不免于魭断。其所谓道非道,而所言之韪不免于非。彭蒙、田骈、慎到不知道。虽然,概乎皆尝有闻者也。?

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与神明居。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关尹、老聃闻其风而悦之。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关尹曰:“在己无居,形物自著。”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芴乎若亡,寂乎若清。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常随人。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人皆取先,己独取后。曰:“受天下之垢”。人皆取实,己独取虚。“无藏也故有余”。岿然而有余。其行身也,徐而不费,无为也而笑巧。人皆求福,己独曲全。曰:“苟免于咎”。以深为根,以约为纪。曰:“坚则毁矣,锐则挫矣”。常宽容于物,不削于人。虽未至于极,关尹、老聃乎,古之博大***哉!?寂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万物毕罗,莫足以归。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其风而悦之。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奇见之也。以天下为沈浊,不可与庄语。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其书虽环玮,而连犿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彼其充实,不可以已。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于本也,弘大而辟,深闳而肆;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虽然,其应于化而解于物也,其理不竭,其来不蜕,芒乎昧乎,未之尽者。?

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历物之意,曰:“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南方无穷而有穷。今日适越而昔来。连环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惠施以此为大,观于天下而晓辩者,天下之辩者相与乐之。卵有毛。鸡有三足。郢有天下。犬可以为羊。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热。山出口。轮不蹍地。目不见。指不至,至不绝。龟长于蛇。矩不方,规不可以为圆。凿不围枘。飞鸟之景未尝动也。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狗非犬。黄马骊牛三。白狗黑。孤驹未尝有母。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辩者以此与惠施相应,终身无穷。桓团、公孙龙辩者之徒,饰人之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与之辩,特与天下之辩者为怪,此其柢也。然惠施之口谈,自以为最贤,曰:“天地其壮乎,施存雄而无术。”南方有倚人焉,曰黄缭,问天地所以不坠不陷,风雨雷霆之故。惠施不辞而应,不虑而对,遍为万物说。说而不休,多而无已,犹以为寡,益之以怪,以反人为实,而欲以胜人为名,是以与众不适也。弱于德,强于物,其涂袄矣。由天地之道观惠施之能,其犹一蚊一虻之劳者也。其于物也何庸!夫充一尚可,曰愈贵,道几矣!惠施不能以此自宁,散于万物而不厌,卒以善辩为名。惜乎!惠施之才,骀荡而不得,逐万物而不反,是穷响以声,形与影竞走也,悲夫!

3、译文:天下搞学术的人很多,都认为自己的学问达到了顶峰。古代所谓的道述,究意在哪里?回答说:“无所不在。”问:“神由何而降?明从何而生?”回答说:“神圣自有其由来,王业自有其成因,都渊源于一。”?

不离根本,称为天人。不离精纯,称为神人。不离本真,称为至人。以天为宰,以德为根本,以道为门径,能够预示变化,称为圣人。以仁布施恩惠,以义作为道理,以礼规范行为,以乐调和性情,温和慈爱,称为君子。以法律为尺度,以名号为标志,以比较为验证,以考核来判断,等级之数像一二三四那样明白,百官以此为序列,以职事为常务,以衣食为主旨,生产储藏,关心老弱孤寡,使其皆有所意养,这是养民的常理。?

古代的圣人是很完备的啊!合于神明,效法自然,养育万物,泽及百姓,以天道为根本,以法度为末节,***通达而四时顺畅,无论小大精粗,其作用无所不在。古时候的道术和法规制度,很多还保存在传世的史书中。保存《诗》《书》《礼》《乐》中的,邹鲁一带的学者和缙绅先生们大都知晓。《诗》用来表达志,《书》用来记载事情,《礼》用来规范行为。《乐》用来调和,《易》用来说明阴阳,《春秋》用来正名分。其散布于天下百设立于中国的,百家之学还常常引用它。?

天下大乱,贤王不显,道德分岐,天下人多各得一孔之见而自我欣赏。譬如耳目鼻口,它们各有其功能,但却不能互相通用。犹如百家众技,各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如此,但不完备和全面,都是孤陋寡闻的人。割裂天地的完美,离析万物之理,把古人完美的道德弄得支离破碎,很少能具备天地的完美,相称于神明之容。所以,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抑郁而不发挥,天下的人各尽所欲而自为方术。可悲啊!百家各行其道而不回头,必定不能相合。后世的学者,不幸不能见到天地的纯真和古人的全貌,道术将被天下所割裂!?

不以奢侈影响后世,不糜费万物,不炫耀礼法,用规矩自我勉励,以应付社会的危难,这是古代道术的内涵之一。墨翟、禽滑厘对这种道术很喜欢,但他们实行得太过分,局限性太大。提倡非乐,主张节用,生不作乐,死不眼丧。墨子倡导博爱兼利而反对战争,主张和睦相处;又好学而渊博,不立异,不与先王相同,毁弃古代的礼乐。?

黄帝有《大韶》之乐,尧有《大章》之乐,禹有《大夏》之乐,汤有《大蓡》之乐,文王有《辟雍》武王、周公作《武》乐。古代的丧礼,贵贱有仪法,上下有等级,天子的棺椁七层,诸候五层,大夫三层,士两层。现在墨子独自主张生不歌乐,死不服丧,只用3寸厚的桐木棺而没有椁,作为标准。以此来教导人,恐怕不是爱人之道;自己去实行,实在是不爱惜自己。墨子的学说尽管是成立的,然而应该歌唱而不歌唱,应该哭泣而不哭泣,应该作乐而不作乐,这合乎人情常理吗?生前辛勤劳苦,实行起来简单薄葬,这种主张太苛刻了。使人忧劳,使人悲苦,实行起来是很困难的,恐怕不能够成为圣人之道,违反了天下人的心愿,天下人是不堪忍受的。墨子虽然独自能够做到,但对天下的人却无可奈何!背离了天下的人,也就远离了王道。?

墨子称道说:“从前禹治理洪水,疏异江河而沟通四夷***,大川300,支流3000,小河无数。禹亲自持筐操铲劳作,汇合天下的河川,辛苦得连腿上的汗毛都磨光了,风里来雨里去,终于安定了天下。禹是大圣人,为了天下还如此劳苦。”从而使后世的墨者,多用兽皮粗布为衣,穿着木屐草鞋,白天黑夜都不休息,以自苦为准则,并说:“不能这样,就不是禹之道,不足以称为墨者。”?

墨翟、禽滑厘的用意是很好的,具体做法却太过分。这将使后世的墨者,以极端劳苦的方式互相竞进。这种做法乱国有余,治国不足。尽管如此,墨子还是真心爱天下的,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求得,即使辛苦得形容枯槁也不舍弃自己的主张,真是有才之士啊!?不为世俗牵累,不用外物矫饰,不苛求于人,不与众人发生矛盾,希望天下安宁使人民活命,生活上以饱暖为满足,以此来表白心愿,这是古代道术的内涵之一。宋鈃、尹文对这种道术很喜欢,制作了形状像华山一样的帽子以表示上下均平主张,应接万物以不带偏见为先;谈论内心的思维,称之为心理活动,以柔和的态度投合别人的喜欢,以调和天下,希望树立上述主张作为行动的主导思想。受到欺侮不以为耻辱,调解人民的争斗,禁止攻伐平息干戈,将天下从战火中拯救出来。用这种主张周行天下,但他们仍然不停地对劝说,所以说人们都讨厌而他们还是硬要宣扬自己的主张。?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替别人考虑得太多,为自己打算得太少,说:“我们只想要5升米的饭就够了。”不仅先生们吃不饱,***们也常常处在饥饿之中,但他们仍然不忘天下,日夜不休,说:“君子不苛刻计较,不使自身被外物所利用。”认为对天下没有益处的,与其提示它不如禁止它。以禁攻息兵为外在活动,以清心寡欲为内在修养,无论从大的方面说还是从细微的方面说,他们的所为也就到些为止了。?

公正而不阿党,平易而无偏私,排除主观的先入之见,随物变化而不三心二意,没有顾虑,不求智谋,对万物毫无选择地随顺,和它一起变化,这是古代道术的内涵之一。彭蒙、田骈、慎到对这种道术很喜欢,以齐同万物为首要,说:“天能覆盖万物却不能承载,地能承载万物却不能覆盖,大道能包容万物却不能分辨。”知道万物都有所能,有所不能,所以说:“选择则不普遍,教导则有所不及,大道则无所遗漏。”?

所以慎到抛弃智慧去除己见而随任于不得已,听任于物作为道理,他说:“强求知其所不知,就会为知所迫而受到损伤。”随便任用人,而讥笑天下推崇贤人;放任不羁不拘形迹,而非议天下的大圣。刑罚之轻重,随着事态的发展而相应地变化,抛弃了是非,才可以免于刑罚。不依赖智巧谋虑,不瞻前顾后,巍然独立。推动而往前走,拖拉而向后退,像飘风的往返,像羽毛的飞旋,像磨石的转动,完美而无错,动静适度而无过失,未曾有罪。这是什么原因,没有知觉的东西,就不会有标榜自己的忧患,不会有运用智谋的牵累,动静合于自然之理,所以终生不会受到毁誉。所以说:“达到像没有知觉的东西就行了,不需要圣贤,土块不会失于道。”豪杰们相互嘲笑他说:“慎到的道对活人没有用而只适用于死人,实在怪异。”

田骈也是这样,受学于彭蒙,得到不言之教。彭蒙的老师说:“古时候得道的人,达到了无所谓是非的境界。他们的道术像风吹过一样迅速,怎么能够用语言表达出来呢?”常常违反人意,不受人们所尊敬,仍不免于随物变化。他们所说的道并不是直正的道。然而,他们都还大概地听闻过一点道。?

以无形无为的道为精微,以有形有为的物为粗鄙,以积蓄为不足,恬谈地独自与神明共处,这是古代道术的内涵之一。关尹、老聃对这种道术很喜欢,主张建立在常无与常有的基础上,以太一为核心,以柔弱谦下为外表, 以空虚不毁伤万物为实质。?

关尹说:“自己不存私意,有形之物各自彰显。动如流水,静如平镜,反应如回响。忽然如无有,寂静如清虚。相同则和谐,有得则有失。未曾争先而常常随顺别人。”?

老聃说:“知道雄强,持守雌柔,愿成为天下的沟壑;知道明亮,持守暗昧,愿成为天下的山谷。”***都争先,独自甘愿居后,说承受天下的垢辱;***都务实,独自甘愿守虚,不使敛藏所以有余,多如高山堆积。他立身行事,从容不迫,无为而嘲笑机巧;***都求福,独自甘愿委曲求全,说姑且免于受罪。以深藏为根本,以俭约为纲纪,说坚硬的易于毁坏,锐利的易于挫折。常常宽容待物,从不侵削别人,可以说达到了顶点。?

关尹、老聃啊!真是古代的博大***!?

寂寞无形,变化无常,死死生生,与天地并存,与神明同往!茫然何往,忽然何去,包罗万物,不知归属,这是古代道术的内涵之一。庄子对这种道术很喜欢,以虚远不可捉模的理论,广大不可测度的言论,不着边际的言辞,放纵而不拘执,不持一端之见。认为天下沉浊,不能讲庄重的话,以危言肆意推衍,以重言体现真实,以寓言阐发道理。独自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傲视万物,不拘泥于是非,与世俗相处。他的书虽然奇伟却宛转随和,言辞虽然变化多端却奇异可观。他内心充实而思想奔放,上与造物者同游,下与忘却死生不分终始的人为友。他论述道的根本,博大而通达,深广而畅达;他论述道的宗旨,和谐妥贴而上达天意。然而,他对于事物变化的反应和解释,没有止境,不离于道,茫然暗昧,未能穷尽。?

惠施的学问广博,他的书多达五车,道术杂乱无章,言辞多有不当。他分析事物之一,说:“大到极点而没有边际的,称为‘大一’;小到极点而没有内核的,称为‘小一’。没有厚度,不可累积,但能扩大到千里。天和地一样低,山和泽一样平。太阳刚刚正中的时候就偏斜,万物刚刚生出就向死亡转化。大同和小同相差异,这叫‘小同异’;万物完全相同也完全相异,这叫‘大同异’。南方既没有穷尽也有穷尽,今天到越国去而昨天已来到。连环可以解开。我所知的天下的中央,在燕国之北越国之南。泛爱万物,天地合为一体。”?

惠施认为这些是大道理,炫耀于天下而引导辩士,天下的辩士也乐于和他辩论。鸡蛋有毛;鸡有三只脚;郢都包有天下;犬可以变为羊;马有卵;青蛙有尾巴;火不热;山有口;车轮不着地;眼睛看不见东西;物指的概念不相称,相称也没有止境;龟比蛇长;矩不方,规划出的不圆;凿孔不能围住榫头;飞鸟的影子未曾移动;疾飞的箭头有不走也有不停的时候;狗不是犬;黄马、骊牛是三个;白狗是黑的;孤驹不曾有母;一尺长的木棍,每天截掉一半,永远也截不完。辩士们用这些辩题与惠施相辩论,终身无穷。?桓团、公孙龙这些好辩之徒,迷惑人心,改变人意,能够用口舌战胜人,却不能服人之心,这是辩者的局限。惠旆每天靠他的智慧与人辩论,专门和天下的辩士一起制造怪异之说,这就是他们的根本。?

然而惠施口若悬河,自认为最能干,说天地果真就伟大吗!惠施有雄心而没有道术。南方有个名叫黄缭的怪异之人,问天地为什么不坠不陷,风雨雷霆是怎么回事。惠施毫不推辞地接受提问,不加思索地应对,广泛解说天地万物,滔滔不绝,没完没了,还嫌说得太少,又增加了一些怪异的说法。把违反人之常情的事说成是真实的,想通过辩赢别人而获取名声,所以与众不合。轻视道德修养,努力追逐外物,他走的是歪门邪道。从天地之道来看惠施的才能,他就像一只蚊虫那样徒劳。对于万物有什么用处!做为一家之说还可以,如果能进一步奠崇大道,那就差不多了!惠施不安于道,分散心思于万物而乐上不疲,终于以善辩出名。可惜啊!惠施的才能,放荡而不行于正道,追逐万物而不知回头,这就像用声音去追逐回响,用形体和影子况走一样。可悲啊!

写出一句孟子论证贤者能勿丧耳的名言

《梁惠王》原著(选)导读

梁惠王[1]曰:“寡人[2]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3]:河内凶[4],则移其民于河东[5],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6]。察[7]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8]。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9],何也?”

注释

[1]梁惠王:即魏惠王(魏是国名),姓魏名罃,因魏都大梁,故又称梁惠王。“惠”是谥号。

[2]寡人:古时王侯自我的谦称,即寡德之人。

[3]尽心焉耳矣:(总算)尽了心啦;耳矣,等于说“已矣”,“耳”和“矣”都是句尾语气词,连用等于说“啦”。

[4]河内:指黄河北岸,今河南沁阳县一带。凶,荒年。

[5]河东:黄河以东,今山西西南部。

[6]亦然:也是这样。

[7]察:观察。政,指忧民的政策。

[8]用心:即尽心。

[9]加:更。

译文

梁惠王说:“我治理梁国,真是费尽心力了。河内地方遭了饥荒,我就把那里的百姓迁移到河东,同时把河东的粮食运到河内。河东遭了饥荒,也这样办。我曾经考察过邻国的政事,没有谁能像我这样尽心的。可是,邻国的百姓并不因此减少,我的百姓并不因此加多,这是什么缘故呢?”

评析

孟子思想的核心是仁政,仁政的核心是爱人亲民。这里体现了梁惠王对老百姓的体恤,即使如此,自己的国家何以不够比邻国富强呢?

孟子对曰:“王好战,请[1]以战喻。填然鼓之[2],兵刃既接,弃甲曳[3]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4]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5]?”曰:“不可,直不[6]百步耳,是亦走也。”

注释

[1]请:请允许我。喻,比喻。

[2]填:象声词,形容鼓声。然,词尾。之,句末语气词,没有实际意义。

[3]曳(yè):拖着。

[4]以:拿。

[5]何如:怎么样,有“是否可以”的意思。

[5]直不百步耳:不过不到百步罢了;直,仅,不过。

译文

孟子回答说:“大王喜欢战争,那就请让我用战争打个比喻吧。战鼓咚咚敲响,枪尖刀锋刚一接触,有些士兵就抛下盔甲,拖着兵器向后逃跑。有的人跑了一百步停住脚,有的人跑了五十步停住脚。那些跑了五十步的士兵,竟耻笑跑了一百步的士兵,可以吗?”惠王说:“不可以。只不过他们没有跑到一百步罢了,但这也是逃跑呀。”

评析

孟子说,你的国家没有富强起来,原因在你和邻国差不多,都好战。这也是战国时期的时代特点。

曰:“王如知此,则无[1]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不违农时[2],谷不可胜[3]食也。数罟不入洿池[4],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5],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6]。养生丧死无憾,王道[7]之始也。”

注释

[1]无:通“勿”,不要。

[2]不违农时:不耽误农业生产的季节,意思是说春夏秋不让人民服役;违,妨碍。农时,指耕耘收割的季节。

[3]胜:尽。

[4]数(cù):密。罟(gǔ),网。洿(wū)池,即池塘;洿,浊水不流。据说上古不许用密网***,不满一尺的鱼不得食用,这是古人维持生态平衡的高明之举。

[5]斤:砍树的斧子。以时,按照一定的时候,指草木凋落的时候,那时生长的季节已过。

[6]养生:供养活着的人。丧(sāng)死,为死了的人办丧事。憾,遗憾。

[7]王道:孟子理想中的政治,即以所谓仁义治天下的政策。孟子认为“养生丧死”只是王道的开端。

译文

孟子说:“大王如果懂得这个道理,那就不要希望百姓比邻国多了。如果兵役徭役不妨害农业生产的季节,粮食便会吃不完;如果细密的鱼网不到深的池沼里去***,鱼鳖就会吃不光;如果按季节拿着斧头入山砍伐树木,木材就会用不尽。粮食和鱼鳖吃不完,木材用不尽,那么百姓便对生养死葬没有什么遗憾。百姓对生养死葬都没有遗憾,就是王道的开端了。”

评析

孟子认为王道政治就是使民以时,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不能无限地向大自然索取物质财富。这一点对我们今天的人来说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1]。鸡豚狗彘之畜[2],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3],申之以孝悌之义[4],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5]。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6]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7],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8]。’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9],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10]。”

注释

[1]五亩:合现在一亩二分多。宅:宅院,人们居住的房舍。一夫一妇受宅五亩、田百亩,这是当时儒家的理想。衣(yì)、用作动词。帛、丝织品。据说古代一般人到了五十岁,如果养蚕,就可以衣帛,否则只能衣麻。

[2]豚(tún):小猪。彘(zhì),猪。畜(xù),养,指养育。

[3]谨:谨慎,这里指谨慎从事。庠(xiáng)序:都是学校。殷代叫序,周代叫庠。教:教化。

[4]申之以孝悌之义:用孝悌之义反复地修“庠序之教”;申:重复,指反复进行。孝,顺从并奉养父母。悌(tì),敬爱兄长。义,道理。

[5]颁白:头发半白;颁,通“斑”。负:背东西。戴:指把东西顶在头上。

[6]黎民:古代对老百姓的通称;黎,众。

[7]食人食:吃人所吃的东西。检:通“敛”,收积、储藏。涂:通“途”。发:指开仓济民。饿莩(piǎo):饿死的人。

[8]岁:年成。

[9]是:代词,指上述情况。何:疑问副词,等于说“有什么”。异:不同。杀,指置人于死地。

[10]罪岁:归罪于岁。斯:则。

译文

“分给百姓五亩大的宅园,种植桑树,那么,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穿丝绸了。鸡狗和猪等家畜,百姓能够适时饲养,那么,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可以吃肉了。每家人有百亩的耕地,官府不去妨碍他们的生产季节,那么,几口人的家庭可以不挨饿了。认真地办好学校,常常用孝顺父母、尊敬兄长的大道理教导老百姓,那么,须发花白的老人也就不会自己背负或顶着重物在路上行走了。七十岁以上的人有丝绸穿,有肉吃,普通百姓饿不着、冻不着,这样还不能实行王道,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现在的梁国呢,富贵人家的猪狗吃掉了百姓的粮食,却不约束制止;道路上有饿死的人,却不打开粮仓赈救。老百姓死了,竟然说:‘这不是我的罪过,而是由于年成不好。’这种说法和拿着刀子杀死了人,却说‘这不是我杀的而是兵器杀的’,又有什么不同呢?大王如果不归罪到年成,那么天下的老百姓就会投奔到梁国来了。”

评析

孟子认为要实现王道政治,统治者有爱民的思想,要切实地体恤他们的实际情况,不要干扰他们的正常生活。还要用孝悌观念教育他们,这样才能长幼有序,社会财富充足,老年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而梁国统治者却是只顾自己过着奢华的生活,不管百姓的死活。这样人心是不会归于梁国的。

卷四百四十·畜兽七原文_翻译及赏析

(1)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译文不用圆规和曲尺,就不能正确地画出方形和圆形。

(2)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 译文称一称,才晓得轻重;量一量,才晓得长短。

(3)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译文人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4)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译文即使有一种最容易生长的植物,晒它一天,又冻它十天,也没有能够再生长的。

(5)其进锐者,其退速。 译文前进太猛的人,后退也会快。

(6)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 译文心这个器官职在思考,思考才能获得,不思考便不能获得。

(7)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译文忧愁患害足以使人生存,安逸快乐足以使人死亡。

(8)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译文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者处于统治地位,就会把他的罪恶传播给群众。

(9)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译文天子不行仁,便保不住他的天下;诸侯不行仁,便保不住他的国家;卿、大夫不行仁,便保不住他的宗庙;一般的老百姓不行仁,便保不住自己的身体。

(10)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 译文一国的君主如果喜爱仁德,整个天下便不会有敌手。

(11)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nou)。 译文减免刑罚,减轻赋税,让百姓能深耕细作,早除秽草。

(12)仁者无敌。 译文仁德的人是无敌于天下的。

(13)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 译文每家给他五亩土地的住宅,四围种植着桑树,那么,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有丝棉袄穿了。鸡狗与猪这类家畜,都有力量去饲养繁殖,那么,七十岁以上的人就都有肉可吃了。一家给他一百亩土地,并且不去妨碍他的生产,八口人的家庭便都可以吃得饱饱的了。办好各级学校,反复地用孝顺父母、敬爱兄长的大道理来开导他们,那么,须发花白的老人便会有人代劳,不致头顶着、背负着东西在路上行走了。

(14)易其田畴(chou),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 译文搞好耕种,减轻税收,可以使百姓富足。

(15)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 译文君王仁,没有人会不仁;君王义,没有人会不义;君王正,没有人会不正。

(16)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 译文以百姓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者,百姓也会以国君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以百姓的忧愁为自己的忧愁者,百姓也会以国君的忧愁为自己的忧愁。

(17)仁则荣,不仁则辱。 译文诸侯卿相如果实行仁政,就会有荣耀;如果行不仁之政,就会遭受屈辱。

(18)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译文有一定的产业收入的人才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没有一定的产业收入的人便不会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若没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就会胡作非为,违法乱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19)争地以战,盈野;争城以战,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 译文为争夺土地而战,杀死的人遍野;为争夺城池而战,杀死的人满城,这就是带领土地来吃人肉,***都不足以赎出他们的罪过。

(20)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译文君主把臣下看成自己的手足,臣下就会把君主当作腹心;君主把臣下看成牛马,臣下就会把君主当成路上遇见的一般人;君主把臣下看成泥土或野草,臣下就会把君主看作仇敌。

(21)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译文鱼是我所要的,熊掌也是我所要的;如果两者不能都得到的话,我便丢掉鱼而吃熊掌。生命是我所要的,义也是我所要的;如果两者不能一齐得到,我便舍弃生命而取义。

(22)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译文尊敬我的长辈,从而推广到尊敬别人的长辈;爱护我的晚辈,从而推广到爱护别人的晚辈。

(23)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译文行仁政的国君就有很多人帮助,不行仁政的国君就很少有人帮助。帮助他的人少到极点时,连亲戚都反对他;帮助他的人多到极点时,全天下都归顺他。

(24)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译文拥有好时机不如地势有利,地势有利不如得人心.

(25)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 译文杀一个无罪的人,是不仁;不是自己所有,却去取了过来,是不义。

(26)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未闻弑君也。 译文破坏仁爱的人叫做“贼”,破坏道义的人叫做“残”。这样的人,我们就叫作他“独夫”。我只听说周武王诛杀了独夫殷纣,没有听说过他是以臣弑君的。

(27)贤者在位,能者在职。 译文使有德行的人居于相当的官位,有才能的人担任一定职务。

(28)尊贤使能,俊杰在位。 译文尊重有道德的人,使用有能力的人,杰出的人物都有官位。

(29)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译文百姓最为重要,代表国家的土谷之神为次,君主为轻。

(30)民事不可缓也。 译文关心人民是最紧迫的任务

(31)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shu^ gu)不入洿(wu)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 译文不要在农民耕种和收获的大忙季节征兵和征徭役,妨碍生产,那么生产的粮食便吃不尽了。不要用细密的渔网到大池中***,那么鱼类便吃不完了。依照合适的时间到山林砍伐树木,木材也会用不尽。粮食和鱼类吃不完,木材用不尽,这样便会使百姓对生养死葬没有什么不满。

(32)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 译文现在你的厨房里有皮薄膘肥的肉,你的马栏里有健壮的骏马,可是老百姓面带饥色,野外躺着饿死的尸体,这等于是在上位的人率领着禽兽来吃人。

(33)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译文夏桀和殷纣的丧失天下,是由于失去了百姓的支持;他们的失去百姓的支持,是由于失去了民心。获得天下有方法:获得了百姓的支持,便获得天下了;获得百姓的支持有方法:获得了民心,便获得百姓的支持了;获得民心有方法:他们所希望的,替他们聚积起来;他们所厌恶的,不要加在他们头上,如此罢了。

(34)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 译文贤明的君主在规定百姓的产业时,一定要使他们上可以养父母,下可以养妻子儿女,好年成能丰衣足食,遇上荒年也不致饿死。

(35)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译文一切为着使百姓的生活安定而努力,这样去统一天下,没有人能够阻挡。

(36)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宝珠玉者,殃必及身。 译文诸侯的宝贝有三样:土地、百姓和政治,那种以珍珠美玉为宝贝的人,祸害一定会到他身上来。

(37)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 译文天降生一般的人,也替他们降生了君主,也替他们降生了师傅,这些君主和师傅的惟一责任,是帮助上帝来爱护人民。

(38)人皆可以为尧舜。 译文***都可以当尧舜这样的好人。

(39)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译文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别人才侮辱他;家必先有自取毁坏的因素,别人才毁坏它,国必先有自取讨伐的原因,别人才讨伐它。

(40)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 译文祸害或者幸福没有不是自己找来的。

(41)君子不怨天,不尤人。 译文君子不抱怨天,不责怪人。

(42)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乱。移:改变。屈:屈服。富贵不能乱了我的心,贫贱不能改变我的志向,威武不能屈我的节,这样才叫做大丈夫。 解说 富贵不能乱我本心,贫贱不能改我志向,威武不能变我气节。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豪杰,这三者必不可少。

(43)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译文自己损害自己的人,不能和他谈出有价值的言语;自己抛弃自己(对自己极不负责任)的人,不能和他做出有价值的事业。

(44)养心莫善于寡欲。 译文修养心性的办法最好是减少物质欲望。

(45)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 译文向诸侯进言,就得轻视他,不要把他高高在上的位置放在眼里。

(46)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译文天将要把重要的任务加到某人的身上,一定要先苦恼他的心意,劳动他的筋骨,饥饿他的肠胃,穷困他的身子,他的每一行为总是不如意,这样便可以震动他的心意,坚韧他的性情,增加他的能力。

(47)恭者不侮人,俭者不夺人。 译文对别人恭敬的人不会侮辱别人,自己节俭的人不会抢夺别人。

(48)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译文爱别人的人,会受到别人的爱;尊敬别人的人,会受到别人尊敬。

(49)不挟长,不挟贵,不挟兄弟而友。 译文交朋友时,不依仗自己年纪大,不仗恃自己地位高,不依仗自己兄弟们富贵。

(50)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译文贤能的人,一定是自己先明白了再使人明白;今天的人自己还在糊涂却硬要叫人明白。

(51)富岁,子弟多赖;凶岁,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而殊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 译文丰收年成,年青人多表现懒惰;灾荒年成,年轻人多表现,并不是天生的资质有所不同,是由于环境把他们的心变坏了的结果。

(52)有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轫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 译***一件事情好像挖井,如果挖井到六七丈深还不见泉水的话,仍然是一个废井。

(53)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在,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译文君子有三种乐处,但是以德服天下并不在其中。父母都健康,兄弟没灾患,是第一种乐趣;抬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是第二种乐趣;得到天下优秀人才而对他们进行教育,是第三种乐趣。

(54)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 译文不以赶不上别人为羞耻,怎么能赶上别人呢? (55)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译文穷困便独善其身,得志便兼善天下。

(56)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译文解说诗的人,不要拘于文字而误解词句,也不要拘于词句而误解原意。用自己切身的体会去推测作者的本意,这就对了。

(57)尽信《书》,不如无《书》。 译文完全相信《书》,那还不如没有《书》。

《易传》原文(3)

卷四百四十·畜兽七

李昉、扈蒙、徐铉等

猫 唐道袭 卖腊人 归系

鼠 王周南 终祚 清河郡守 淳于智 徐密 蔡喜夫 茅崇丘 萧悉达 逆旅道人

李测 天宝彍骑 毕杭 崔怀嶷 李甲 王缙 郗士美 李知微 建康人 卢嵩

柴再用 苏长史 卢枢 朱人 李昭嘏

鼠狼 张文蔚

猫目睛,旦暮圆,及午,竖敛如线,其鼻端常冷,唯夏至一日暖。 其毛不容蚤虱。 黑者暗中逆循其毛,即若火星。俗言:“猫洗面过耳,则客至。”楚州谢阳出猫,有褐花者。灵武有红叱拨及青骢色者。猫一名“蒙贵”, 一名“乌员”。 平陵城古谭国也,城中有一猫,常带金锁,有钱,飞若蛱蝶,土人往往见之。(出《酉阳杂俎》)

唐道袭

王建称尊于蜀,其嬖臣唐道袭为枢密使。夏日在家,会大雨,其所蓄猫,戏水于檐溜下。道袭视之,稍稍而长,俄而前足及檐。忽尔雷电大至,化为龙而去。(出《稽神录》)

卖腊人

建康有卖腊人某者,畜一猫,甚俊健,爱之甚。辛亥岁六月,猫死。某不忍弃,置猫坐侧。数日,腐且臭。不得已,携弃秦淮水。既入水,猫活。某自下救之,遂溺死。而猫登岸走,金乌铺吏获之。缚置铺中,锁其户,出白官司,将以其猫为证。既还,则已断其索,齧壁而去矣。竟不复见(出《稽神录》)

归系

进士归系,暑月与一小孩子于厅中寝,忽有一猫大叫,恐惊孩子,使仆以枕击之,猫偶中枕而毙。孩子应时作猫声,数日而殒。(出《闻奇录》)

旧说,鼠王其溺精,一滴成一鼠。一说,鼠母头脚似鼠,尾苍口锐,大如水中獭,性畏狗,溺一滴成一鼠。时有鼠灾,多起于鼠母。鼠母所至处,动成万万鼠,其肉极美。凡鼠食死人目睛,则为鼠王。俗云:鼠齧上服有喜,凡齧衣,欲得有盖,无盖凶。(出《酉阳杂俎》)西域有鼠大如狗,中者如兔,小者如常大鼠,头悉已白,然带以金枷。商贾有经过其国,不先祈祀者,则齧人衣裳也。得沙门咒愿, 更获无他。 释道安昔至西方, 亲见如此。(出《异苑》)

不尽木火中有鼠重千斤,毛长二尺余,细如丝。恒居火中,洞赤。时时出外而毛色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人纺绩其毛,织以为布。用之若有垢涴,以火烧之则净也。(出《神异记》)

北方层冰万里,厚百丈,有溪鼠在冰下土中,其形如鼠,食草木,肉重千斤,可以作脯,食之已热。其毛八尺,可以为褥,卧之却寒。其皮可以蒙鼓,声闻千里。其毛可以来鼠,此尾所在鼠聚。今江南鼠食草木为灾,此类也。(出《神异录》)红飞鼠多出交趾及广管陇州,皆有深毛茸茸然。唯肉翼浅黑色。多双伏红蕉花间,***捕者若获一,则其一不去。南中妇人,买而带之,以为。(出《岭表录异》)拱鼠形如常鼠,行田野中,见人即拱手而立,人近欲捕之,跳跃而去,秦川中有之。(出《录异记》)鼹鼠首尾如鼠,色青黑,短足有指,形大,重千余斤。出零陵郡界,不知所来。民有灾及为恶者,鼠辄入其田中,振落毛衣,皆成小鼠,食其苗稼而去。或捕得鼹鼠者,治其皮,饰为带,颇能涩刍。为其三毛出于一孔,与常皮有异,人多宝之。(出《录异记》)义鼠形如鼠,短尾。每行,递相咬尾,三五为群,惊之则散。俗云:见之者当有吉兆。成都有之。(出《录异记》)

唐鼠形如鼠,稍长,青黑色,腹边有余物如肠,时亦脱落。亦名“易肠鼠”。昔仙人唐昉拔宅升天,鸡犬皆去,唯鼠坠下,不死而肠出数寸。 三年易之, 俗呼为唐鼠。 城固川中有之。(出《异苑》)白鼠,身毛皎白,耳足红色,眼眶赤。赤者乃金玉之精。伺其所出掘之,当获金玉。云鼠五百岁即白。耳足不红者,乃常鼠也。(出《录异记》)

王周南

魏齐王芳时,中山有王周南者为襄邑长,忽有鼠从穴出语曰 :“周南尔以某日死 。”周南不应。至期,更冠帻皂衣而出曰 :“周南尔以日中死 。”亦不应。鼠复入穴,日适中,鼠又冠帻而出曰 :“周南汝不应,我何道 。”言绝,颠蹶而死,即失衣冠所在。就视之,与常鼠无异。(出《幽明录》)

终祚

吴北寺终祚道人卧斋中,鼠从坎出,言终祚后数日当死。祚呼奴,令买犬。鼠云 :“亦不畏此,其犬入户必死 。”犬至果尔。祚常为商,闭户谓鼠曰 :“汝正欲使我富耳。今既远行,勤守吾房,勿令有所零失 。”时桓玄在南州,禁杀牛甚急。终祚载数船窃买牛皮,还东货之,得二十万。还时户犹阖也,都无所失,其怪亦绝。自后稍富。(出《幽明录》)

清河郡守

清河郡太守至,前后辄死。新太守到,如厕,有人长三尺,冠帻皂服,云 :“府君某日死 。”太守不应,意甚不乐,乃使吏为作亡具。外颇怪其事。日中如厕,复见前所见人,言府君今日中当死。三言亦不应。乃言府君当道而不道,鼠为死。乃顿仆地,大如豚。郡内遂安。(出《幽明录》)

淳于智

淳于智字叔平,济北人。性深沉,有恩义,少为书生,善《易》。高平刘柔夜卧,鼠齧其左手中指,意甚恶之,以问智。智为筮之曰 :“鼠本欲杀君而不能,当相为,使之反死 。”乃以朱书其手腕横文后为田字,可方一寸,使夜露手以卧,有大鼠伏死于前。(出《搜神记》)

徐密

上虞魏虔祖婢名皮纳,有色,密乐之。鼠乃托为其形,而就密宿。密心疑之,以手摩其四体,便觉缩小,因化为鼠而走。(出《幽明录》)

蔡喜夫

宋前废帝景平中,东阳大水,蔡喜夫避住南垄。夜有大鼠,形如肫子,浮水而来,径伏喜夫奴床角。奴愍而不犯,每食,辄以余饭与之。水势既退,喜夫得返居。鼠以前脚捧青纸,裹二个珠,置奴前,啾啾似语。从此去来不绝,亦能***,又知人祸福。后同县吕庆祖牵狗野猎,暂过, 遂齧杀之。(出《异苑》)

茅崇丘

齐世祖永明十年,丹阳郡民茅崇丘家,夜夜厨中有人语笑。复明灯火,有宴馔之声,及开门视之,即无所见。及闭户,即依然闻。如此数旬,忽有一道士诣崇丘问曰 :“君夜夜有妖患乎?”崇丘曰 :“然 。”道士乃怀中取一符与之, 谓崇丘曰:“但钉于灶上及北壁,来日早视之 。”言讫,遂失其道士。崇丘喜,乃以符如其言。明日,见厨中有五六大鼠各长二尺,无毛而色如朱,尽死于北壁,乃竟绝。(出《穷怪录》)

萧悉达

北齐平原太守兰陵萧悉达,腰带为鼠齧。杨遵彦以俗事戏之曰 :“当迁官 。”未几,除家令,寻失职。鼠后齧其靴,遵彦曰 :“当复得官。”悉达曰:“某便为吏部尚书,何关人事。”(出《谈薮》)

逆旅道士

唐万岁元年,长安道中有群寇昼伏夜动,行客往往遭。至明旦,略无踪由。人甚畏惧,不敢晨发。及暮,至旅次。后有一道士宿于逆旅,闻此事,乃谓众曰 :“此必不是人,当是怪耳 。”深夜后,遂自于道旁持一古镜,潜伺之。俄有一队少年至,兵甲完具,齐呵责道士曰:“道旁何人?何不顾生命也!”道士以镜照之,其少年弃兵甲奔走。道士逐之,仍诵咒语。约五七里,其少年尽入一大穴中。道士守之至曙。却复逆旅,召众以发掘。有大鼠百余走出, 乃尽杀之。其患乃绝。(出《潇湘录》)

李测

李测***中为某县令,在厅事,有鸟高三尺,无毛羽,肉色通赤,来入其宅。测以为不祥,命卒击之。卒以柴斧砍鸟,刃入木而鸟不伤,测甚恶之。又于油镬煎之,以物覆上,数日开视,鸟随油气飞去。其后又来,测命以绳缚之,系于巨石,沉之于河。月余复至,断绳犹在颈上。测取大木,凿空其中,实鸟于内,铁冒两头,又沉诸河,自尔不至。天宝中,测移官,其宅亦凶。莅事数日,宅中有小人长数寸,四五百头,满测官舍。测以物击中一头,仆然而殪,视之悉人也。后夕,小人等群聚哭泣,有车载棺,成服祭吊,有行葬于西阶之下,及明才发。测便掘葬处,得一鼠,通赤无毛。于是乃命人力,寻孔发掘,得鼠数百,其怪遂绝,测家亦甚无恙。(出《广异记》)

天宝彍骑

天宝初,邯郸县境恒有魇鬼,所至村落,十余日方去,俗以为常。彍骑三人夜投村宿,媪云 :“不惜留住,但恐魇鬼,客至必当相苦,宜自防之。虽不能伤人,然亦小至迷闷 。”骑初不畏鬼,遂留止宿。二更后,其二人前榻寐熟,一人少顷而忽觉,见一物从外入,状如鼠,黑而毛,床前着绿衫,持笏长五六寸,向睡熟者曲躬而去。其人遽魇,魇至二人。次至觉者,觉者迳往把脚,鬼不动,然而体冷如冰。三人易持之。至曙,村人悉共诘问,鬼初不言,骑怒云 :“汝竟不言,我以油镬煎汝 。”遂令村人具油镬,乃言 :“己是千年老鼠,若魇三千人,当转为狸。然所魇亦未尝损人。若能见释,当去此千里外 。”骑乃释之,其怪遂绝。御史大夫尝为邯郸尉崔懿,亲见其事,懿再从弟恒说之。(出《广异记》)

毕杭

天宝末,御史中丞毕杭为魏州刺史,陷于禄山贼中,寻欲谋归顺而未发。数日,于庭中忽见小人长五六寸数百枚,游戏自若,家人击杀。明日,群小人皆白服而哭,载死者以丧车凶器,一如士人送丧之备,仍于庭中作冢。葬毕,遂入南墙穴中,甚惊异之。发其冢,得一死鼠,乃作热汤沃中。久而掘之,得死鼠数百枚。后十余日,抗以事不克, 一门遇害。(出《广异记》)

崔怀嶷

崔怀嶷,其宅有鼠数百头于庭中两足行,口中作呱呱声。家人无少长尽出观,其屋轰然而塌坏。嶷外孙王汶自向余说。近世有人养女,年十余岁,一旦失之,经岁无踪迹。其家房中屡闻地下有小儿啼声,掘之,初得一孔,渐深大,纵广丈余。见女在坎中坐,手抱孩子,傍有秃鼠大如斗。女见家人,不识主领,父母乃知为鼠所魅,击鼠杀之。女便悲泣云 :“我夫也,何忽为人所杀?“家人又杀其孩子,女乃悲泣不已。未及疗之,遂死。(出《广异记》)

李甲

宝应中,有李氏子亡其名,家于洛阳。其世以不好杀,故家未尝畜狸,所以宥鼠之死也。迨其孙,亦能世祖父意。常一日,李氏大集其亲友会食于堂,既坐,而门外有数百鼠俱人立,以前足相鼓,如甚喜状。家僮惊异,告于李氏。李氏亲友,乃空其堂而踪观。人去且尽,堂忽摧圯,其家无一伤者。堂既摧,群鼠亦去。悲乎!鼠固微物也, 尚能识恩而知报,况人乎?如是则施恩者宜广其恩,而报恩者亦宜力其报。有不顾者,当视此以愧。(出《宣室志》)

王缙

唐相国王公缙,大历中,与元载同执政事。常因入朝,天尚早,坐于烛下。其榻前有囊,公遂命侍童取之。侍童挈以进,觉其重不可举。公启视之,忽有一鼠长尺余,质甚丰白,囊中跃出。公大惧,顾谓其子曰 :“我以不才,缪居卿相。无德而贵,常惧有意外之咎。今异物接于手足,岂非祸之将萌耶?”后数日,果得罪,贬为缙云守。(出《宣室志》)

郗士美

许昌郗尚书士美,元和末为鄂州观察,仁以抚下,忠以奉上。政化之美,载于册书。一日晨兴出视事。束带已毕,左手引靴,未及陷足,忽有一巨鼠过庭,北面拱手而舞。八座大怒,惊叱之,略无惧意。因掷靴以击,鼠即奔逸。有毒虺坠入靴中,珠目锦身,尺长?细,螫焰勃勃,起于舌端。向无鼠妖,则以致臃指溃足之患。参寥子曰 :“是知枭鸣鼠舞,不恒为灾。大人君子,遇之则吉 。”(出《阙史》)

李知微

李知微,旷达士也,嘉遁自高,博通书史。至于古今成败,无不通晓。常以家贫夜游,过文成宫下。初月微明,见数十小人,皆长数寸,衣服车乘,导从呵喝,如有位者,聚立于古槐之下。知微侧立屏气,伺其所为。东复有垝垣数雉,旁通一穴,中有紫衣一人,冠带甚严,拥侍十余辈悉稍长。诸小人方理事之状。须臾,小人皆趋入穴中,有一人,白长者曰 :“某当为西阁舍人 。”一人曰 :“某当为殿前录事 。”一人曰 :“某当为司文府史 。”一人曰 :“某当为南宫书佐 。”一人曰 :“某当为驰道都尉。”一人曰 :“某当为司城主簿。”一人曰 :“某当为游仙使者 。”一人曰 :“某当为东垣执戟 。”如是各有所责,而不能尽记。喜者、愤者,若有所恃者,似有果求者,唱呼激切,皆请所欲。长者立盻视,不复有词,有似唯领而已。食顷,诸小人各率部位,呼呵引从,入于古槐之下。俄有一老父颜状枯瘦,杖策自东而来,谓紫衣曰:“大为诸子所扰也。”紫衣笑而不言。老父亦笑曰 :“其可言耶?”言讫,相引入穴而去。 明日, 知微掘古槐而求,唯有群鼠百数,奔走四散。紫衣与老父,不知何物也。(出《河东记》)

建康人

建康人方食鱼,弃鱼头于地,俄而壁下穴中,有人乘马,铠甲分明,大不盈尺,手执长槊,径刺鱼头,驰入穴去,如是数四。即掘地求之,见数大鼠,鱼头在旁,唯有箸一只,了不见甲马之状。无何,其人卒。(出《稽神录》)

卢嵩

太庙斋郎卢嵩所居釜鸣,灶下有鼠如人哭声,因祀灶,灶下有五大鼠,各如方色,尽食所祀之物,复入灶中。其年,嵩补兴化尉,竟无他怪。(出《稽神录》)柴再用龙武统军柴再用常在厅事,凭几独坐,忽有一鼠走至庭下,向再用拱手而立,如欲拜揖之状。再用怒,呼左右,左右皆不至。即起逐之,鼠乃去。而厅屋梁折,所坐床几,尽压糜碎。再用后为庐鄂宣三镇节度使卒。(出《稽神录》)苏长史苏长史将卜居京口,此宅素凶,妻子谏止之。苏曰 :“尔恶此宅,吾必独住 。”始宿之夕,有三十余人,皆长尺余,衣道士冠褐,来诣苏曰:“此吾等所居,君必速去,不然及祸。”苏怒,持杖逐之,皆走入宅后竹林中而没,即掘之,获白鼠三十余头。宅不复凶。(出《稽神录》)卢枢侍御史卢枢,言其亲为建州刺史,暑夜独出寝室,望月于庭。始出户,闻堂西阶下,若有人语笑声。蹑足窥之,见七八白衣人,长不盈尺,男女杂坐饮酒。几席食器,皆具而微,献酬久之。其席一人曰 :“今夕甚乐,然白老将至,奈何?”因叹咤。须臾,坐中皆哭,入阴沟中,遂不见。后罢郡,新政家有猫名“白老”。 既至,白老穴堂西阶地中,获白鼠七八,皆杀之。(出《稽神录》)朱仁朱仁者,世居嵩山下,耕耘为业。后仁忽失一幼子,年方五岁。求寻十余年,终不知存亡。后一日,有僧经游,造其门,携一***,其形容似仁所失之幼子也。仁遂延僧于内,设供养。良久问僧曰 :“师此***,观其仪貌,稍是余家十年前年所失一幼子也。”僧惊起问仁曰:“僧住嵩山薜萝内三十年矣。十年前,偶此***悲号来投我。我问其故,此***方孩幼,迷其踪由,不甚明。僧因养育之,及与落发。今聪悟无敌,僧常疑是一圣人也。君子乎?试自熟验察之。” 仁乃与家属共询问察视。其母言 :“我子背上有一记 。”逡巡验得,实是亲子。父母家属,一齐号哭,其僧便留与父母而去。父母安存养育,倍于常子。此子每至夜,即失所在;晓却至家,如此二三年,父母以为作盗,伺而窥之,见子每至夜,化为一大鼠走出,及晓却来。父母问之,此子不语。多时对曰 :“我非君子也,我是嵩山下鼠王下小鼠。既见我形,我不复至矣 。”其父母疑惑间,其夜化鼠走去。(出《潇湘记》)

李昭嘏

李昭嘏举进士不第,登科年,已有主司,并无荐托之地。主司昼寝,忽寤。见一卷轴在枕前,看其题,乃昭嘏之卷。令送于架上,复寝暗视。有一大鼠取其卷,衔其轴,复送枕前。如此再三。昭嘏来春及第。主司问其故,乃三世不养猫,皆云鼠报。(出《闻奇录》)

鼠狼

张文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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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民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01. 乾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02. 坤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六二之动,直以方也。不习无不利,地道光也。含章可贞,以时发也。或从王事,知光大也。括囊无咎,慎不害也。黄裳元吉,文在中也。龙战于野,其道穷也。用六永贞,以大终也。

 03.屯

 云雷,屯;君子以经纶。

 虽磐桓,志行正也。以贵***,大得民也。六二之难,乘刚也。十年乃字,反常也。即鹿无虞,以从禽也。君子舍之,往吝穷也。求而往,明也。屯其膏,施未光也。泣血涟如,何可长也。

 04. 蒙

 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

 利用刑人,以正法也。子克家,刚柔接也。勿用取女,行不顺也。困蒙之吝,独远实也。童蒙之吉,顺以巽也。利用御寇,上下顺也。

 05. 需

 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饮食宴乐。

 需于郊,不犯难行也。利用恒无咎,未失常也。需于沙,衍在中也。虽小有言,以终吉也。需于泥,灾在外也。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需于血,顺以听也。酒食贞吉,以中正也。不速之客来,敬之终吉。虽不当位,未大失也。

 06. 讼

 天与水违行,讼;君子以作事谋始。

 不永所事,讼不可长也。虽小有言,其辩明也。不克讼,归逋窜也。自下讼上,患至掇也。食旧德,从上吉也。复即命渝,安贞不失也。讼元吉,以中正也。以讼受服,亦不足敬也。

 07. 师

 地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畜众。

 师出以律,失律凶也。在师中吉,承天宠也。王三锡命,怀万邦也。师或舆尸,大无功也。左次无咎,未失常也。长子帅师,以中行也。***舆尸,使不当也。大君有命,以正功也。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08. 比

 地上有水,比;先王以建万国,亲诸侯。

 比之初六,有它吉也。比之自内,不自失也。比之匪人,不亦伤乎?外比于贤,以从上也。显比之吉,位正中也。舍逆取顺,失前禽也。邑人不诫,上使中也。比之无首,无所终也。

 09. 小畜

 风行天上,小畜;君子以懿文德。

 复自道,其义吉也。牵复在中,亦不自失也。夫妻反目,不能正室也。有孚惕出,上合志也。有孚挛如,不独富也。既雨既处,德积载也。君子征凶,有所疑也。

 10. 履

 上天下泽,履;君子以辩上下,定民志。

 素履之往,独行愿也。幽人贞吉,中不自乱也。眇能视,不足以有明也。跛能履,不足以与行也。咥人之凶,位不当也。武人为于大君,志刚也。愬愬终吉,志行也。夬履贞厉,位正当也。元吉在上,大有庆也。

 11. 泰

 天地交,泰;后以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

 拔茅征吉,志在外也。包荒得尚于中行,以光大也。无往不复,天地际也。翩翩不富,皆失实也。不戒以孚,中心愿也。以祉元吉,中以行愿也。城复于隍,其命乱也。

 12. 否

 天地不交,否;君子以俭德辟难,不可荣以禄。

 拔茅贞吉,志在君也。大人否亨,不乱群也。包羞,位不当也。有命无咎,志行也。大人之吉,位正当也。否终则倾,何可长也。

 13. 同人

 天与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

 出门同人,又谁咎也。同人于宗,吝道也。伏戎于莽,敌刚也。三岁不兴,安行也。乘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则也。同人之先,以中直也。***相遇,言相克也。同人于郊,志未得也。

 14. 大有

 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

 大有初九,无交害也。大车以载,积中不败也。公用亨于天子,小人害也。匪其彭无咎,明辨皙也。厥孚交如,信以发志也。威如之吉,易而无备也。大有上吉,自天祐也。

 15. 谦

 地中有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鸣谦贞吉,中心得也。劳谦君子,万民服也。无不利撝谦,不违则也。利用侵伐,征不服也。鸣谦,志未得也。可用行师,征邑国也。

 16. 豫

 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

 初六鸣豫,志穷凶也。不终日贞吉,以中正也。盱豫有悔,位不当也。由豫大有得,志大行也。六五贞疾,乘刚也。恒不死,中未亡也。冥豫在上,何可长也?

 17. 随

 泽中有雷,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

 官有渝,从正吉也。出门交有功,不失也。系小子,弗兼与也。系丈夫,志舍下也。随有获,其义凶也。有孚在道,明功也。孚于嘉吉,位正中也。拘系之,上穷也。

 18. 蛊

 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

 干父之蛊,意承考也。干母之蛊,得中道也。干父之蛊,终无咎也。裕父之蛊,往未得也。干父用誉,承以德也。不事王侯,志可则也。

 19. 临

 泽上有地,临;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

 咸临贞吉,志行正也。咸临吉无不利,未顺命也。甘临,位不当也。既忧之,咎不长也。至临无咎,位当也。大君之宜,行中之谓也。敦临之吉,志在内也。

 20. 观

 风行地上,观;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

 初六童观,小人道也。窥观女贞,亦可丑也。观我生进退,未失道也。观国之光,尚宾也。观我生,观民也。观其生,志未平也。

 21. 噬嗑

 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勅法。

 屦校灭趾,不行也。噬肤灭鼻,乘刚也。遇毒,位不当也。利艰贞吉,未光也。贞厉无咎,得当也。何校灭耳,聪不明也。

 22. 贲

 山下有火,贲;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狱。

 舍车而徒,义弗乘也。贲其须,与上兴也。永贞之吉,终莫之陵也。***,当位疑也。匪寇婚媾,终无尤也。六五之吉,有喜也。白贲无咎,上得志也。

 23. 剥

 山附于地,剥;上以厚下安宅。

 剥床以足,以灭下也。剥床以辨,未有与也。剥之无咎,失上下也。剥床以肤,切近灾也。以宫人宠,终无尤也。君子得舆,民所载也。小人剥庐,终不可用也。

 24. 复

 雷在地中,复;先王以至日闭关,商旅不行,后不省方。

 不远之复,以修身也。休复之吉,以下仁也。频复之厉,义无咎也。中行独复,以从道也。敦复无悔,中以自考也。迷复之凶,反君道也。

 25. 无妄

 天下雷行,物与无妄;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

 无妄之往,得志也。不耕获,未富也。行人得牛,邑人灾也。可贞无咎,固有之也。无妄之药,不可试也。无妄之行,穷之灾也。

 26. 大畜

 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贤往行,以畜其德。

 有厉利巳,不犯灾也。舆说輹,中无尤也。利有攸往,上合志也。***元吉,有喜也。六五之吉,有庆也。何天之衢,道大行也。

 27. 颐

 山下有雷,颐;君子以慎言语,节饮食。

 观我朵颐,亦不足贵也。六二征凶,行失类也。十年勿用,道大悖也。颠颐之吉,上施光也。居贞之吉,顺以从上也。由颐厉吉,大有庆也。

 28. 大过

 泽灭木,大过;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

 藉用白茅,柔在下也。老夫女妻,过以相与也。栋桡之凶,不可以有辅也。栋隆之吉,不桡乎下也。枯杨生华,何可久也。无妇士夫,亦可丑也。过涉之凶,不可咎也。

 29. 坎

 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

 习坎入坎,失道凶也。求小得,未出中也。来之坎坎,终无功也。樽酒簋贰,刚柔际也。坎不盈,中未大也。上六失道,凶三岁也。

 30. 离

 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

 履错之敬,以辟咎也。黄离元吉,得中道也。日昃之离,何可久也?突如其来如,无所容也。六五之吉,离王公也。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象下

 31. 咸

 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咸其拇,志在外也。虽凶居吉,顺不害也。咸其股,亦不处也。志在随人,所执下也。贞吉悔亡,未感害也。憧憧往来,未光大也。咸其脢,志末也。咸其辅颊舌,滕口说也。

 32. 恒

 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

 浚恒之凶,始求深也。九二悔亡,能久中也。不恒其德,无所容也。久非其位,安得禽也。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夫子制义,从妇凶也。振恒在上,大无功也。

 33.遯

 天下有山,遯;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

 遯尾之厉,不往何灾也?执用黄牛,固志也。系遯之厉,有疾惫也。畜臣妾吉,不可大事也。君子好遯,小人否也。嘉遯贞吉,以正志也。肥遯无不利,无所疑也。

 34. 大壮

 雷在天上,大壮;君子以非礼弗履。

 壮于趾,其孚穷也。九二贞吉,以中也。小人用壮,君子罔也。藩决不羸,尚往也。丧羊于易,位不当也。不能退不能遂,不详也。艰则吉,咎不长也。

 35. 晋

 明出地上,晋;君子以自昭明德。

 晋如摧如,独行正也。裕无咎,未受命也。受兹介福,以中正也。众允之志,上行也。鼫鼠贞厉,位不当也。失得勿恤,往有庆也。维用伐邑,道未光也。

 36. 明夷

 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

 君子于行,义不食也。六二之吉,顺以则也。南狩之志,乃大得也。入于左腹,获心意也。箕子之贞,明不可息也。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

 37. 家人

 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

 闲有家,志未变也。六二之吉,顺以巽也。家人嗃嗃,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富家大吉,顺在位也。王***有家,交相爱也。威如之吉,反身之谓也。

 38. 睽

 上火下泽,睽;君子以同而异。

 见恶人,以辟咎也。遇主于巷,未失道也。见舆曳,位不当也。无初有终,遇刚也。交孚无咎,志行也。厥宗噬肤,往有庆也。遇雨之吉,群疑亡也。

 39. 蹇

 山上有水,蹇;君子以反身修德。

 往蹇来誉,宜待也。王臣蹇蹇,终无尤也。往蹇来反,内喜之也。往蹇来连,当位实也。大蹇朋来,以中节也。往蹇来硕,志在内也。利见大人,以从贵也。

 40. 解

 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

 刚柔之际,义无咎也。九二贞吉,得中道也。负且乘,亦可丑也。自我致戎,又谁咎也?解而拇,未当位也。君子有解,小人退也。公用射隼,以解悖也。

 41. 损

 山下有泽,损;君子以惩忿窒欲。

 巳事遄往,尚合志也。九二利贞,中以为志也。一人行,三则疑也。损其疾,亦可喜也。六五元吉,自上祐也。弗损益之,大得志也。

 42. 益

 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元吉无咎,下不厚事也。或益之,自外来也。益用凶事,固有之也。告公从,以益志也。有孚惠心,勿问之矣。惠我德,大得志也。莫益之,偏辞也。或击之,自外来也。

 43.夬

 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

 不胜而往,咎也。有戎勿恤,得中道也。君子夬夬,终无咎也。其行次且,位不当也。闻言不信,聪不明也。中行无咎,中未光也。无号之凶,终不可长也。

 44.姤

 天下有风,姤;后以施命诰四方。

 系于金柅,柔道牵也。包有鱼,义不及宾也。其行次且,行未牵也。无鱼之凶,远民也。九五含章,中正也。有陨自天,志不舍命也。姤其角,上穷吝也。

 45. 萃

 泽上于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

 乃乱乃萃,其志乱也。引吉无咎,中未变也。往无咎,上巽也。大吉无咎,位不当也。萃有位,志未光也。赍咨涕氵夷,未安上也。

 46. 升

 地中生木,升;君子以顺德,积小以高大。

 允升大吉,上合志也。九二之孚,有喜也。升虚邑,无所疑也。王用亨于岐山,顺事也。贞吉升阶,大得志也。冥升在上,消不富也。

 47. 困

 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入于幽谷,幽不明也。困于酒食,中有庆也。据于蒺藜,乘刚也。入于其宫不见其妻,不祥也。来徐徐,志在下也。虽不当位,有与也。劓刖,志未得也。乃徐有说,以中直也。利用祭祀,受福也。困于葛藟,未当也。动悔有悔,吉行也。

 48. 井

 木上有水,井;君子以劳民劝相。

 井泥不食,下也。旧井无禽,时舍也。井谷射鲋,无与也。井渫不食,行恻也。求王明,受福也。井甃无咎,修井也。寒泉之食,中正也。元吉在上,大成也。

 49. 革

 泽中有火,革;君子以治历明时。

 巩用黄牛,不可以有为也。巳日革之,行有嘉也。革言三就,又何之矣。改命之吉,信志也。大人虎变,其文炳也。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小人革面,顺以从君也。

 50. 鼎

 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

 鼎颠趾,未悖也。利出否,以从贵也。鼎有实,慎所之也。我仇有疾,终无尤也。鼎耳革,失其义也。覆公饣束,信如何也。鼎黄耳,中以为实也。玉铉在上,刚柔节也。

 51. 震

 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震来虩虩,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震来厉,乘刚也。震苏苏,位不当也。震遂泥,未光也。震往来厉,危行也。其事在中,大无丧也。震索索,中未得也。虽凶无咎,畏邻戒也。

 52. 艮

 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艮其趾,未失正也。不拯其随,未退听也。艮其限,危熏心也。艮其身,止诸躬也。艮其辅,以中正也。敦艮之吉,以厚终也。

 53. 渐

 山上有木,渐;君子以居贤德善俗。

 小子之厉,义无咎也。饮食衎衎,不素饱也。夫征不复,离群丑也。妇孕不育,失其道也。利用御寇,顺相保也。或得其桷,顺以巽也。终莫之胜吉,得所愿也。其羽可用为仪吉,不可乱也。

 54. 归妹

 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

 归妹以娣,以恒也。跛能履吉,相承也。利幽人之贞,未变常也。归妹以须,未当也。愆期之志,有待而行也。帝乙归妹,不如其娣之袂良也。其位在中,以贵行也。上六无实,承虚筐也。

 55. 丰

 雷电皆至,丰;君子以折狱致刑。

 虽旬无咎,过旬灾也。有孚发若,信以发志也。丰其沛,不可大事也。折其右肱,终不可用也。丰其蔀,位不当也。日中见斗,幽不明也。遇其夷主,吉行也。六五之吉,有庆也。丰其屋,天际翔也。窥其户阒其无人,自藏也。

 56. 旅

 山上有火,旅;君子以明慎用刑,而不留狱。

 旅琐琐,志穷灾也。得童仆贞,终无尤也。旅焚其次,亦以伤矣。以旅与下,其义丧也。旅于处,未得位也。得其资斧,心未快也。终以誉命,上逮也。以旅在上,其义焚也。丧牛于易,终莫之闻也。

 57. 巽

 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

 进退,志疑也。利武人之贞,志治也。纷若之吉,得中也。频巽之吝,志穷也。田获三品,有功也。九五之吉,位正中也。巽在床下,上穷也。丧其资斧,正乎凶也。

 58. 兑

 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

 和兑之吉,行未疑也。孚兑之吉,信志也。来兑之凶,位不当也。九四之喜,有庆也。孚于剥,位正当也。上六引兑,未光也。

 59. 涣

 风行水上,涣;先王以享于帝,立庙。

 初六之吉,顺也。涣奔其机,得愿也。涣其躬,志在外也。涣其群元吉,光大也。王居无咎,正位也。涣其血,远害也。

 60. 节

 泽上有水,节;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

 不出户庭,知通塞也。不出门庭凶,失时极也。不节之嗟,又谁咎也?安节之亨,承上道也。甘节之吉,居位中也。苦节贞凶,其道穷也。

 61. 中孚

 泽上有风,中孚;君子以议狱缓死。

 初九虞吉,志未变也。其子和之,中心愿也。或鼓或罢,位不当也。马匹亡,绝类上也。有孚挛如,位正当也。翰音登于天,何可长也?

 62. 小过

 山上有雷,小过;君子以行过乎恭,丧过乎哀,用过乎俭。

 飞鸟以凶,不可如何也。不及其君,臣不可过也。从或戕之,凶如何也?弗过遇之,位不当也。往厉必戒,终不可长也。密云不雨,已上也。弗遇过之,已亢也。

 63. 既济

 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

 曳其轮,义无咎也。七日得,以中道也。三年克之,惫也。终日戒,有所疑也。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时也。实受其福,吉大来也。濡其首厉,何可久也?

 64. 未济

 火在水上,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

 濡其尾,亦不知极也。九二贞吉,中以行正也。未济征凶,位不当也。贞吉悔亡,志行也。君子之光,其晖吉也。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

《周礼》夏官司马·大驭/形方式原文及译文

? 每日悟经典:使民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 此句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3,梁惠王问孟子,我对我的国人算是非常尽心尽力了。河内发生灾荒,我就把那里的老百姓迁移到河东去,并把河东的粮食运到这里来;河东有灾荒,我也是这样。观察邻国的国君,没有谁像我 尽心的。但邻国的百姓并不见减少,我的子民也并不见增加,这是为什么呢?孟子拿战争和梁惠王比喻,两兵交战,败者有的跑了一百步停止,有的跑了五十步停止,跑五十步的士兵嘲笑跑一百步的士兵担小,这样对吗?梁惠王说,当然不行,一百步和五十步都是逃跑。孟子是挖了坑让梁惠王跳,其实就是在说梁惠王你和邻国的国君没啥区别,都没有治理好国家,让百姓都在遭饥饿甚至流亡。只不过五十步一百步区别。

?梁惠王自称的那个尽心用心只是在自己的角度自认为做了很多,根本没有真正站在百姓的角度,去做百姓最希望君王做的事情。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保民而王的王道根本。那真正能治理好国家的王道应该是怎样的呢?孟子见时机成熟,给梁惠王讲述仁政之实,即: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然后在使民温饱的基础上,再教以孝悌之道,使民心淳朴平和,孝道大行,社会安定。 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使百姓物质与精神双方面得到幸福。

?见原文: “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 养生丧死 无憾也。 养生丧死 无憾,王道之始也。 ”“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

不违农时,数罟不入洿池,斧斤以时入山林 ,分别指不能违背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时令去播种耕种。太细的网不进入池子,让小鱼苗可以不被打捞殆尽,可持续的发展。进山砍树也必须有节制,不要过度消耗***。这是都是在教百姓遵照自然规律做事。百姓都按照规律做事,就能顺应天理,趋吉避凶,温饱安乐,养生丧死无憾。当然前提是还要给予百姓百亩之田,然后百姓才能树之以桑,养鸡豚狗彘之畜,解决温饱问题。温饱问题解决了,然后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 即办好地方学校,反复强***化孝悌之道。那么每个家庭老人皆有养、子女皆有教、夫妻皆和睦,并且衣食皆无忧。那么由一个个和睦安乐的家庭构成的整个国家不就不治而平了吗。这便是王道,如此行仁政,而不王者,孟子说,未之有也。

? 跨越2500年,时代变迁,生产力提升,科技进步,生产要素发生改变,农耕文明被工业文明取代。但是仁政的适用性是不会变的。因为为政者或者企业家所面临的还是温饱和孝悌之教这两件事。仅仅只是务五亩之宅、鸡豚狗彘之畜、百亩之田的事情的人少了,而务各种工、商、文化、服务、技术的人多了。单纯的农耕发展成了百工千行。不再是普遍难题,而百姓的身心健康、精神文明和道德***成为当今最大的挑战。但无论社会如何发展,生活方式如何变化,人还是人,心还是心。不管是为政者还是企业家都必须用仁政才能得人心,而得人心者得天下。

?为什么?因为 仁政的本质 就是以人为本,以民为本。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是仁政的核心出发点。如果真的做到以民为贵,便是“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以民之好为好,以民之恶为恶,以民之苦为苦,以民之乐为乐。然后拔民之苦,予民之乐。如此,大得民心,天下归之。治国如此,治企也如此。这便是因果。

?然,民之乐为何?便是先实现温饱、然后懂得孝悌人伦。便是物质上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精神上孝悌忠信、内心平和、死守善道、回归本心。

?于是孟子此篇“使民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揭示了 仁政施行的核心 就是三个字 “庶-富-教” 。意思是什么呢?孔子到卫国去,冉有为孔子驾车,看到卫国人很多,人口很多便是“庶”,就是梁惠王此篇开篇探讨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国家人口不比邻国多。为政者首先关心的是人口,人口多才有生产力。那么人口已经够多了,还要再做什么呢?冉有问。孔子回答,使他们富起来。冉有再问:富了以后,又还要做什么呢?孔子答:使他们进行教化。所以仁政实施的步骤就是:使人口变多-使他们富起来-对他们进行教化。

? 所以仁政是以 “以民为本 ”为宗旨,以“ 庶-富-教 ”为实现路径,以“ 保民而王 ”为目标的系统的王道系统。放之四海,跨越时空,经久不衰,屡试不爽,是真道!

找一篇小学没学过的文言文

《周礼》夏官司马·大驭/形方式原文及译文原文

 作者:周公旦

 大驭掌驭玉路以祀。及犯軷,王自左驭,驭下祝,登,受辔,犯軷,遂驱之。及祭,酌仆,仆左执辔,右祭两轵,祭軓,乃饮。凡驭路,行以肆夏,趋于***荠。凡驭路仪,以鸾和为节。

 戎仆掌驭戎车,掌王倅车之政,正其服,犯軷,如玉路之仪。凡巡守及兵车之会,亦如之。掌凡戎车之仪。

 齐仆掌驭金路,以宾。朝觐、宗遇、飨食,皆乘金路。其法仪,各以其等为车送逆之节。

 道仆掌驭象路以朝、夕、燕出入,其法仪如齐车。掌贰车之政令。

 田仆掌驭田路,以田以鄙,掌佐车之政。设驱逆之车,令获者植旌。及献,比禽。凡田,王提马而走。诸侯晋,大夫驰。

 驭夫掌驭贰车従车使车,分公马而驾治之。

 校人掌王马之政。辨六马之属,种马一物,戎马一物,齐马一物,道马一物,田马一物,驽马一物。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三乘为皂,皂一趣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六厩成校,校有左右;驽马三良马之数,丽马一圉,八丽一师,八师一趣马,八趣马一驭夫。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家四闲,马二种。凡马,特居四之一,春祭马祖,执驹;夏祭先牧,颁马,攻特;秋祭马社,臧仆;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凡大祭祀、朝觐、会同,毛马而颁之,饰币马,执扑而従之。凡宾客,受其币马。大丧,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田猎,则帅驱逆之车。凡将事于四海山川,则饰黄驹。凡国之使者,共其币马,凡军事,物马而颁之,等驭夫乙禄,宫中之稍食。

 趣马掌赞正良马,而齐其饮食,简其六节,掌驾说之颁。辨四时之居治,以听驭夫。

 巫马掌养疾马而乘治之,相医而药攻马疾。受财于校人,马死,则使其贾粥之,入其布于校人。 牧师掌牧地,皆有厉禁而颁之。孟春焚牧,中春通*,掌其政令。凡田事,赞焚莱。 庾人掌十有二闲之政教,以阜马,佚特,教駣、攻驹,及祭马祖,祭闲之先牧,及执驹,散马耳,圉马。正校人员选,马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

 圉师掌教圉人养马,春除蓐、衅厩,始牧,夏庌马,冬献马。射则充椹质,茨墙则剪阖。

 圉人掌养马刍牧之事,以役圉师。凡宾客、丧纪,牵马入陈。廞马,亦如之。 职方氏掌天下之图,以掌天下之地,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乃辨***之国,使同贯利。东南曰扬州,其山镇曰会稽,其泽薮曰具区,其川三江,其浸五湖,其利金、锡、竹箭,其民二男五女,其畜宜鸟、兽,其谷宜稻。正南曰荆州,其山镇曰衡山,其泽薮曰云瞢,其川江、汉,其浸颍、湛,其利丹、银、齿、革,其民一男二女,其畜宜鸟、兽,其谷宜稻。河南曰豫州,其山镇曰华山,其泽薮曰圃田,其川荧雒,其浸波溠,其利林、漆丝枲,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扰,其谷宜五种。正东曰青州,其山镇曰沂山,其泽薮曰望诸,其川淮泗,其浸沂沐,其利蒲鱼,其民二男二女,其畜宜鸡、狗,其谷宜稻、麦。河东曰兖州,其山镇曰岱山,其泽薮曰大野,其川、河、?,其浸卢维,其利蒲鱼,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扰,其谷宜四种。正西曰雍州,其山镇曰岳山,其泽薮曰弦蒲,其川泾、汭,其浸渭、洛,其利玉石,其民三男二女,其畜宜牛、马,其谷宜黍、稷。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其泽曰貕养,其川河、?;其浸时,其利鱼、盐,其民一男三女,基畜宜四扰,其谷宜三种。河内曰冀州,其山镇曰霍山,其泽薮曰杨纡,其川漳,其浸汾、潞,其利松柏,其民五男三女,其畜宜牛羊,其谷宜黍、稷。正北曰并州,其山稹曰恒山,其泽薮曰昭余祁,其川虖池,呕夷,其浸涞易,其利布帛,其民二男三女,其畜宜五扰,其谷宜五种,乃辨九服之邦国,方千里曰王畿,其外方五百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藩服。凡邦国千里,封公以方五百里,则四公;方四百里,则六侯,方三百里,则七伯;方二百里,则二十五子;方百里,则百男,以周知天下。凡邦国小大相维,王设其牧,制其职,各以其所能;制其贡,各以其所有。王将巡守,则戒于四方曰:各修平乃守,考乃职事,无敢不敬戒,国有大刑。及王之所行,先道,帅其属而巡戒令。王殷国,亦如之。 土方氏掌土圭之法,以致日景,以土地相宅,而建邦国都鄙,以辨土宜土化之法,而授任地者。王巡守,则树王舍。

 怀方氏掌来远方之民,致方贡,致远物而送逆之,达之以节,治其委积、馆舍、饮食。

 合方氏掌达天下之道路,通其财利,同其数器,壹其度量,除其怨恶,同其好善。

 训方氏掌道四方之政事,与其上下之志,诵四方之传道。正岁,则布而训四方,而观新物。

 形方氏掌制邦国之地域,而正其封疆,无有华离之地,使小国事大国,大国比小国。

译文

 大驭负责驾驭王的玉路而前往祭祀。到行辕祭时,王由车左边的位置控驭着车马[不使行进],由大驭下车向较神祝告,[祝告完毕而后]登车,[从王手中]接过马缰绳,驾车碾过祭辕神的土山,于是驱车前进。祭祀辕神时,[王使人]酌酒献给大驭,大驭左手握马缰,右手用酒祭车的两轵,又祭车轨,[祭毕]才次酒。凡驾驭[王的]五路,[从路寝到路门]缓行时以《肆夏》为节奏,[从路门到应门]疾行时以《***荠》为节奏。凡驾五路的仪法,以鸾和二铃的鸣声为节奏。

 戎仆负责(为王]驾驭戎车。掌管有关[王的戎车的]副车的政令,规正乘副车者的服装。[为王驾驭戎车]举行辕祭碾土山而过,如同[大驭驾]玉路的礼仪。如果[王外出]巡守或参加兵车之会,也这样行軷祭。负责规正所有兵车的仪法。

 齐仆负责[为王]驾驭金路以接待宾客。[诸侯]春朝、秋觐、夏宗、冬遇[而王]用飨礼和食礼款待诸侯时,都乘金路[迎送诸侯],迎送的仪法是,各依诸侯等级的高低,作为迎送远近的节度。

 道仆负责[为王]驾驭象路而早晚上朝,或燕游时进出,其仪法同齐车一样。掌管有关象路的副车的政令。

 田仆负责[为王]驾驭田路,用以田猎,用以巡视野地。掌管有关田路的副车的政令。设置驱赶野兽的车和拦击野兽的车。树立旌旗令猎获禽兽的人[献兽]。到献禽兽的时候,将禽兽分类清点。凡田猎,为王驾车就控制着马而缓慢地跑,为诸侯驾车就抑制着马[不使快跑],为大夫驾车就放马奔驰。

 驭夫负责驾驭[王车的]副车、群臣的从车和使者之车。分类调习公马。

 校人掌管有关王马的事务。辨别六种马的类别:种马为一类,戎马为一类,齐马为一类,道马为一类,田马为一类,驽马为一类。凡把良马分配[给养马官]喂养:每乘[四匹马]设一名圉师,设四名圉;每三乘[十二匹马]为一皂,每皂设一趣马;每三皂[三十六匹马]为一系,每系设一驭夫;每六系[二百一十六匹马]为一厩,每厩设一仆夫;六厩为一校,有左右二校。[每厩]驽马数是[每厩]良马数的三倍,每丽[两匹驽马]设一圉,八丽[十六匹驽马]设一圉师,八圉师[一百二十八匹驽马]设一趣马,八趣马[一千零二十四匹驽马]设一驭夫。天子有马十二闲,马有六种。诸侯每国有马六闲,马有四种。卿大夫每家邑有马四闲,马有二种。凡养马,雄性的马居四分之一。春季祭祀马祖,举行执驹礼。夏季祭祀先牧,将公马与母马分开[饲养],***公马。秋季祭祀马社,[挑选]优秀的驾车人。冬季祭祀马步,献马[给王],挑选和训练驭夫。凡举行大祭祀、大朝觐、大会同,选择毛色相同的马[以供驾王车],并分授给乘马的人。洗刷币马[以备王赠赐],[赠赐时]拿着马鞭跟在马后。凡[前来朝聘的]宾客,接受他们[献给王]的币马。有大丧,洗刷驾遣车的马;葬后,埋掉[草扎的]马。举行田猎,就率领驱赶和拦击野兽的车。凡[王巡守途中]将祭祀四方山川,就洗刷[用于祭祀的]黄马。凡王国派出的使者,供给(将赠赐诸侯的]币马。凡有军事行动,挑选毛色[和力量]符合要求的马而加以分配。 区别驭夫等养马官俸禄的等差,以及他们的属吏的食粮。

 趣马负责协助[校人]正确地喂养***良马,调剂它们的饮食,观察它们的[进、退、行、止、驰、骤]六个方面。负责安排[王马]驾车和卸车的次序,辨别四季[王马]所应居处的地方和治马的事,而听从驭夫的指挥。

 巫马负责疗养病马,通过遛马[观察马的疾病所在]而加以治疗,协助医者用药治疗马的疾病,从校人那里领取财物[以供治疗的开支]。马死了,就让贾人[把死马的皮、骨]卖掉,而把所卖的钱上交校人。

 牧师掌管牧地,都设有藩篱和禁令而颁授给养马宫。春正月焚烧牧地[的陈草],春二月使马交配,掌管有关的政令。凡举行田猎,协助(山虞和泽虞]焚烧荒草,[以开辟田猎场地]。

 庾人掌管有关十二闲[王马]的政教,以使马盛壮,使马用之而不过于劳累,教习珧马,***公马以及[春季]祭祀马祖,[夏季]祭祀发明用闲养马的先牧以及举行执驹礼,使马习惯声音的***,教圉人养马。选择可任圉师、圉人的人员[而对他们的才能加以评定]。马高八尺以上称作龙,高七尺以上称作骤』高六尺以上称作马。

 圉师负责教圈人养马。春天除去马厩中铺垫的草,[为新建的马厩]行衅礼,开始放牧马。夏天把马系到庑下。冬天[向王]献马。习射就供给椹板[做靶子]。建草屋就修剪所覆盖的草。

 圉人掌管饲养和放牧马的事,而听从圉师指使。凡接待宾客,或有丧事,就牵马进来陈列。陈列[用作明器的驾遣车的]马也一样。

 职方氏掌管天下的地图,以掌握天下的土地,辩别各诸侯国、王畿内的***邑、四夷国、八蛮国、七闽国、九貉国、五戎国、六狄国的人民,以及他们的财物、九谷、六畜的数目,遍知他们的有利和不利条件所在。辨别***内的国家,使各国都有他们共同的事业和利益。东南是扬州,它的山镇是会稽,它的大泽是具区,它的河流有三江,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五湖,它的特产有金、锡、竹箭,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五,那里宜于畜养鸟兽,宜于种植稻谷。正南是荆州,它的山镇是衡山,它的大泽是云梦,它的河流有长江、汉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颍水、湛水,它的特产布丹砂、银、象牙、皮革,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二,那里宜于畜养鸟兽,宜于种植稻谷。 河南是豫州,它的、山镇是华山,它的大泽是圃田,它的河流有济水、雒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波水、灌水,它的特产有竹木、漆、丝、麻,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三,那里宜于畜养马、牛、羊、猪、狗、鸡,宜于种植黍、稷、豆、麦、稻。正东是青州,它的山镇是沂山,它的大泽是望诸,它的河流有淮水、泗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沂水、沭河,它的特产有蒲柳、海鱼,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三,那里宜于畜养鸡、狗,宜于季中植稻、麦。河东是兖州,它的山镇是泰山,它的大泽是大野,它的河流有河水、沸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卢水、潍水,它的特产有蒲柳、海鱼,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三,那里宜于畜养马、牛、羊、猪、狗、鸡,宜于种植黍、稷、稻、麦。正西是雍州,它的山镇是岳山,它的大泽是弦蒲,它的河流有泾水、’衲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渭水、洛水,它的特产有玉石,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三比二,那里宜于畜养牛、马,宜于种植黍、稷。东北是幽州,它的山镇是医无阊山,它的大泽是貘养,它的河流有河水、沸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淄水、时水,它的特产有海鱼、盐,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三,那里宜于畜养马、牛、羊、猪,宜于种植黍、稷、稻。河内是冀州,它的山镇是霍山,它的大泽是杨纡,它的河流有漳水,它的可资灌溉的浸有汾水、潞水,它的特产有松、柏,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五比三,那里宜于畜养牛、羊,宜于种植黍、稷。正北是并州,它的山镇是恒山,它的大泽是昭余祁,它的河流有虖池水、呕夷水,它可资灌溉的浸有涞水、易水,它的特产有布、丝织品,它的人民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三,那里宜于畜养马、牛、羊、狗、猪,宜于种植黍、稷、豆、麦、稻。

 辨别九服的诸侯国。地方千里的是王畿,王畿之外方五百里是侯服,侯服之外方五百里是甸服,甸服之外方五百里是男服,男服之外方五百里是***服,***服之外方五百里是卫服,卫服之外方五百里是蛮服,蛮服之外方五百里是夷服,夷服之外方五百里是镇服,镇服之外方五百里是藩服。凡[分封]诸侯国,地方千里,分封方五百里的公国,可以分封四个公;分封方四百里的侯国,可以分封六个侯;分封方三百里的伯国,可以分封七(当为十一)个伯;分封方二百里的子国,可以分封二十五个子;分封方百里的男国,可以分封一百个男:根据这个比例就可遍知天下[的诸侯国数]。凡诸侯国,小国与大国相互维系,王为他们设置州牧,制定诸侯国君臣应行的职责,各依照他们的所能;制定诸侯国应缴纳的贡赋,各依照他们国家之所有。王将巡守(天下],就[预先发文书]告诫四方,说:“各自搞好你们境内的治安,检察你们[迎接王]的准备情况,有敢不严肃认真的,王国有重刑。”到王[启程前往]所巡视之国时,就做先导,率领下属而巡视该国执行戒令的情况。王在附近的诸侯国接见众来朝的诸侯时,也这样做。

 土方氏掌管运用土圭的方法,通过测度日影,以度量土地[的方位和远近]而观测可居住的地方,建立诸侯国和***邑,辨别土地所宜种植的作物和所宜***取的改良方法,授给掌管使用土地之法的官吏。王外出巡守,就在王的行宫周围树立藩篱。

 怀方氏负责使远方的人民前来归附,命令[六服之内的]方国进献贡赋,命令远方国家进献土特产,而对他们负责迎送,发给他们旌旗或玺节以便通行,办理他们途中所需的粮草、馆舍和饮食。

 合方氏负责使天下道路通达,使天下财物流通,使天下计数方法和称量轻重的器具统一,长度和容量的标准一致,消除[国家间的]仇怨,使天下的好尚相同。

 训方氏负责[向王]叙说四方诸侯国的政事,和他们君臣的心志,[向王]诵说四方诸侯国世代传说的往古圣贤事迹。[夏历]正月初一,就布告天下而训导四方人民,注意观察新出现的物产器械。

 形方氏掌管制定诸侯国的地域,规正它们的疆界,不要有不正或相互绝离的土地。使小国服事大国,大国亲睦小国。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也。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举孝廉,除汉中府丞。荀彧进之太祖,太祖以畿为司空

:聊斋志异 作者:蒲松龄

○王货郎

济南业酒人某翁,遣子小二,往齐河索贳价。出西门,见兄阿大。时大死已

久,二惊问:“哥那得来?”答云:“冥府一疑案,须弟一证之。”二作色怨讪。

大指后一人如皂状者,曰:“官役在此,我岂自由耶!”但引手招之,不觉从去,

尽夜狂奔,至泰山下。忽见官衙,方将并入,见群众纷出。皂问:“所事何如矣?”

一人曰:“勿须复入,结矣。”皂乃释令归。大忧弟无资斧。皂思良久,即引二

去,走二三十里,入村,至一家檐下,嘱云:“如有人出,便使相送;如其不肯

便道王货郎言之矣。”遂去。二冥然而僵。既晓第主出,见人死门外,大骇。守

移时,微苏,扶入饵之,始言里居,即求资送,主人难之,二如皂言。主人惊绝,

急雇骑送之归。偿之不受,问其故,亦不言,别而去,

○罢龙

胶州王侍御,出使琉球。舟行海中,忽自云际堕一巨龙,激水高数丈。龙半

浮半沉,仰其首,以舟承颔;睛半含,嗒然若丧。阖舟大恐,停桡不敢少动。舟

人曰:“此天上行雨之疲龙也。”王悬敕于上。焚香共祝之,移时,悠然遂逝。

舟方行,又一龙堕,如前状。日凡三四。又逾日,舟人命多备白米,戒曰:“去

清水潭不远矣。如有所见,但糁米于水,寂无哗。”俄至一处,水清澈底。下有

群龙,五色,如盆如瓮,条条尽伏。有蜿蜒者,鳞鬛爪牙,历历可数。众神魂俱

丧,闭息含眸,不惟不敢窥,并不能动。惟舟人握米自撒。久则见海波深黑,始

有呻者。因问掷米之故,答曰:“龙畏蛆,恐入其甲。白米类蛆,故龙见辄伏,

舟行其上,可无害也。”

○真生

长安士人贾子龙,偶过邻巷,见一客风度洒如,问之则真生,咸阳僦寓者也。

心慕之。明日,往投刺,适值其出;凡三谒,皆不遇。乃阴使人窥其在舍而后过

之,真走避不出;贾搜之始出。促膝倾谈,大相知悦。贾就逆旅,遣僮行沽。真

又善饮,能雅谑,乐甚。酒欲尽,真搜箧出饮器,玉卮无当,注杯酒其中,盎然

已满;以小盏挹取入壶,并无少减。贾异之,坚求其术。真曰:“我不愿相见者,

君无他短,但贪心未净耳。此乃仙家隐术,何能相授。”贾曰:“冤哉!我何贪?

间萌奢想者徒以贫耳。”一笑而散。由此往来无间,形骸尽忘。每值乏窘,真辄

出黑石一块,吹咒其上,以磨瓦砾,立刻化为白金,便以赠生;仅足所用,未尝

赢余。贾每求益,真曰:“我言君贪,如何,如何!”贾思明告必不可得,将乘

其醉睡,窃石而要之。一日饮既卧,贾潜起,搜诸衣底。真觉之,曰:“子真丧

心,不可处也!”遂辞别,移居而去。

后年余,贾游河干,见一石莹洁,绝类真生物。拾之,珍藏若宝。过数日真

忽至,<目条>然若有所失。贾慰问之,真曰:“君前所见,乃仙人点金石也。曩从

抱真子游,彼怜我介,以此相贻。醉后失去,隐卜当在君所。如有还带之恩,不

敢忘报。”贾笑曰:“仆生平不敢欺友朋,诚如所卜。但知管仲之贫者,莫如鲍

叔,君且奈何?”真请以百金为赠。贾曰:“百金非少,但授我口诀,一亲试之,

无憾矣。”真恐其寡信。贾曰:“君自仙人,岂不知贾某宁失信于朋友者乎!”

真授其诀。贾顾砌石上有巨石,将试之。真掣其肘,不听前。贾乃俯掬半砖置砧

上曰:“若此者,非多耶?”真乃听之。贾不磨砖而磨砧;真变与争,而砧

已化为浑金。反石于真。真叹曰:“业如此,复何言。然妄以福禄加人,必遭天

谴。如逭我罪,施材百具、絮衣百领,肯之乎?”贾曰:“仆所欲得钱者,原非

欲窖藏之也。君尚视我为守钱虏耶?”真喜而去。

贾得金,且施且贾,不三年,施数已满。真忽至,握手曰:“君信义人也!

别后被福神奏帝,削去仙籍;蒙君博施,今幸以功德消罪。愿勉之,勿替也。”

贾问真:“系天上何曹?”曰:“我乃有道之狐耳。出身綦微。不堪孽累,故生

平自爱,一毫不敢妄作。”贾为设酒,遂与欢饮如初。贾至九十余,狐犹时至其

家。

长山某,卖解砒药,即垂危,灌之无不活。然秘其方,不传人。一日,以株

连被逮。妻弟饷狱食,隐置砒霜。坐待食已,乃告之,不信。少顷,腹中溃动,

始大惊,骂曰:“畜生!速向城中物色薜荔爪为末,清水一盏,将来!”妻弟如

言。觅至,某已呕泻欲死,急服之,立刻而愈。其方始传。此亦犹狐之秘其石也。

○布商

布商某,至青州境,偶入废寺,见其院宇零落,叹悼不已。僧在侧曰:“如

有善信,暂起山门,亦佛面之光。”客慨然自任。僧喜,邀入方丈,款待殷勤。

僧又举内外殿阁,并请装修;客辞不能。僧固强之,词色悍怒。客惧,请倾囊倒

装,悉以授僧。欲出,僧止之曰:“君竭资实非所愿,得毋甘心于我乎?不如先

之。”遂持刀相向。客哀求切,不听。请自经,许之。逼置暗室,且迫促之。适

有防海将军经寺外,遥自缺墙外望见一红裳女子入僧舍,疑之。下马入寺,遍搜

不得。至暗室所,严扃双扉,僧不肯开,托有妖异。将军怒,斩关入,则见客缢

梁上。救之,复苏,诘得其情。又械问僧女子所在,实为乌有,盖神佛现化也。

杀僧,财物仍以归客。客重募修庙宇,从此香火大盛。赵孝廉丰原言之最悉。

○彭二挣

禹城韩公甫言:与邑人彭二挣并行于途,忽回首不见之,惟空蹇随行,但闻

号救甚急,细听则在被囊中。近视囊内累然,虽偏重不得堕。欲出之,而囊口缝

纫甚密;以刀断线,始见彭犬卧其中,出而问之,亦不自知其何以入。盖其家有

狐为祟,乃狐之所为也。

○何仙

长山王公子瑞亭,能以乩卜。乩神自称何仙,乃纯阳***,或云是吕祖所跨

鹤云。每降,辄与人论文作诗。李太史质君师事之,丹黄课艺,理绪明切;太史

揣摹成,何仙力居多焉,故文学士多皈依之。每为人决疑难事,多凭理,不甚言

休咎。

辛未,朱文宗案临济南,试后,诸友请决第等。何仙索试艺,悉月旦之。有

乐陵李忭,乃好学深思之士,其相好友在座,出其文,代为之请。乩批云:“一

等。”少间,又批云:“适评李生,据文为断。然此生运气大晦,应犯夏楚。异

哉!文与数适不相符,岂文宗不论文耶?诸公少待,试往探之。”少顷,又书云:

“适至提学署中,见文宗公事旁午,所焦虑者殊不在文也。一切置之幕客,客六

七人,粟生、例监,都在其中,前生全无根气,大半饿鬼道中游魂,乞食于四方

者也。曾在黑暗狱中八百年,损其目之精气,如人久在洞中,乍出则天地异色,

无正明也。中有一二为人身所化者,阅卷分曹,恐不能适相值耳。”众问挽回之

术,书云:“其术至实,人所共晓,何必问?”众会其意,以告李。李惧,以文

质孙太史子未,且诉以兆。太史赞其文,为解其惑。李心益壮,乩语不复置怀。

案发,竟居四等。太史大骇,取其文复阅之,殊无疵摘。评云:“石门公祖,素

有文名,必不悠谬至此。此必幕中醉汉,不识句读者所为。”于是众益服何仙之

神,共焚香祝谢之。乩又批云:“李生勿以暂时之屈,遂怀惭怍。当多写试卷,

益暴之,明岁可得优等。”李如言布之。久而署中亦闻,悬牌特慰之。科试果列

优等,其灵应如此。

异史氏曰:“幕中多此辈客,无怪京中丑妇巷内,至夕无闲床也。”

○神女

米生,闽人,偶入郡,饮醉过市,闻高门中有箫声。询知为开寿筵者,然门

庭殊清寂。醉中雅爱笙歌,因就街头写晚生刺,封祝寿仪投焉。人问:“君系此

翁何亲?”米云:“并非。”人又云:“此流寓于此,不审何官,甚属骄倨。既

非亲属,又将何求?”生悔之,而刺已投矣。

未几,两少年出迎,华裳炫目,丰***都雅,揖生入。见一叟南向坐,东西列

数筵,客六七人,皆似贵胄;见生至,俱起为礼,叟亦杖而起。生久立,待与周

旋,叟殊不离席。两少年致词曰:“家君衰迈,起拜良难,予兄弟代谢高贤之枉

驾也。”生逊谢。遂增一筵于上,与叟接席。未几,女乐作于下。座后设琉璃屏,

以幛内眷。鼓吹大作,座客无哗。筵将终,两少年起,各以巨杯劝客,杯可容三

斗;生有难色,然见客受,亦受。顷刻四顾,主客尽<酉爵>,生不得已,亦强尽之。

少年复斟;生觉惫甚,起而告退。少年强挽其裾。生大醉逖地,但觉有人以冷水

洒面,恍然若寤。起视,宾客尽散,惟一少年捉臂送之,遂别而归。后再过其门,

则已迁去矣。

自郡归,偶适市,一人自肆中出,招之饮。并不识;姑从之入,则座上先有

里人鲍庄在焉。问其人,乃诸姓,市中磨镜者也。问:“何相识?”曰:“前日

上寿者,君识之否?”生曰:“不识。”诸曰:“予出入其门最稔。翁,傅姓,

不知其何籍、何官。先生上寿时,我方在墀下,故识之也。”日暮,饮散。鲍庄

夜死于途。鲍父不识诸,执名讼生。检得鲍庄体有重伤,生以谋杀论死,备历械

梏;以诸未获,罪无申证,禁系之。年余,直指巡方,廉知其冤,释之。

家中田产荡尽,衣巾革褫,冀可开复,于是携囊入郡。日将暮,休憩路侧。

遥见小车来,二青衣夹随之。既过,忽命停舆,车中命一青衣问生:“君非米姓

乎?”生曰:“诺。”问:“何贫窭若此?”生告以故。问:“安往?”又告之。

青衣向车中语;复返,请生至车前。车中以纤手搴帘,微睨之,乃绝代佳人也。

谓生曰:“君不幸得无妄之祸,甚为太息。今日学使署非白手可以出入者,途中

无可为赠,……”乃于髻上摘珠花一朵,授生曰:“此物可鬻百金,请缄藏之。”

生下拜,欲问官阀,车发已远,不解何人。执花悬想,上缀明珠,非凡物也。珍

藏而行。至郡,投状,上下勒索甚苦;生又不忍货花,遂归依于兄嫂,幸兄贤,

为之经纪,贫不废读。

过岁,赴郡应试,误入深山。时值清明,游人甚众。有数女骑来,内一女郎,

即向年车中人也。见生停骖,问:“何往?”生具对。女惊曰:“君衣顶尚未复

耶?”生惨然出珠花,曰:“不忍弃此,故未复也。”女郎晕红上颊,嘱云:

“且坐待路隅。”款段而去。久之,一婢驰马来,以裹物授生,曰:“娘子说:

如今学使之门如市,赠白金二百,为进取之资。”生辞曰:“娘子惠我多矣!自

分掇芹不难,重赐所不敢受。但告以姓名,绘一小像,焚香供之,足矣。”婢不

顾,委金于地,上马而去。生得金,终不屑夤缘。旋入邑庠第一。乃以金授兄;

兄善行运,三年旧业尽复。适有巡抚于闽者,乃生祖门人,优恤甚厚。然生素清

鲠,虽属通家,不肯少有干谒。

一日有客裘马至门,家人不识。生出视,则傅公子也。揖入,各道间阔。治

具相款,肴酒既陈,公子起而请间;相将入内,公子拜伏于地。生惊问故,则怆

然曰:“家君适罹大祸,欲有求于抚台,非兄不可。”生力辞曰:“渠虽世谊,

而以私干人,生平从不为也。”公子伏地哀泣。生厉色曰:“小生与公子,一饮

之知交耳,何遂以丧节强人!”公子大惭,起而别去。越日,方独坐,有青衣人

入,视之,即山中赠金者。生方惊起,青衣曰:“君忘珠花耶?”生曰:“不敢

忘。”曰:“昨公子,即娘子胞兄也。”生闻之,窃喜,伪曰:“此难相信。若

得娘子亲见一言,则油鼎可蹈耳;不然,不敢奉命。”青衣乃驰马去。更半复返,

扣扉入曰:“娘子来矣。”言未几,女郎惨然入,向壁而哭,不出一语。生拜曰:

“小生非娘子,无以有今日。但有驱策,敢不惟命!”女曰:“受人求者常骄人,

求人者常畏人。中夜奔波,生平何解此苦,只以畏人故耳,亦复何言!”生慰之

曰:“小生所以不遽诺者,恐过此一见为难耳。使卿夙夜蒙露,吾知罪矣!”因

挽其祛。隐抑搔之。女怒曰:“子诚敝人也!不念畴昔之义,而欲乘人之厄。予

过矣!予过矣!”忿然而出,登车欲去。生追出谢过,长跪而要遮之。青衣亦为

缓颊,女意稍解,就车中谓生曰:“实告君:妾非人,乃神女也。家君为南岳都

理司,偶失礼于地官,将达帝庭;非本地都人官印信,不可解也。君如不忘旧义,

以黄纸一幅,为妾求之。”言已,车发遂去。

生归,悚惧不已。乃***驱祟,言于巡抚。巡抚以事近巫蛊,不许。生以厚金

赂其心腹,诺之,而未得其便。乃归,青衣候门,生具告之,默然遂去,意似怨

其不忠。生追送之曰:“归告娘子:如事不谐,我以身命殉之!”归而终夜思维,

计无所出。适院署有宠妾购珠,生乃以珠花献之。姬大悦,窃印为生嵌之。怀归,

青衣适至。笑曰:“幸不辱命。但数年来贫贱乞食所不忍鬻者,今仍为主人弃之

矣!”因告以情。且曰:“黄金抛置,我都不惜:寄语娘子:珠花须要偿也。”

逾数日,傅公子登堂申谢,纳黄金百两。生作色曰:“所以然者,为令妹之惠我

无私耳;不然,即万金岂足以易名节哉!”再强之,生色益厉。公子惭退,曰:

“此事殊未了!”翼日,青衣奉女郎命,进明珠百颗,曰:“此足以偿珠花否耶?”

生曰:“重花者,非贵珠也。设当日赠我万镒之宝,直须卖作富家翁耳;什袭而

甘贫贱,何为乎?娘子神人,小生何敢他望,幸得报洪恩于万一,死无憾矣!”

青衣置珠案间,生朝拜而后却之。

越数日,公子又至。生命治酒。公子使从人入厨下,自行烹调,相对纵饮,

欢若一家。有客馈苦糯,公子饮而美,引尽百盏,面颊微赪。乃谓生曰:“君贞

介士,愚兄弟不能早知君,有愧裙钗多矣。家君感大德,无以相报,欲以妹子附

婚姻,恐以幽明见嫌也。”生喜出非常,不知所对。公子辞出,曰:“明夜七

月初九,新月钩辰,天孙有少女下嫁,吉期也,可备青庐。”次夕,果送女郎至,

一切无异常人。三日后,女自兄嫂以及仆妇,皆有馈赏。又最贤,事嫂如姑。数

年不育,劝纳妾,生不肯。

适兄贾于江淮,为买少姬而归。姬,姓顾,小字博士,貌亦清婉,夫妇皆喜。

见髻上插珠花,酷似当年故物;摘视,果然。异而诘之,答云:“昔有巡抚爱妾

死,其婢盗出鬻于市,先人廉其值,买归。妾爱之。先父止生妾,故与妾。后父

死家落,妾寄养于顾媪家。顾,妾姨行,见珠,屡欲售去,妾死不肯,故得存也。”

夫妇叹曰:“十年之物,复归故主,岂非数哉。”女另出珠花一朵,曰:“此物

久无偶矣!”因并赐之,亲为簪于髻上。姬退,问女郎家世甚悉,家人皆讳言之。

阴语生曰:“妾视娘子,非人间人也,其眉目间有神气。昨簪花时得近视,其美

丽出于肌里,非若凡人以黑白位置中见长耳。”生笑之。姬曰:“君勿言,妾将

试之;如其神,但有所须,无人处焚香以求,彼当自知。”女郎绣袜精工,博士

爱之,而未敢言,乃即闺中焚香祝之。女早起,忽检箧中,出袜,遣婢赠博士。

生见而笑。女问故,以实告。女曰:“黠哉婢乎!”因其慧,益怜爱之;然博士

益恭,昧爽时,必薰沐以朝。

后博士一举两男,两人分字之。生年八十,女貌犹如处子。生病,女置材,

倍加宽大。及死,女不哭;男女他适,女已入材中死矣。因合葬之。至今传为

“大材冢”云。

异史氏曰:“女则神矣,博士而能知之,是遵何术欤?乃知人之慧,固有灵

于神者矣!”

id="id8">《孟子》卷1梁惠王章句上诗解2王道养民教以孝悌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也。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举孝廉,除汉中府丞。荀彧进之太祖,太祖以畿为司空司直。追拜畿为河东太守。

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渐课民畜牸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于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官,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

畿:读作 jī

以:作语助,起调整音节作用。

顾: 文言连词,但 。

苦:让……吃苦

进:推荐,举荐。

诣:到。

化:教化。

杜畿,字伯侯,是京兆杜陵人。幼年丧父,继母对他很苛刻,但他对待继母却很孝顺。被推举为孝廉,调任汉中府丞,荀彧将他推荐给太祖,他被太祖任命为河东太守。

当时全国的郡县都动荡不安,民生凋敝,只有河东最先安定,耗损的财力最少。杜畿治理地方,崇尚宽厚仁惠,管理老百姓顺其自然。老百姓曾有打官司的,有的人把这事告诉杜畿,杜畿亲自见他们,给他们讲大道理,叫他们回去仔细想想,若还有想不通的,就叫他们再到府上来(再给他们讲)。父老乡亲自然责斥他们说:“有这样好的官员,(我们)怎能不听从他的教诲呢?”从此以后很少有来打官司的。在他管辖的属县,所有的孝子、贞妇、顺孙,都免去他们的赋税徭役,随时慰问鼓励他们。逐渐地督促老百姓畜养牛、马,甚至养鸡鸭狗猪等,都有规定。百姓勤于农作,家家都比较富裕。杜畿于是说:“老百姓富起来了,不可不教了。”于是在冬天整治军队讲授武功,又开设学堂,杜畿亲自讲学,郡中形成了良好的民风。

字:伯侯

生卒:163 — 224(62岁)

终属:魏

籍贯:雍州京兆杜陵(今陕西西安)

官至:尚书仆射 丰乐亭侯

谥曰:戴侯

追赠:太仆

子女:杜恕 杜理 杜宽

魏尚书仆射。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举孝廉,除汉中府丞。会天下乱,遂弃官客荆州,建安中乃还。荀彧推荐给曹操,曹操以畿为司空司直,迁护羌校尉,使持节,领西平太守。后追拜畿为河东太守。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徵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守司隶校尉。征吴,以畿为尚书仆射,统留事。其后帝幸许昌,畿复居守。受诏作御楼船,於陶河试船,遇风没。追赠太仆,谥曰戴侯。子恕嗣。

杜畿字伯侯,是东汉末年京兆杜陵人(今陕西省境内)。说起他的家史,还真有些辉煌。他的祖宗杜周、杜延年父子,是曾经在《史记》《汉书》中留下姓名的大人物。杜周是个酷吏、贪官,而杜延年是个好官。杜家到了杜畿父亲那一辈,已经不再做官,是普通人家了。杜畿母亲去世很早,父亲续娶,家里来了一位凶狠的后娘。后娘到家没多久,杜畿的亲爹也去世了,年幼的杜畿便由后娘一个人照管,这日子就别提多苦了。史书上很简单地提了一句:“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也就是说,杜畿从小受尽了后娘的欺负,但是坚强地活下来了,并且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拥有了孝子的名声。这多不容易啊!

汉朝以孝治天下,孝子做官的机会是比别人多的,出了名的孝子,做官就更容易。杜畿二十岁时,就被任命为京兆功曹,官职不算高,但对年轻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功曹”这个官职,是太守(在京兆为尹)的属下,主管“选署功劳”,也就是考察、记录、推荐本地的优秀人物,应该是很有实权的。这还不算,杜畿还得到一个***,郑县令,等于是县里的一把手了。也就是在这个岗位上,杜畿第一次显示出自己不平凡的政治才能。

郑县的前任县令,政绩不佳,在任时积压了很多案件,监狱里关了几百人,既不判也不放,就把人家锁在牢里受苦。杜畿到任后,首先处理这件事情,他亲自到监狱审案,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全部结案,该判的判了,该放的放了。年轻人处理案件,不可能处处周到、公平。但清理积压案件是一件大事,杜畿能在很短时间内把这件事办了,说明他识大体,顾大局,懂得轻重缓急。所以,他受到了上级和同僚的称赞

不久,杜畿被举为孝廉,升了官,担任汉中府丞。

东汉末年,朝里宦官、外戚交替专权,朝政黑暗,民生凋敝,激发出一场著名的黄巾起义,起义平息之后,又是董卓乱政,军阀混战,天下大乱。作为下级官员的杜畿,对此无能为力,只好明哲保身,弃官逃命。带着年迈的后娘,到相对安定的荆州去做难民。在荆州过了几年,后娘去世了,中原也相对稳定了,孝顺的杜畿于是带着后娘的灵柩返回故乡京兆。

在回乡的途中,发生了一件惊险而有趣的事情,从中可以观察到杜畿的胆略。杜畿是和许多老乡结伴而行的,路上遇见强盗,同伴们都吓跑了。杜畿带着棺木,没法跑,干脆就站着不动。强盗们一看,还真有不怕死的,就张弓搭箭,要射杀杜畿。杜畿冲着强盗们拱拱手,很客气地说:“各位好汉,你们拦路抢劫,不就是为了发财吗?我身边又没有钱,只带了一具棺木,你们射我有什么意思?”强盗们一想,白白杀个人,确实没有意义,就放过了杜畿。

杜畿回乡后,他的朋友、河东人张时,正担任着京兆尹,就聘他继续担任功曹。朋友照顾,固然是好事,但好朋友变成上下级关系,也自有难以相处的时候。张时对杜畿不太满意,认为他阔达疏诞,不负责任,干不好功曹这个职务。杜畿呢,不好公开顶嘴,只好在私下里发牢骚:“我做不好这个功曹,但我到你老家河东当个太守,是能胜任的。”

杜畿在张时手下干不出味道,干脆又弃了官,跑到京城许都,再寻找做官的机会。他结交了侍中耿纪,晚上就跑到耿纪家里聊天,谈论时事,经常谈到天亮。而且,谈论时声音宏亮,隔壁人家都能听见。

隔壁住的是谁呢?曹操的心腹谋臣、著名的荀彧!杜畿一谈论,他就在隔壁支着耳朵听。听了几次,他了解到杜畿的才能,就派人找到耿纪,质问道:“有国士而不进,何以居位?”耿纪就把杜畿介绍给荀彧,荀彧和杜畿谈了几次,双方处得像老朋友一样。于是,荀彧把杜畿推荐给了曹操,曹操惟才是举,正是用人之际,任命杜畿为司空司直。司直的级别是“比二千石”,相当于“副太守”了,主要的任务是辅佐丞相,搞监察工作,检举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员。曹操当时担任司空,相当于丞相。司空司直,就等于是曹操身边的亲信了。

过了不久,曹操给杜畿任命了重要的官职,“护羌校尉,使持节,领西平太守”。

东汉末年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把河东郡推到了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敏感的战略位置。河东郡本属司隶校尉管辖,当时的司隶校尉钟繇,是曹操的亲信,所以河东郡属于曹操的势力范围。并州刺史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并州属于袁绍的势力范围。而当时黄河西岸的关西地区,属于马腾韩遂的势力范围。在曹操与袁绍争锋的时代,袁曹双方都想得到关西马腾韩遂的支持。袁绍一方,要想与马腾韩遂势力接触,就必须争夺河东郡。所以,并州刺史高干委派郭援为河东太守,带兵进攻河东,试图赶走朝廷任命的河东太守王邑。钟繇争取到了马腾韩遂的支持,率兵反击,杀了郭援,击退了袁绍的部队,河东暂时安宁下来。

河东太守王邑,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深得河东百姓的爱戴。但他却不是曹操的亲信,心向朝廷,不一定事事都听曹操的。曹操为了防止并州刺史高干的势力,向西与马腾韩遂、向南与刘表接触,就必须进一步加强对河东郡的控制。所以,尽管王邑深得民心,也必须把他调开,另派一位亲信担任河东太守。曹操要求荀彧推荐一位像西汉萧何、东汉寇恂那样能独当一面的人才,镇守河东。荀彧仍然推荐了杜畿,说他“勇足以当大难,智能应变”。

当时,杜畿正在赴西平太守的路上,曹操就派使者乘快马,把杜畿追回来,改道河东就任太守。

汉朝的郡守,权力很大,等于是镇守一方的诸侯,原太守王邑当然不愿意被征调离职,他***取了几套手段来对抗。一方面,派了几千兵马,阻断黄河渡口,不让杜畿入境上任;另一方面,派部下卫固和范先,分别去找钟繇谈判,表达民意,要求把王邑留下来。王邑等人以为只要反映出民意,就可以取消这次征调。钟繇理所当然地不会同意卫固和范先的请求,反而严令王邑尽快交出印符,由杜畿接任。王邑一气之下,自己带着印符,跑到许都找汉献帝讲理去了。钟繇是很有手段的人,他请求曹操派夏侯惇的大兵,消灭卫固和范先的部队,为杜畿的上任扫清障碍。

杜畿这时说了一段很有名的话,表达了他的爱民思想。他说:“河东郡有三万户居民,大家都希望安居乐业,并不是都想跟着卫固作乱。如果大兵入境,河东百姓就会被卫固胁迫,死战抵抗。如果夏侯将军不能取胜,那河东这一带的局势就乱了,再也无法控制;如果能够取胜,那么河东的百姓就会丧失殆尽。现在卫固等人,并没有公开反对朝廷,只是打着老太守的旗号拒绝新太守,并不敢真的新太守。我不带兵马,单车上任,他们不敢和朝廷翻脸,只能***意接受我。我在河东待上一个多月,就能想办法制伏他们。”于是,杜畿不等大军到来,自己绕道黄河郖津渡,进入河东境内,单车上任。

据《魏略》记载,河东郡掾卫固,与杜畿是老朋友,早就认识,有几分情面在。而中郎将范先,却和杜畿没有交情,一见面,就动了杜畿的念头。

范先对卫固说:“想当老虎,却害怕吃人肉,那算什么老虎?现在不杀杜畿,必有后患。”卫固却犹豫不决。范先为了警告、威胁杜畿,陆续了郡主簿等三十几位下属官吏。杜畿呢,此时一味地装孙子,唯唯诺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卫固见杜畿软弱可欺,也就取消了杀心,对范先说:“杀了他,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招来世人的唾骂,说我们长官。看样子,我们是能控制他的,还是留着吧。”范先同意了,于是举行上任典礼,奉杜畿为河东太守。

杜畿为了进一步麻痹卫固和范先,郑重地表态:“卫氏、范氏,是河东的名门望族,郡里的大小事务,全要仰仗你们二位,我只是坐享其成罢了。但是,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上下级的礼节不能废弃,有什么事,大家要一起商量才是。”卫固和范先都表示同意,杜畿于是给他们正式的任命,以卫固为都督,兼任郡丞和功曹;而全郡三千多名将校士兵,全由中郎将范先统领。这等于是把全郡的实权,全都给了卫固和范先。这两人放了心,便不再提防杜畿。

杜畿能够有刀光剑影中保全性命,除了自己的智谋外,钟繇的外部支持也不可忽视。钟繇和夏侯惇即将到来的大兵,使卫固和范先不敢在短期内向杜畿动手。

卫固、范先既然掌握了河东的实际权力,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全,也为了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他们就必须扩大军队。杜畿呢,不能公开反对,就用了一个阴损的招数,对卫固和范先说:“如果你们想干大事,就必须争取民心,让百姓支持你们。现在公开征兵,百姓们肯定认为快要打仗了,心里害怕。兵还没有征到,百姓们就先逃亡了。不如动用钱财,不动声色地,陆续招募士兵。百姓们谁想要钱,谁就来当兵。”

卫固、范先两个大家族,都是很有钱的,就同意了这个办法。招兵时,各处的将校,为了多吃空饷,都大肆舞弊,多报名,少招兵,乱哄哄地闹了几十天才停止。卫固和范先花了许多钱,实际上没有征到多少兵。

接着,杜畿又给卫固出了一个歪主意,他说:“人都是最顾家的,咱们手下这些将校掾吏,平时回不了家,心里都很埋怨。不如给他们放放***,有事时再召集,也不会太困难。这是团结人心的一个办法。”糊涂的卫固,为了收买人心,又同意了。这样,卫固和范先的心腹爪牙,就被杜畿成功遣散了。而杜畿本人,私下里又做了许多说服工作,悄悄团结了一批支持自己的人。

不久,河东郡周边地区的战乱就开始了。白骑军地进攻东垣,高干军进入濩泽。各郡的情况都比较糟,上党郡,各县长吏被杀;弘农郡,太守被囚禁。而在河东郡,卫固等人准备起兵响应高干,但将校已散,匆忙之间召集不起来。太守杜畿呢,知道各县会支持自己,便带领亲信数十骑,逃离郡城,找了一处坚固的县城拒守。全郡各县吏民,纷纷向杜畿那里集中,团结应变。几十天内,杜畿就召集了四千多人马,实力雄厚。卫固和范先带着自己的兵,伙同高干和张晟的部队,进攻杜畿,不能取胜,又跑到各县抢掠,也没有什么收获。不久,曹操派的大兵到来,高干和张晟败走,卫固和范先被杀。在杜畿的建议下,卫固和范先的党羽被曹操赦免,回家各操旧业。河东郡的局势,就算是平定了。

河东郡没有经历太严重的战乱,早早地安定下来,人口、财产损失都不大。杜畿便开始行使其太守的权力,带领百姓恢复生产。

杜畿的为政之道,结合了儒、道两家的特点,既宽惠爱民,又清静无为。就以诉讼来说,他秉承孔子“必也无讼乎”的观念,尽量地为百姓讲道理,做说服和调解工作,不厌其烦,劝涉讼的百姓回家反思,寻求解决之道。如果不能服气,可以再到官府,听太守讲道理。这样,就激发了百姓的良知,父老们都自责道:“有这样爱民的好太守,我们为什么不听他的教诲呢?”于是,百姓之间的***、诉讼越来越少,社会也安定了。(史书记载一般都简略,杜畿的这种息讼方法,应当主要用于一般的民事诉讼。汉朝和曹魏,法令都很严峻,对于放火抢劫等恶性刑事案件,自然另有一套凌厉手段的。)

杜畿经常到下属各县巡视,发现有孝子、贞妇、顺孙,就下令免除他们的徭役,鼓励他们好好劳动,好好生活。

在农业生产方面,杜畿督促百姓,努力耕织,多养牛马。就连养鸡养猪养狗这些小事,杜畿都非常关心,定有章程。河东郡的经济,很快就搞上去了,百姓们辛勤务农,丰衣足食,官府也积蓄了大量的粮草。

解决了吃饭问题,杜畿又开始提倡教育。因为处在乱世,军事不可不讲,他就在冬天农闲时,召集青壮年男子搞军训。另外又开设学校,亲自担任教授,传授儒家经典,在全郡形成了浓厚的文化氛围,社会风气有了很大的转变。河东有一位名儒叫乐详,曾经协助杜畿搞教育。后来,杜畿把乐详推荐到朝廷,担任博士。许多年后,河东郡的儒士特别多,人们认为,这都是杜畿教化的结果。

关西的韩遂、马超作乱时,附近的弘农、冯翊各郡县,都有归附行为。而河东郡与韩遂马超的地盘相邻,百姓却没有异心,仍然安居乐业。曹操驻军蒲坂,与敌军相持多日,军粮全由河东一郡供应。等曹操削平叛乱,得胜班师时,河东郡积蓄的粮食还剩余二十多万斛。曹操非常激动,下令表彰杜畿:“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

曹操征汉中张鲁时,从河东调发五千名民夫运粮,民夫在路上自相劝勉:“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在千里运粮,艰苦转战中,五千名民夫没有一人逃亡。

后来,曹操表彰道:“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

杜畿不仅爱民如子,为政有道,而且不畏权贵,品德高尚。平虏将军刘勋,是曹操的亲信,朝廷大员没有人不怕他、不趋奉他的。刘勋知道河东富足,又盛产大枣,就写信叫杜畿送他一些枣子,杜畿在回信中婉言拒绝。后来,刘勋犯法被诛,家也被抄了,曹操看到了杜畿给刘勋的回信,感叹道:“杜畿可谓‘不媚于灶’者也。”(“不媚于灶”典故出于《论语》,指不阿谀权贵。)

当时天下战乱,人口稀少,妇女便成了重要的***。魏国曾经下令,要求各郡征集寡妇,分派到妇女少的地区,婚配生育。各郡的太守们,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政绩,就想尽量多地征集本地寡妇。有些寡妇已经再婚了,他们也要把人家拆散。一时间,妇女们背井离乡,怨声载道。杜畿在河东,也必须遵守朝廷的法令,但他只征集那些真正的寡妇,所以每年都送得很少。后来,杜畿升官到朝廷,赵俨继任河东太守,送的寡妇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魏文帝曹丕责问杜畿:“以前你送得那么少,我还以为河东没有寡妇。现在为什么又多了起来?”杜畿正颜厉色回答道:“我以前征集的寡妇,都是死。现在赵俨征集的,都是活!”曹丕和周围的人一听,脸色都变了。

杜畿在河东郡,共当了十六年太守,史书评价其政绩为“常为天下最”。

曹操被封为魏王后,曾经任命杜畿为尚书,但因为河东郡位置重要,仍然命杜畿回任河东太守。曹丕继任魏王后,给杜畿赐爵关内侯,又拜为尚书。曹丕称帝后,杜畿进封为丰乐亭侯,邑百户,任司隶校尉,后来又升为尚书仆射。曹丕出征时,杜畿常留守京师,算是曹魏的重臣了。有一年,曹丕命令杜畿监造御楼船。造成之后,杜畿亲自到陶河试船,不幸遇到风暴,溺水而亡,时年六十二岁。曹丕非常悲伤,在诏书中写道:“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谷而山死……”称赞杜畿和古代的名臣冥、稷一样光荣殉职。追赠为太仆,谥为戴侯。

杜畿的长子杜恕,也是曹魏名臣,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曾经在河东郡担任过一年多的太守。他的孙子,是晋朝名将、著名学者杜预。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也。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悉当,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举孝廉,除汉中府丞。会天下乱下,遂弃官客荆州,建安中乃还。荀彧近之太祖,太祖以畿为司空司直,迁护羌校尉,使持节,领西平太守。

太祖既定河北,而高干举并州反。时河东太守王邑被征,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干通谋。太祖谓荀彧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征必为乱。张晟寇肴、渑间,南通刘表,固等因之,吾恐其为害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彧曰:“杜畿其人也。”于是追拜畿为河东太守。固等使兵数千人绝陕津,畿至不得渡。太祖遣夏侯惇讨之,未至。或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郖津度。范先欲杀畿以威众。且观畿去就,于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余人,畿举动自若。于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谓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群臣有定义,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督,行丞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余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兵,畿患之,说固曰:“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兵,众必扰,不如徐以訾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资调发,数十日乃定,诸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人喻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掾吏,可分遣休息,急缓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之。于是善人在外,阴为己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从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干入濩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己,因出,单将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余人,固等与干、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得。会大兵至,干、晟败,固等伏诛,其余党与皆赦之,使复其居业。

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缔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免之。渐课民畜牸牛、草马,下逮鸡肠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于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

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

韩遂、马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多举县邑以应之。河东虽与贼接,民无异心。太祖西征至蒲阪,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余畜二十余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魏国既建,以畿为尚书。事平,更有令曰:“昔肃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旦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

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征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守司隶校尉。帝征吴,以畿为尚书仆射,统留事。其后帝幸许昌,畿复居守。受诏作御楼船,于陶河试船,遇风没。帝为之流涕,诏曰:“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谷而山死。故尚书仆射杜畿,于孟津试船,遂至覆没,忠之至也。朕甚愍焉。”追赠太仆,谥曰戴侯。子恕嗣。

杜畿-历史评价

曹丕:“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谷而山死。故尚书仆射杜畿,於孟津试船,遂至覆没,忠之至也。朕甚愍焉。”

《 魏略》:“畿少有大志。”

陈寿:“杜畿宽猛克济,惠以康民。”

《三国志·杜畿传》:“杜畿宽猛克济,惠以康民。”

《 孟 子》卷 1梁惠王 章句 上诗解2王道养民教以孝悌

题文诗:

梁惠王曰 :吾 之于国 , 尽心耳矣 ; 河内凶则 ,

移民河东 , 移粟河内 ; 河东亦然 . 察邻国政 ,

无如寡人 , 之用心者 ; 邻国之民 , 不加少 焉,

寡人之民 ,何 不加多 ? 孟子对曰 : 请以战喻 ,

填然鼓之 , 兵刃既接 , 弃甲曳兵 , 而走或 有,

百步后止 , 或五十步 , 而后止 也; 以五十步 ,

而 笑百步 , 其 则何如 ? 王 曰不可 ; 直不百步 ,

是亦走也 . 孟子乃 曰 : 王如知此 , 无望民之 ,

多于邻国 ; 不违农时 , 谷不胜食 ; 数罟不入 ,

洿池鱼鳖 , 不可胜食 ; 斧斤以时 , 入 于 山林 ,

材不胜用 . 谷与鱼鳖 , 不可胜食 , 材木 也者,

不可胜用 , 使民养生 , 丧死无憾 , 王道之始 .

五亩之宅 , 树之以桑 , 五十 岁 者 , 可衣帛矣 .

鸡豚狗彘 , 畜无失时 , 七十 也 者 , 可食肉矣 .

百亩之田 , 勿夺其时 , 数口之家 , 可以无饥 .

谨庠序教 , 申 明 之以 , 孝悌之义 , 颁白 也 者 ,

不负戴于 ,道 路 上 矣 . 七十 岁 者 , 衣帛食肉 ,

黎民 百姓, 不饥不寒 , 然不王者 , 未之有也 .

原文

? 梁惠王曰:“寡人1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2,移其粟3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4,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 孟子对曰:“王好战,请5以战喻。填然鼓之6,兵7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8。或9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曰:“不可;直10不百步耳,是11亦走也。” ?

译文

梁惠王〔对孟子〕说:“我对于国家,可算是操心到家了。河内地方遭了灾,我便把那里的百姓迁到河东,还把河东的粮食运到河内。河东遭了灾也这么办。细察邻国的政治,没有一个国家能像我这样费尽心思的。尽管这样,邻国的百姓并不减少,我的百姓并不增多,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答道:“王喜欢战争,就请让我用战争来作比喻吧。战鼓咚咚一响,双方刀枪一碰,就扔掉盔甲拖着兵器逃跑。有的一口气跑了一百步停下,有的一口气跑了五十步停下。***设跑了五十步的耻笑跑了一百步的战士〔胆小〕,那又如何?”王说:“这不行,他只不过没跑到一百步罢了,但这也是逃跑了呀。”?

注释?(1)寡人:寡德之人,古代王侯的自谦之辞;寡,少。?(2)河内、河东:魏国的河内地,在今河南济源一带;河东地,在今山西夏县西北一带。?(3)粟:禾、黍的子粒。(4)加少:更少(5)请:请您允许我……?(6)填然鼓之:填然,即“填填地(响)”“咚咚地(响)”;鼓,击鼓;之,这里指击鼓的事由。?(7)兵:兵器,武器。(8)走:上古跑叫“走”;这里指逃跑。?(9)或:有的人。(10)直:只是,不过。(11)是:此,这。

原文

? 曰:“王如知此,则无1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不违农时,谷不可胜2食也;数罟不入 洿 池3,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4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

译文?孟子说:“王如果懂得这个道理,就不要指望老百姓比邻国多了。如果在农忙时,不去〔征兵征工,〕占用耕作的时间,那粮食便会吃不完了;不用太过细密的网到池塘去***,那鱼鳖也就吃不完了;砍伐树木有固定的时间,木材也就用不尽了。粮食和鱼鳖吃不完,木材用不尽,这样就使老百姓对生养死葬没有遗憾了。老百姓对生养死葬没有遗憾,这就是王道的基础哇!”?

注释?(1)无:毋,不要。?(2)胜:旧读shēng,尽。?(3)数罟不入洿池:数,音shuò,密;罟,音gǔ,渔网;洿,音wū,不流动的水,池塘。?(4)以时:按一定的时间,按时。

原文

?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1帛矣。鸡豚狗彘之畜2,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3之教,申4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5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6者,未之有也。 ?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7,涂有饿莩而不知发8;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9天下之民至焉。” ?

译文?

“每家都有五亩地的宅院,院里种满桑树,五十岁以上的人就可以穿上丝绵衣了。鸡、狗和猪的畜养,不要耽误繁殖的时机,七十岁以上的人就可以有肉吃了。一家人百亩的耕地,不要让他们失去耕种收割的时机,一家几口人就可以吃得饱饱的了。好好地办些学校,反复地用孝顺父母敬爱兄长的道理教育他们,那么,须发斑白的老人也就用不着背负、头顶着重物奔波于道路上了。七十岁以上的人有丝绵衣穿,有肉吃,平民百姓不受冻饿,这样还不能使天下归服的,是从未有过的事。“?〔丰收年份〕猪狗能吃上人吃的粮食,却不晓得及时收购以备荒年;道路上有饿死的人,却没想到要打开仓库赈济灾民。老百姓死了,就说‘不怪我呀,怪年成不好’。这种说法和拿刀子杀了人,却说‘不怪我呀,怪兵器吧’有什么不同呢?王***如不去怪罪年成,〔而切切实实地去改革政治,〕这样,天下的百姓都会来投奔了。”?

注释?(1)衣:音yì,这里是穿的意思。?(2)鸡豚狗彘之畜:鸡和猪、狗的畜养;畜,音xù,畜养,饲养。?(3)庠序:古代的地方学校;庠,音xiáng。?(4)申:一再,重复。?(5)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颁白,须发半白,也写作“斑白”;负,背负;戴,顶在头上。?(6)王:音wàng,以仁义统一天下。?(7)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这句中“检”当读为“敛”。这句话的意思是,丰年时,谷贱伤农,狗彘都能吃上人的食物,当政者却不平价收买粮食,储藏之以备荒年。这样的解释,是颜师古对《汉书·食货志·赞》“孟子亦非‘狗彘食人之食不知敛’”所作的解释。《汉书·食货志》“检”也作“敛”。但《孟子》赵岐《注》却解释为“不知以法度检敛也”,也就是不知以法度约束的意思。我们之所以从颜师古,是因为“检”之有法度义最早见于《荀子》,至于在此基础上产生的约束、限制义更是晚见于《论衡》。赵岐《注》显然是用汉代才有的意义解读这段话了。相反,“敛”的收藏、收捡义,在《孟子》成书的年代则较为常见。详见杨逢彬《孟子新注新译》。?(8)涂有饿莩而不知发:涂,道路,后来写作“途”;莩,音piǎo,通“殍”,饿死;饿殍,饿死的人;发,打开,这里指打开粮仓赈济。?(9)斯: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