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翻译_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翻译

tamoadmin 成语实例 2024-06-12 0
  1. 六国论李桢原文及翻译
  2. 文言文《管仲论》如何翻译啊?
  3. 人教版《过秦论》的原文及翻译
  4. 《史记—陈丞相世家》的原文,译文是什么

原文人臣之论:有态臣者,有篡臣者,有功臣者,有圣臣者。内不足使一民,外不足使距难;百姓不亲,诸侯不信;然而巧敏佞说,善取宠乎上,是态臣者也;上不忠乎君,下善取誉乎民,不恤公道通义,朋党比周,以环主图私为务,是篡臣者也;内足使以一民,外足使以距难,民亲之,士信之,上忠乎君,下爱百姓而不倦,是功臣者也;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政令教化,刑下如影,应卒遇变,齐给如响,推类接誉,以待无方,曲成制象,是圣臣者也。

故用圣臣者王,用功臣者强,用篡臣者危,用态臣者亡。态臣用则必死,篡臣用则必危,功臣用则必荣,圣臣用则必尊。故齐之苏秦、楚之州侯、秦之张仪,可谓态臣者也。韩之张去疾、赵之奉阳、齐之孟尝,可谓篡臣也。齐之管仲、晋之咎犯、楚之孙叔敖,可谓功臣矣。殷之伊尹、周之太公,可谓圣臣矣。是人臣之论也,吉凶贤不肖之极也,必谨志之而慎自为择取焉,足以稽矣。

译文臣子的类别:有阿谀奉承的臣子,有篡夺君权的臣子,有建功立业的臣子,有通达圣明的臣子。对内不能用他来统一民众,对外不能用他去抵御患难,百姓不亲近他,诸侯不信任他,但是他灵巧敏捷能说会道,善于从君主那里博得宠幸,这是阿谀奉承的臣子。上不忠于君主,下善于在民众中骗取声誉,不顾有利于公家的原则和普遍适用的道义,拉党结派互相勾结,把封锁蒙蔽君主、图谋私利作为自己的主要事务,这是篡夺君权的臣子。内足可用他来统一民众,外足可用他来抵御患难,民众亲近他,士人信赖他,上忠于君主,下爱护百姓而不懈怠,这是建功立业的臣子。上能尊敬君主,下能爱护百姓,对政策法令和教育感化,他如影随形马上给下民作榜样,应付突发***、对待事变,他就像回声一样敏捷迅速,推论类似的事物、综合对照同类的东西,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变化无常的情况,他的举措处处能成为准则榜样,这是通达圣明的臣子。

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翻译_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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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用通达圣明的臣子就能称王天下,任用建功立业的臣子就会强盛,任用篡权的臣子就会危险,任用阿谀奉承的臣子就会灭亡。阿谀奉承的臣子被任用,那么君主一定会丧命;篡权的臣子被任用,那么君主一定会危险;立功的臣子被任用,那么君主一定会荣耀;圣明的臣子被任用,那么君主一定会尊贵。齐国的苏秦、楚国的州侯、秦国的张仪,可以叫做阿谀奉承的臣子。韩国的张去疾、赵国的奉阳君、齐国的孟尝君,可以叫做篡夺君权的臣子。齐国的管仲、晋国的咎犯、楚国的孙叔敖,可以称为建功立业的臣子了。商朝的伊尹、周朝的太公,可以称为通达圣明的臣子了。以上这些就是臣子的类别,它是预测国家安危与辨别君主贤不贤的标准,君主一定要谨慎地记住它,并慎重地亲自选用大臣,这足可用作参考的准则了。

原文从命而利君谓之顺,从命而不利君谓之谄;逆命而利君谓之忠,逆命而不利君谓之篡。不恤君之荣辱,不恤国之臧否,偷合苟容,以持禄养交而已耳,谓之国贼。君有过谋、过事,将危国家、殒社稷之惧也,大臣、父兄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去,谓之谏;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死,谓之争;有能比智同力,率群臣百吏而相与强君挢君,君虽不安,不能不听,遂以解国之大患,除国之大害,成于尊君安国,谓之辅;有能抗君之命,窃君之重,反君之事,以安国之危,除君之辱,功伐足以成国之大利,谓之拂。

故谏、争、辅、拂之人,社稷之臣也,国君之宝也,明君所尊厚也,而暗主惑君以为己贼也。故明君之所赏,暗君之所罚也;暗君之所赏,明君之所杀也。伊尹、箕子可谓谏矣;比干、子胥可谓争矣;平原君之于赵,可谓辅矣;信陵君之于魏,可谓拂矣。传曰:“从道不从君。”此之谓也。

正义之臣设,则朝廷不颇;谏、争、辅、拂之人信,则君过不远;爪牙之士施,则仇雠不作;边境之臣处,则疆垂不丧。故明主好同而暗主好独;明主尚贤使能而飨其盛,暗主妒贤畏能而灭其功。罚其忠,赏其贼,夫是之谓至暗,桀、纣所以灭也。

译文服从君主的命令而有利于君主叫做顺从,服从君主的命令而不利于君主叫做谄媚;违抗君主的命令而有利于君主叫做忠诚,违抗君主的命令而不利于君主叫做篡夺。不顾君主的荣辱,不顾国家的得失,只是苟且迎合君主、无原则地求取容身,以此来保住自己的俸禄、去豢养结交自己的党羽,这种人叫做国家的奸贼。君主有了错误的谋划、错误的行为,国家将危险、***将灭亡,这时大臣、父兄中如果有人能向君主进呈意见,意见被***用就好,不被***用就离去,这叫做劝谏;如果有人能向君主进呈意见,意见被***用就好,不被***用就殉身,这叫做苦诤;如果有人能联合有智慧的人同心协力,率领群臣百官一起强迫君主、纠正君主,君主虽然不服,却不能不听从,于是就靠此消除了国家的大忧患,去掉了国家的大祸害,结果使君主尊贵、国家安定,这叫做***;如果有人能抗拒君主的命令,借用君主的权力,反对君主的错误行为,因而使国家转危为安,除去了君主蒙受的耻辱,功劳足够用来成就国家的重大利益,这叫做匡正。

所以劝谏、苦诤、***、匡正的人,是维护国家***的大臣,是国君的宝贵财富,是英明的君主所尊敬优待的,但愚昧的主子、糊涂的国君却把他们看作为自己的敌人。所以英明的君主所奖赏的人,却是愚昧的君主所惩罚的对象;愚昧的君主所奖赏的人,却是英明的君主所杀戮的对象。伊尹、箕子可以称为劝谏了;比干、子胥可以称为苦诤了;平原君对于赵国来说,可以称为***了;信陵君对于魏国来说,可以称为匡正了。古书上说:“依从正确的原则而不依从国君。”说的就是这种人啊。

坚持正义的臣子得到进用,那么朝廷就不会偏邪不正;劝谏、苦诤、***、匡正的人受到信任,那么君主的过错就不会延续很久;勇猛有力的武士被使用,那么仇敌就不敢兴风作浪;边境上的大臣安置好了,那么边境就不会丧失。所以英明的君主喜欢团结别人共事,而愚昧的君主喜欢孤家寡人、独行其是;英明的君主推崇贤德的人、使用有才能的人而享有他们的成果,愚昧的君主忌妒贤德的人、害怕有才能的人而埋没他们的功绩。惩罚自己的忠臣,奖赏自己的奸贼,这叫做极其昏庸,这就是夏桀、商纣灭亡的原因。

原文事圣君者,有听从无谏争;事中君者,有谏争无谄谀;事暴君者,有补削无挢拂。迫胁于乱时,穷居于暴国,而无所避之,则崇其美,扬其善,违其恶,隐其败,言其所长,不称其所短,以为成俗。《诗》曰:“国有大命,不可以告人,妨其躬身。”此之谓也。

恭敬而逊,听从而敏,不敢有以私决择也,不敢有以私取与也,以顺上为志,是事圣君之义也。忠信而不谀,谏争而不谄,挢然刚折,端志而无倾侧之心,是案曰是,非案曰非,是事中君之义也。调而不流,柔而不屈,宽容而不乱,晓然以至道而无不调和也,而能化易,时关内之,是事暴君之义也。

若驭朴马,若养赤子,若食餧人,故因其惧也而改其过,因其忧也而辨其故,因其喜也而入其道,因其怒也而除其怨,曲得所谓焉。《书》曰:“从命而不拂,微谏而不倦。为上则明,为下则逊。”此之谓也。

译文侍奉圣明君主的,有听从而没有劝谏苦诤;侍奉一般君主的,有劝谏苦诤而没有奉承阿谀;侍奉暴君的,有弥补缺陷除去过失而没有强行纠正。被逼迫、受挟制地生活在混乱的时代,走投无路地住在暴君统治的国家,而又没有办法避开这种处境,那就推崇他的美德,宣扬他的善行,不提他的罪恶,隐瞒他的失败,称道他的长处,不说他的短处,把这些作为既成的习俗。《诗经》上说:“国家有了重大政令,不可把它告诉别人,否则就会危害自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恭敬而又谦逊,听从而又敏捷地执行命令,不敢再根据私利去决断和选择,不敢再根据私利去给予或剥夺别人的爵位,把顺从君主作为自己的志向,这是侍奉圣明君主的适宜原则。忠诚守信而不阿谀,劝谏苦诤而不谄媚,果断刚强,思想端正而没有偏斜不正的念头,对的就说对,错的就说错,这是侍奉一般君主的适宜原则。调和却不随波逐流,温柔却不低头屈从,宽容却不和君主一起胡乱妄为,用最正确的原则去启发君主而没有不协调和顺的,那就能感化改变君主暴虐的本性,时时把正确的原则灌输到他心中去,这是侍奉暴君的适宜原则。

侍奉暴君就像驾驭未训练过的马,就像抚养初生的婴儿,就像喂饥饿的人吃东西一样,所以要趁他畏惧的时候使他改正错误行为,趁他忧虑的时候使他改变过去的行为,趁他高兴的时候使他走入正道,趁他发怒的时候使他除去他们的怨愤之心,这样就能处处达到目的。《尚书》上说:“服从命令而不违背,暗暗规劝而不懈怠;做君主的就会明智,做臣子的就会谦逊。”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原文事人而不顺者,不疾者也;疾而不顺者,不敬者也;敬而不顺者,不忠者也;忠而不顺者,无功者也;有功而不顺者,无德者也。故无德之为道也,伤疾、堕功、灭苦,故君子不为也。

译文侍奉君主却不合君主的心意,是因为不积极;积极了却不合君主的心意,是因为不恭敬;恭敬了却不合君主的心意,是因为不忠诚;忠诚了却不合君主的心意,是因为没有功绩;有了功绩却不合君主的心意,是因为没有品德。所以,没有品德如果成为一种德行,就会伤害积极、毁掉功绩、掩没苦心,所以君子是不会这样做的。

原文有大忠者,有次忠者,有下忠者,有国贼者。以道覆君而化之,大忠也;以德调君而辅之,次忠也;以是谏非而怒之,下忠也;不恤君之荣辱,不恤国之臧否,偷合苟容,以之持禄养交而已耳,国贼也。若周公之于成王也,可谓大忠矣;若管仲之于桓公,可谓次忠矣;若子胥之于夫差,可谓下忠矣;若曹触龙之于纣者,可谓国贼矣。

译文有头等的忠臣,有次一等的忠臣,有下等的忠臣,有国家的奸贼。用正确的原则熏陶君主而感化他,是头等的忠诚;用道德来调养君主而***他,是次一等的忠诚;用正确的主张去劝阻君主的错误却触怒了他,是下等的忠诚;不顾君主的荣辱,不顾国家的得失,只是苟且迎合君主、无原则地求取容身,以此来保住自己的俸禄、去豢养结交党羽的,这是国家的奸贼。像周公对于周成王,可以说是头等的忠诚了;像管仲对于齐桓公,可以说是次一等的忠诚了;像伍子胥对于夫差,可以说是下等的忠诚了;像曹触龙对于商纣王,可以说是国家的奸贼了。

原文仁者必敬人。凡人非贤,则案不肖也。人贤而不敬,则是禽兽也;人不肖而不敬,则是狎虎也。禽兽则乱,狎虎则危,灾及其身矣。《诗》曰:“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它。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之谓也。故仁者必敬人。

敬人有道:贤者则贵而敬之,不肖者则畏而敬之;贤者则亲而敬之,不肖者则疏而敬之。其敬一也,其情二也。若夫忠信端悫而不害伤,则无接而不然,是仁人之质也。忠信以为质,端悫以为统,礼义以为文,伦类以为理,喘而言,臑而动,而一可以为法则。《诗》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此之谓也。

译文仁德之人必定尊敬别人。一般说来,一个人不贤能,那就是没有德才的人。别人贤能却不去尊敬他,那就是禽兽了;别人没有德才而不去尊敬他,那就是如同戏弄老虎一般。人如禽兽就会胡乱妄为,戏弄老虎就会十分危险,灾难就会落到他身上了。《诗经》上说:“不敢空手打老虎,不敢光脚把河渡。人们只知这一点,不知其他有害处。要害怕啊要小心,要像面临那深渊,要像脚踩那薄冰。”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所以讲究仁德的人必定尊敬别人。

尊敬别人有一定的原则:对贤能的人就景仰地尊敬他,对没有德才的人就畏惧地尊敬他;对贤能的人就亲切地尊敬他,对没有德才的人就疏远地尊敬他。尊敬是一样的,实际内容却是两样的。至于那忠诚守信正直老实而不伤害人,那是对待所有的人都这样的,这是仁德之人的本质。以忠诚守信为本体,以正直老实为纲纪,以礼义为规范,以***法律为原则,稍微说一句话,稍微动一动,都可以成为别人效法的榜样。《诗经》上说:“不犯错误不害人,很少不成为表率的。”说的就是这种人。

原文恭敬,礼也;调和,乐也;谨慎,利也;斗怒,害也。故君子安礼、乐、利,谨慎而无斗怒,是以百举不过也。小人反是。

译文恭恭敬敬,就是礼节;协调和谐,就是音乐;谨慎小心,就是利益;斗殴发怒,就是祸害。君子喜爱礼节、音乐、利益,谨慎小心而不斗殴发怒,因此各种行动都不会失误。小人就与此相反。

原文通忠之顺,权险之平,祸乱之从声,三者非明主莫之能知也。争然后善,戾然后功,出死无私,致忠而公,夫是之谓通忠之顺,信陵君似之矣。夺然后义,杀然后仁,上下易位然后贞,功参天地,泽被生民,夫是之谓权险之平,汤、武是也。过而同情,和而无经,不恤是非,不论曲直,偷合苟容,迷乱狂生,夫是之谓祸乱之从声,飞廉、恶来是也。传曰:“斩而齐,枉而顺,不同而壹。”《诗》曰:“受小球大球,为下国缀旒。”此之谓也。

译文使忠诚不至壅塞而达到通畅,改变危险的局面而达到安定,祸乱必伴随迎合君意、随声附和而来,这三种情况不是英明的君主是不能明白的。向君主谏诤然后才能有利于君主行善,违背君主的意志,然后才能为君主建立功勋,豁出生命而没有私心,极其忠诚而公正,这叫做使忠诚畅通无阻而达到顺从,信陵君类似于这种人了。夺取君权然后才能实行道义,杀掉君主然后才能实现仁德,君臣交换位子然后才能做到有操守,功业与天地并列,恩泽施加到广大民众,这叫做改变危险的局面而达到安定,商汤、周武王就是这样的人。君主错了却还和他齐心,只是无原则地附和君主,不顾是非,不讲曲直,苟且地迎合君主以求得容身,迷惑昏乱而狂妄无知地追求生活享受,这叫做祸乱必伴随迎合君意随声附和而来,飞廉、恶来就是这种人。古书上说:“有了参差才有整齐,有了委曲才有顺从,有了不同才有一致。”《诗》云:“接受小法与***,以身作则成为各国的表率。”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六国论李桢原文及翻译

翻译如下

从前,古代圣王治理天下,必定把公心摆在第一位,只要出于公心,天下就太平了。太平是由公心得来的。

(周公的儿子)伯禽(封为鲁国国君),将要赴任时,(向父亲)请教用来治理鲁国的方略,周公说:“(为政要考虑)利民而不要(只考虑)利己。”楚人遗失了弓箭却不肯去寻找,他说:“楚国人遗失了弓箭,(必是)楚国人得到它,又何必去找它呢?”孔子听到这话,说:“去掉‘荆楚’这一国别就好了。”老聃听到孔子的话,说:“去掉‘人’这一限制就好了。”所以说老聃才是最具有公心的人。天地够伟大了,生育了万物,而不把它们作为自己的子女;使万物生长,而不把它们据为己有,万物都蒙受天地的恩泽,享受天地的利益,却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这就是三皇五帝的德政。

管仲得了重病,齐桓公去问候他,说:“仲父您的病,更加沉重了,国内百姓都已经无法避讳这件事,我将把国家托付给谁呢?”

管仲回答说:“以前我尽心竭力,还不能知道可以托付国家的人选,如今重病,命在旦夕,我怎么能说得出呢?” 齐桓公说:“这是国家大事,希望仲父您指点我啊。”

管仲恭敬地回答,说:“您打算让谁担任宰相呢?” 齐桓公说;“鲍叔牙可以吗?”

管仲回答说:“不行。我和鲍叔牙交情很好,鲍叔牙的为人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看到不像自己(那样正直)的人,便不去接近人家;一旦听到别人的过错,一辈子也不能忘记。”齐桓公说:“不得已的话,那么隰朋可以吗?”管仲回答说:“隰朋的为人,对胜过自己的人贤人追羡不已,对赶不上自己的人则劝勉不息,(常常)以自己赶不上黄帝为羞愧,对赶不上自己的人表示同情;他对于国政,细枝末节不去过问;他对于事物,分外的不去了解;对于人,不刻意去找小毛病。一定要我推荐宰相人选的话,那么隰朋是合适的。”一国的宰相,可是个大官。当大官的人,不要只看小事,不要耍小聪明。所以说大工匠只注意总体设计,而不亲自挥斧弄凿;大厨师只着意调和五味,而不亲自拨弄锅碗瓢盏;大勇士只指挥战斗,而不亲自临阵斗殴,正义的军队只征讨叛逆而不骚扰百姓。齐桓公厉行公正;摒弃个人爱憎,重用(同自己有仇的)的管仲,终成五霸之首。

文言文《管仲论》如何翻译啊?

六国论李桢原文及翻译如下:

 原文:

宋二苏氏论六国徒事割地赂秦,自弱、取夷灭,不知坚守纵约;齐、楚、燕、赵不知佐韩、魏以摈秦:以为必如是,而后秦患可纾。

夫后世之所以恶秦者,岂非以其暴邪?以余观之,彼六国者皆欲为秦所为,未可专以罪秦也。当是时,东诸侯之六国也,未有能愈于秦者也;其溺于攻伐,习于虞诈,强食而弱肉者,视秦无异也。兵连祸结,曾无虚岁。向使有擅形便之利如秦者,而又得天助焉。未必不复增一秦也。惟其终不克为秦之所为,是以卒自弱,而取夷灭。当苏秦之始出也,固尝欲用秦,而教之吞天下矣。诚知其易也。使秦过用之,彼其所以为秦谋者,一忧夫张仪也。惟其不用,而转而说六国以纵亲,彼岂不逆知天纵约之不可保哉?其心特苟以弋一时之富贵,幸终吾身而约不败。其激怒张仪而入之于秦,意可见也,洹水之盟,曾未逾年,而齐、魏之师已为秦出矣。夫张仪之辨说,虽欲以散纵而就衡,顾其言曰,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所以状衰世人之情,非甚谬也。彼六国相图以攻取,相尚以诈力,非有昆弟骨肉之亲,其事又非特财用之细也。而衡人方日挟强秦之威柄,张喙而恐喝之,即贤智如燕昭者,犹且俯首听命,谢过不遑,乃欲责以长保纵亲,以相佐助,岂可得哉!

所以然者,何也?则以误于欲为秦之所为也。六国皆欲为秦之所为,而秦独为之,而遂焉者,所谓得天助云尔。嗟夫!自春秋以来,兵祸日炽;迄乎战国,而生民之荼毒,有不忍言者。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六七君者,肆于人上,日驱无辜之民,胼手胝足、暴骸中野,以终刘于虐乎?其必不尔矣!是故秦不极强,不能灭六国而帝,不帝,则其恶未极,其恶未盈,亦不能以速亡。凡此者,皆天也,亦秦与六国之自为之也。后之论者,何厚于六国,而必为之图存也哉!

曰:“若是,则六国无术以自存乎”曰:“奚为其无术也。焉独存,虽王可也。孟子尝以仁义说梁、齐之君矣,而彼不用也,可慨也夫。”

译文:

 宋朝苏洵和苏辙认为六国只会割地贿赂秦国,(六国的割地)是自己削弱自己而导致灭亡的。(他们)不知道坚守合纵盟约的重要;齐国、楚国、燕国、赵国不知道帮助韩国、魏国来(一起)抵抗秦国(的重要):认为必须像这样(割地贿赂秦国)之后,秦国的威胁(就)可以消除。

后人痛恨秦国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秦国统治者的残暴吗?据我看来,那六国都想做秦国所做的事,未必只是因为秦国有罪。在这个时候,山东诸侯六国中,没有一个(诸侯国的实力)能超过秦国的啊,他们沉溺于武力攻打,习惯于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这)与秦国相比没有什么不同。战争连续不断,战祸连年不绝。***使以前拥有的地理形势有利如秦国(那样有利),并且得到上天的帮助,那么六国当中的一国也可以像秦国一样统一中国。只是他们最终没有能够做秦国所做的事,因此(六国)是自己削弱(自己),而导致灭亡的。当苏秦才出来(游说)时,本来曾想得到秦国所用,而希望秦国统一天下。(苏秦)的确知道那是容易(的事)。(他)要求秦王重用自己,他那时要为秦国谋划的原因是只怕张仪。只因他不被秦国所用,就转而游说六国合纵,他难道没有预料到纵散约败之后不能保护(自己)吗?他只是想暂且用这种方法获取一时的富贵,希望自己在世时合纵不散。他用计激怒张仪使张仪来到秦国,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洹水之盟,还不过一年,齐国、魏国的军队已经替秦国出征了。张仪的辩说,虽说是只想使合纵离散而连衡成功,但从他说的话来看,即使是同一父母所生的亲兄弟,还有争夺钱财的,而想凭借着虚伪欺诈、反复无常的策略,所以陈述衰微时代人们的情形,并没有什么错。那六国相互图谋相互攻取,相互欺诈相互威胁,(他们)没有兄弟骨肉之亲,他们的事又不只是财物用度的小事,而(主张)连衡的人正在一天天地用强秦的威势,张嘴威胁六国,即使贤明(而有)智慧如燕昭王那样的,还只得俯首听命(于秦),不停地道歉谢罪。你想要求长保合纵如亲,相互***,怎么可能啊!

这样说的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错在想做秦国所做的事。六国都想做秦国所做的事,而秦国独做了,而且成功了,这就是所说的得到了上天的帮助啊。唉!自春秋以来,战祸一天天的严重;到战国,老百姓被残害的情况,有的(已经)到了不忍说的地步了。上天很爱人民啊!难道它能使六七个君王,临驾于人民之上,天天驱赶无辜的人民,使他们手足长满老茧、小腿暴露在外,而最终被虐杀吗?它一定不想这样啊!因此秦国不极强盛,就不能灭六国而称帝,不称帝,那么它的罪恶(就)不能达到极点,秦国没有恶贯满盈,也就不会迅速灭亡。这一切,都是天意,也是秦国和六国自己造成的结果啊。后人的评论,为什么偏重六国,而一定要他们存在呢!

(有人)说:“如果这样,那么六国就没有办法来保存自己了吗?”回答说:哪里是他们没有办法啊!岂止是保存下来,即使称王(也)可以。孟子(就)曾经用仁义游说梁国、齐国的君王,而他们都不***纳,可叹啊!

人教版《过秦论》的原文及翻译

管仲论

管仲论

原文

管仲相威公,霸诸侯,攘夷狄,终其身齐国富强,诸侯不敢叛。管仲死,竖刁、易牙、开方用,威公薨于乱,五公子争立,其祸蔓延,讫简公,齐无宁岁。

夫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由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及其乱也,吾不曰竖刁、易牙、开方,而曰管仲。何则?竖刁、易牙、开方三子,彼固乱人国者,顾其用之者,威公也。夫有舜而后知放四凶,有仲尼而后知去少正卯。彼威公何人也?顾其使威公得用三子者,管仲也。仲之疾也,公问之相。当是时也,吾意以仲且举天下之贤者以对。而其言乃不过曰:竖刁、易牙、开方三子,非人情,不可近而已。

呜呼!仲以为威公果能不用三子矣乎?仲与威公处几年矣,亦知威公之为人矣乎?威公声不绝于耳,色不绝于目,而非三子者则无以遂其欲。彼其初之所以不用者,徒以有仲焉耳。一日无仲,则三子者可以弹冠而相庆矣。仲以为将死之言可以絷威公之手足耶?夫齐国不患有三子,而患无仲。有仲,则三子者,三匹夫耳。不然,天下岂少三子之徒哉?虽威公幸而听仲,诛此三人,而其余者,仲能悉数而去之耶?呜呼!仲可谓不知本者矣。因威公之问,举天下之贤者以自代,则仲虽死,而齐国未为无仲也。夫何患三子者?不言可也。

五伯莫盛于威、文,文公之才,不过威公,其臣又皆不及仲;灵公之虐,不如孝公之宽厚。文公死,诸侯不敢叛晋,晋习文公之余威,犹得为诸侯之盟主百余年。何者?其君虽不肖,而尚有老成人焉。威公之薨也,一乱涂地,无惑也,彼独恃一管仲,而仲则死矣。

夫天下未尝无贤者,盖有有臣而无君者矣。威公在焉,而曰天下不复有管仲者,吾不信也。仲之书,有记其将死论鲍叔、宾胥无之为人,且各疏其短。是其心以为数子者皆不足以托国。而又逆知其将死,则其书诞谩不足信也。吾观史鰌,以不能进蘧伯玉,而退弥子瑕,故有身后之谏。萧何且死,举曹参以自代。大臣之用心,固宜如此也。夫国以一人兴,以一人亡。贤者不悲其身之死,而忧其国之衰,故必复有贤者,而后可以死。彼管仲者,何以死哉?

译文

管仲,名夷吾,是颍上人。他年轻时曾与鲍叔牙交游,鲍叔知道他很有才能。管仲生活贫困,常常占鲍叔的便宜,但鲍叔始终对他很好,没有怨言。后来鲍叔侍奉齐国的公子小白,管仲侍奉公子纠。等到小白立为齐桓公,公子纠被杀死,管仲也被囚禁起来了。鲍叔于是向桓公推荐管仲。管仲被任用以后,执掌齐国的政事,齐桓公的霸业因此得以成功,九次会集诸侯,使天下一切得到匡正,都是根据管仲的计谋。

管仲说:“我当初贫困的时候,曾经和鲍叔一起经商,分财利时自己常常多拿一些,但鲍叔并不认为我贪财,知道我是由于生活贫困的缘故。我曾经为鲍叔办事,结果使他更加穷困,但鲍叔并不认为我愚笨,知道这是由于时机有利和不利。我曾经三次做官,三次都被君主免职,但鲍叔并不认为我没有才干,知道我是由于没有遇到好时机。我曾三次作战,三次都战败逃跑,但鲍叔并不认为我胆小,知道这是由于我还有老母的缘故。公子纠失败,召忽为他而死,我被囚禁起来受屈辱,但鲍叔并不认为我不知羞耻,知道我不拘泥于小节,而以功名不显扬于天下为羞耻。生我的是父母,但了解我的却是鲍叔啊!”

鲍叔在推荐管仲辅佐齐桓公之后,甘愿身居管仲之下。鲍叔的子孙世代都在齐国享受俸禄,十几代人都得到了封地,往往都成为有名的大夫。所以天下人不称赞管仲的贤能,却称颂鲍叔能够识别人才。

管仲在齐国执政任相,使地处海滨的小小齐国流通货物,积聚财帛,富国强兵,办事能够与百姓同好恶。所以他说:“仓库充实了,人才知道礼仪节操,衣食富足了,人才懂得荣誉和耻辱。君主如能带头遵守法度,那么,父母兄弟妻子之间便会亲密无间。礼义廉耻得不到伸张,国家就要灭亡。国家颁布的政令像流水的源泉一样畅通无阻,是因为它能顺应民心。”因为道理浅显,容易实行。百姓所要求的,就顺应他们的愿望提供给他们;百姓所反对的,就顺应他们的愿望抛弃它。

管仲为政,善于转祸为福,把失败变为成功。重视控制物价,谨慎地处理财政。桓公实际上是由于怨恨少姬,南下袭击蔡国,但管仲却借这个机会,责备楚国不向周天子进贡包茅。桓公实际上是北伐山戎,但管仲却借这个机会,命令燕国恢复召公的政令。桓公在柯地与鲁国会盟,后来又想违背同曹沫的盟约,但管仲借助这个盟约使桓公建立了信义,因此诸侯都来归附齐国。所以说:“懂得给予就是索取的道理,这是治理国政的法宝。”

管仲的财富足以和公室相比,他有三归高台,又有反坫,但齐国人并不认为他奢侈。管仲死后,齐国仍然遵循他制定的政令法规,常比各国诸侯都强大。经过一百多年以后,齐国又出现了一位晏子。

晏平仲,名婴,是古莱国的夷维人,历事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朝,由于节俭和勤于政事而受到齐国人民的推重。他担任齐相,不吃两样的肉食,妻妾***丝绸衣裳。他在朝廷,国君有话问他,他就严肃地回答;不向他问话,他就严肃地办事。当国家有道的时候,就顺命行事,无道的时候,就权衡度量着去行事。他由于这样做,而能够三朝都在诸侯之中显扬名声。

越石父是个贤能的人,犯了罪被拘禁。晏子外出,在路上遇见他,就解下坐车左边的马,赎出了石父,并让他上车,一同回了家。晏子没有向石父告辞,就进入内室,许久不出来,于是越石父请求断绝交往。晏子大吃一惊,整理自己的衣冠郑重道歉说:“我虽然没有仁德,但也帮助您摆脱了困境,您为什么这样快就要断绝交往呢?”石父说:“不能这样说。我听说君子在不了解自己的人那里受屈,在知己人那里受到尊敬。当我在囚禁期间,那些人是不了解我的。您既然了解我,并且把我赎出来,这就是知己了,知己而待我无礼,那还不如被囚禁着。”晏子于是请他进来待为上宾。

晏子担任齐国的宰相,一次外出,他车夫的妻子从门缝偷看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为宰相驾车,坐在大车盖下边,鞭打着四匹马,意气昂扬,特别得意。车夫回家以后,他的妻子就要求离去,车夫问他为什么。妻子说:“晏子身长不满六尺,却做了齐国的宰相,名声显扬于诸侯。今天我看他出来,意志深远,常常流露出甘居人下的情态。现在你身长八尺,却给人家当车夫,但看你那样子却是心满意足,因此我要求离去。”从此以后,她丈夫就变得谨慎谦虚了。晏子感到奇怪,就问他,车夫如实作了回答。晏子推荐他做了大夫。太史公说:我读管氏的《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以及《晏子春秋》,书中说得详细极了。看了他们所著的书以后,还想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编写了他们的传记。至于他们的著作,世上流传很多,所以不再论述,传中只讲他们的轶事。管仲,世人都称他是贤臣,但孔子却轻视他。难道是因为周室衰微,桓公很贤明,而管仲却不勉励他去扶持王室,而辅佐他成就霸主了吗?古语说:“帮助发扬君主的美德,纠正他的过错,所以上下就能互相亲近。”说的就是管仲吧?当晏子伏在齐庄公尸体上痛哭,尽到为臣的礼仪之后才肯离去,难道这就是所说的“表现出大义来就不能说是没有勇气”的人吗?至于他进谏上书,冒犯君主的威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在朝廷上想着要尽忠,下朝就想着要补救过失”的人吧?***如晏子至今还活着,我即使是替他执鞭效劳,也是我喜欢和羡慕的事啊!

《史记—陈丞相世家》的原文,译文是什么

原文:秦孝公据肴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译文:秦孝公占据着崤山和函谷关的险固地势,拥有雍州的土地,君臣牢固地守卫着,借以窥视周王室(的权力),有席卷天下、征服***、横扫四海的意图和并吞八方荒远之地的雄心。

原文: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译文:在那时候,(有)商君辅佐他,对内建立法规制度,大兴耕作纺织,修造防守和进攻的器械;对外实行连衡策略,使山东诸侯自相争斗。这样,秦人毫不费力地夺取了西河之外的土地。

原文: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

原文: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举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

译文:诸侯恐慌害怕,开会结盟,谋求削弱秦国的办法。不吝惜奇珍贵重的器物和肥沃富饶的土地,用来招致天下的优秀人才,订立合纵盟约,结成一体。在这个时候,齐国有孟尝君,赵国有平原君,楚国有春申君,魏国有信陵君。

原文:孝公死后,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先后)继承已有的基业,沿袭前代的策略,向南攻取汉中,向西吞并巴、蜀,向东割取肥沃的地盘,向北占领要害的郡邑。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赵、宋、卫、中山之众。

译文:这四位封君,都见事明,有智谋,心地诚而讲信义,待人很宽厚,对贤能之士很敬重,(他们)以合纵之约击破秦的连横之策,将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的部队结成联军。

原文: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朋制其兵。

译文:在这时,六国士人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等人为他们出谋划策,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等人(为各国)沟通意见,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等人统率他们的军队。

原文: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师,仰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已困矣。

译文:他们曾经以十倍于秦的土地,上百万的军队,开往函谷关去攻打秦国。秦人大开关门引敌深入,九国的军队(却)迟疑起来,不敢入关。秦人没有丢失一支箭那样的消耗,天下的诸侯(却)已陷入狼狈不堪的境地了。

原文: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以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译文:这样一来,纵约解散了,各诸侯国争着割地来贿赂秦国。秦有富余的力量利用对方弱点来制服他们,追赶(九国的)败兵,百万败兵横尸道路,血流(成河),大盾牌也漂浮得起。

原文: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河山。强国请服,弱国入朝。?施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译文:(秦人)凭借这有利的形势,割取天下的土地,(重新)划分山河的区域。强国主动表示屈服,弱国(按时)入秦朝拜。 ?待到孝文王、庄襄王依次继位,他们统治的时间不长,秦国没有什么大事。?

原文: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译文:到始皇的时候,他大大地发展了前六代君主的功业,挥舞着长鞭来驾驭全中国,将东周、西周和各诸侯国统统消灭,登上最尊贵的宝座来统治天下,用种种刑具来迫害全国人民,威风震慑四海。

译文:始皇去世之后,他的余威(依然)震慑着边远地区。可是,陈涉不过是个破瓮做窗户、草绳做户枢的贫家子弟,是氓、隶一类的人,(后来)做了被迁滴戍边的卒子;才能不如中等人,并没有孔丘、墨翟那样的贤德,也不像陶朱、猗顿那样富有。

译文:况且天下没有变小变弱,雍州的地势,崤山和函谷关的险固,还是从前那个样子。

陈涉的地位并不比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的国君更尊贵;锄头木棍并不比钩戟长矛更锋利;那迁滴戍边的卒子的(作战能力)并不比九国部队更强;(至于)深谋远虑,行军用兵的策略,(陈涉)也比不上九国的武将谋臣。

原文: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译文:可是条件好者失败而条件差者成功,功业完全相反,为什么呢?***使拿山东诸国跟陈涉比一比长短大小,量一量权势力量,那简直是天渊之别了。

然而秦凭借着它的区区之地,发展到兵车万乘的国势,招致八州的列国诸侯来朝拜自己,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然后将天下作为一家私产,用崤山、函谷关作为宫墙;

一个戍卒发难就毁掉了天子七庙,皇子皇孙都死在人家手里,被天下人耻笑,是什么原因呢?就因为不施行仁义而使攻守的形势发生了变化啊。

扩展资料

一、创作背景:

西汉文帝时代,是汉代所谓的“太平盛世”,即“文景之治”的前期。贾谊以他敏锐的洞察力,透过表象,看到了西汉王朝潜伏的危机。

当时,权贵豪门大量侵吞农民土地,逼使农民破产流亡,苛重的压迫剥削和酷虐的刑罚,也使阶级矛盾日渐激化。

国内封建割据与中央集权的矛盾、统治阶级与劳动人民的矛盾以及民族之间的矛盾都日益加剧,统治者的地位有动摇的危险

二、作者介绍:

贾谊(前200—前168),世称贾太傅、贾长沙、贾生,洛阳(今河南洛阳东)人。西汉初期的政论家、文学家。年少即以育诗属文闻于世人。后见用于汉文帝,力主改革,被贬为长沙王太傅(因当时长沙王不受文帝宠爱,故有被贬之意)。后改任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堕马而死,自伤无状,忧愤而死。

百度百科——过秦论

1、原文

陈丞相平者,阳武户牖乡人也。少时家贫,好读书,有田三十亩,独与兄伯居。伯常耕田,纵平使游学。平为人长大美色。

人或谓陈平曰:“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嫉平之不视家生产,曰:“亦食糠核耳。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逐其妇而弃之。

及平长,可娶妻,富人莫肯与者,贫者平亦耻之。久之,户牖富人有张负,张负女孙五嫁而夫辄死,人莫敢娶。平欲得之。邑中有丧,平贫,侍丧,以先往后罢为助。

张负既见之丧所,独视伟平,平亦以故后去。负随平至其家,家乃负郭穷巷,以弊席为门,然门外多有长者车辙。张负归,谓其子仲曰:“吾欲以女孙予陈平。”

张仲曰:“平贫不事事,一县中尽笑其所为,独柰何予女乎?”负曰:“人固有好美如陈平而长贫贱者乎?”卒与女。为平贫,乃***贷币以聘,予酒肉之资以内妇。

负诫其孙曰:“毋以贫故,事人不谨。事兄伯如事父,事嫂如母。”平既娶张氏女,赍用益饶,游道日广。

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陈涉起而王陈,使周市略定魏地,立魏咎为魏王,与秦军相攻于临济。陈平固已前谢其兄伯,从少年往事魏王咎于临济。魏王以为太仆。说魏王不听,人或谗之,陈平亡去。

久之,项羽略地至河上,陈平往归之,从入破秦,赐平爵卿。项羽之东王彭城也,汉王还定三秦而东,殷王反楚。项羽乃以平为信武君,将魏王咎客在楚者以往,击降殷王而还。

项王使项悍拜平为都尉,赐金二十镒。居无何,汉王攻下殷。项王怒,将诛定殷者将吏。陈平惧诛,乃封其金与印,使使归项王,而平身间行杖剑亡。

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中当有金玉宝器,目之,欲杀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无有,乃止。

平遂至修武降汉,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是时万石君奋为汉王中涓,受平谒,入见平。平等七人俱进,赐食。王曰:“罢,就舍矣。”平曰:“臣为事来,所言不可以过今日。”

于是汉王与语而说之,问曰:“子之居楚何官?”曰:“为都尉。”是日乃拜平为都尉,使为参乘,典护军。

诸将尽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其高下,而即与同载,反使监护军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遂与东伐项王。至彭城,为楚所败。引而还,收散兵至荥阳,以平为亚将,属于韩王信,军广武。

绛侯、灌婴等咸谗陈平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归楚不中,又亡归汉。

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原王察之。”汉王疑之,召让魏无知。

无知曰:“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无益处于胜负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楚汉相距,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不耳。且盗嫂受金又何足疑乎?”

汉王召让平曰:“先生事魏不中,遂事楚而去,今又从吾游,信者固多心乎?”

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说,故去事项王。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平乃去楚。闻汉王之能用人,故归大王。臣裸身来,不受金无以为资。

诚臣计画有可***者,大王用之;使无可用者,金具在,请封输官,得请骸骨。”汉王乃谢,厚赐,拜为护军中尉,尽护诸将。诸将乃不敢复言。

其后,楚急攻,绝汉甬道,围汉王于荥阳城。久之,汉王患之,请割荥阳以西以和。项王不听。汉王谓陈平曰:“天下纷纷,何时定乎?”

陈平曰:“项王为人,恭敬爱人,士之廉节好礼者多归之。至于行功爵邑,重之,士亦以此不附。今大王慢而少礼,士廉节者不来;然大王能饶人以爵邑,士之顽钝嗜利***者亦多归汉。

诚各去其两短,袭其两长,天下指麾则定矣。然大王恣侮人,不能得廉节之士。顾楚有可乱者,彼项王骨鲠之臣亚父、钟离眛、龙且、周殷之属,不过数人耳。

大王诚能出捐数万斤金,行反间,间其君臣,以疑其心,项王为人意忌信谗,必内相诛。汉因举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汉王以为然,乃出黄金四万斤,与陈平,恣所为,不问其出入。

陈平既多以金纵反间于楚军,宣言诸将钟离眛等为项王将,功多矣,然而终不得裂地而王,欲与汉为一,以灭项氏而分王其地。项羽果意不信钟离眜等。项王既疑之,使使至汉。

汉王为太牢具,举进。见楚使,即详惊曰:“吾以为亚父使,乃项王使!”复持去,更以恶草具进楚使。楚使归,具以报项王。项王果大疑亚父。亚父欲急攻下荥阳城,项王不信,不肯听。

亚父闻项王疑之,乃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原请骸骨归!”未至彭城,疽发背而死。陈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荥阳城东门,楚因击之,陈平乃与汉王从城西门夜出去。遂入关,收散兵复东。

其明年,淮阴侯破齐,自立为齐王,使使言之汉王。汉王大怒而骂,陈平蹑汉王。汉王亦悟,乃厚遇齐使,使张子房卒立信为齐王。封平以户牖乡。用其奇计策,卒灭楚。常以护军中尉从定燕王臧荼。

汉六年,人有上书告楚王韩信反。高帝问诸将,诸将曰:“亟发兵坑竖子耳。”高帝默然。问陈平,平固辞谢,曰:“诸将云何?”

上具告之。陈平曰:“人之上书言信反,有知之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不知。”陈平曰:“陛下精兵孰与楚?”上曰:“不能过。”

平曰:“陛下将用兵有能过韩信者乎?”上曰:“莫及也。”平曰:“今兵不如楚精,而将不能及,而举兵攻之,是趣之战也,窃为陛下危之。”上曰:“为之柰何?”

平曰:“古者天子巡狩,会诸侯。南方有云梦,陛下弟出伪游云梦,会诸侯于陈。陈,楚之西界,信闻天子以好出游,其势必无事而郊迎谒。谒,而陛下因禽之,此特一力士之事耳。”

高帝以为然,乃发使告诸侯会陈,“吾将南游云梦”。上因随以行。行未至陈,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见信至,即执缚之,载后车。信呼曰:“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高帝顾谓信曰:“若毋声!而反,明矣!”武士反接之。遂会诸侯于陈,尽定楚地。还至雒阳,赦信以为淮阴侯,而与功臣剖符定封。

于是与平剖符,世世勿绝,为户牖侯。平辞曰:“此非臣之功也。”上曰:“吾用先生谋计,战胜克敌,非功而何?”平曰:“非魏无知臣安得进?”上曰;“若子可谓不背本矣。”

乃复赏魏无知。其明年,以护军中尉从攻反者韩王信于代。卒至平城,为匈奴所围,七日不得食。高帝用陈平奇计,使单于阏氏,围以得开。高帝既出,其计秘,世莫得闻。

高帝南过曲逆,上其城,望见其屋室甚大,曰:“壮哉县!吾行天下,独见洛阳与是耳。”顾问御史曰:“曲逆户口几何?”

对曰:“始秦时三万馀户,间者兵数起,多亡匿,今见五千户。”于是乃诏御史,更以陈平为曲逆侯,尽食之,除前所食户牖。

其后常以护军中尉从攻陈豨及黥布。凡六出奇计,辄益邑,凡六益封。奇计或颇秘,世莫能闻也。

2、译文

陈丞相陈平,阳武县户牖乡人。年轻时家中贫穷,喜欢读书,有田地三十亩,仅同哥哥陈伯住在一起。陈伯平常在家种地,听任陈平出外求学。

陈平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有人对陈平说:“你家里那么穷,吃了什么长得这么魁梧?”

陈平的嫂子恼恨陈平不看顾家庭,不从事劳动生产,说:“也不过吃糠咽菜罢了,有这样的小叔子,还不如没有。”陈伯听到这些话,赶走了他的妻子并休弃了她。

等到陈平长大成人该娶媳妇了,富有的人家没有谁肯把女儿嫁给他,娶穷人家的媳妇陈平又感到羞耻。

过了好长时间,户牖有个叫张负的富人,他的孙女嫁了五次人,丈夫都死了,没有人再敢娶她。陈平却想娶她。

乡镇中有人办丧事,陈平因为家贫,就去帮忙料理丧事,靠着早去晚归多得些报酬以贴补家用。张负在丧家见到他,相中了这个高大魁梧的陈平;陈平也因为这个缘故,很晚才离开丧家。

一次,张负跟着陈平到了陈家,陈家意在靠近外城城墙的偏僻小巷子里,拿一领破席就当门了,但门外却有很多贵人留下的车轮印迹。

张负回家后,对他的儿子张仲说:“我打算把孙女嫁给陈平。”张仲说:“陈平又穷又不从事生产劳动,全县的人都耻笑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偏把女儿嫁给他?”

张负说:“哪有仪表堂堂像陈平这样的人会长久贫寒卑贱呢?”终于将孙女嫁给了陈平。因为陈平穷,张家就借钱给他行聘,还给他置办酒宴的钱来娶亲。

张负告诫他的孙女说:“不要因为陈家穷的缘故,侍奉人家就不小心。侍奉兄长陈伯要像侍奉父亲一样,侍奉嫂嫂要像侍奉母亲一样。”陈平娶了张家女子以后,资财日益宽裕,交游也越来越广。

陈平所居的库上里祭祀土地神,陈平做主持割肉的人,他把祭肉分配得很均匀。父老乡亲们说:“好,陈家孩子真会做分割祭肉的人!”

陈平说:“唉,***使让我陈平主宰天下,也会像这次分肉一样呢?

陈胜起兵后在陈县称王,派周市平定了魏国地区,立魏咎为魏王?,与秦军在临济交战。在这以前陈平本已辞别他的哥哥陈伯,随一些年轻人去临济到魏王咎手下做事。

魏王任命他为太仆。陈平向魏王进言,魏王不听,有的人又说他的坏话,陈平只好逃离而去。

过了多时,项羽攻占土地到黄河边上,陈平前往投奔项羽,跟随项羽入关攻破秦国,项羽赐给他卿一级的爵位。项羽东归,在彭城称王,汉王回军平定三秦向东进军,殷王反叛楚国。

项羽于是封陈平为信武君,让他率领魏王咎留在楚国的部下前往,击败并降服了殷王而凯旋。项王派项悍任命陈平为尉,赏给他黄金二十镒。过了不久,汉王又攻下殷地。

项王大怒,准备杀掉前次平定殷地的将领吏。陈平害怕被杀,便封好项王赏给他的黄金和官印,派人送还项王,自己单身拿着宝剑抄小路逃走。

陈平横渡黄河,船夫见他一个美男子单身独行,怀疑他是逃亡的将领,腰中定当藏有金玉宝器,就盯着陈平,打算杀掉他。

陈平很害怕,就解开衣服赤身露体地帮助船夫撑船。船夫知道他身上一无所有,才没有下手。

陈平于是到修武投降汉军,通过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他进去。此时万石君石奋做汉王的中涓,接过陈平的名贴,引陈平进见汉王。陈平等七个人都进去了,汉王赐给他们饮食。

汉王说:“吃完后,到客舍去休息吧。”陈平说:“我有要事前来,所说的话不能拖过今日。”于是汉王就跟他交谈并喜欢他。汉王问:“你在楚军时担任什么官职?”陈平说:“做都尉。”

汉王当天就任命陈平为都尉,让他做参乘,主管护军一职的工作。众将都喧哗起来,说:“大王日前刚得到楚国的一个逃兵,还不知道他本领的高低,就跟他同乘一辆车子,并且反让他监督我们这些老将!”

汉王听到这些议论,更加宠幸陈平。汉王于是带着陈平往东讨伐项王。到了彭城,被楚军打败。汉王领兵返回,一路上收集散兵到达荥阳,任命陈平为副将,隶属于韩王信,驻扎在广武。

周勃、灌婴等都诋毁陈平说:“陈平虽然是个美男子,只不过像帽子上的美玉罢了,他的内里未必有真东西。我们听说陈平在家时,曾和嫂嫂私通;在魏王那里做事不能容身,逃亡出来归附楚王。

归附楚王不相合,又逃来归降汉王。现在大王如此器重,使他做***,任命他为护军。我们听说陈平接受了将领们的钱财,钱给得多的就得到好处,钱给得少的就遭遇坏的处境。

陈平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作***臣,希望大王明察。”汉王怀疑起陈平来,召来魏无知责问他。

魏无知说:“我所说的是才能,陛下所问的是品行。现在如果有人有尾生、孝已那样的品行,但对胜负的命运没有好处,陛下哪有闲暇使用这样的人呢?

楚汉对峙,我推荐善出奇谋的人,只关心他的计谋是否确实能够有利国家罢了。至于私通嫂嫂、接受钱财,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汉王召来陈平责问道:“先生在魏王那里做事不相合,便去楚王那里做事而又半道离开。如今又来跟从我,讲信用的人原来是这样三心二意吗?”

陈平说:“我在魏王那里做事,魏王不能***用我的建议,所以我离开他到项王那里做事。项王不能够信任人,他所信任、宠爱的,不是那些项氏宗族就是妻家的兄弟,即使有奇才也不能重用,我这才离开楚王。

听说汉王能够用人,所以来归附大王。我空身而来,不接受钱财便没有办事的费用。如果我的计谋确有值得***纳的,希望大王***用;***若没有值得***用的,钱财都还在,请允许我封好送回官府,并请求辞职回家。”

汉王于是向陈平道歉,丰厚地赏赐了他,任命他为护军中尉,监督全体将领。将领们才不也再说什么了。

后来楚军加紧进攻,切断了汉军的甬道,把汉王围困在荥阳城。过了好一段时间,汉王为这种困境而忧虑,请求割让荥阳以西的地区来讲和。项王不同意。

汉王对陈平说:“天下如此纷乱,什么时候才能安定呢?”陈平说:“项王为人谦恭有礼,对人爱护,具有清廉节操、喜欢礼仪的士人多归附他。

到了论功行赏、授爵封邑时,却又吝啬这些爵邑,士人因此又不愿归附他。如今大王傲慢又缺乏礼仪,具有清廉节操的士人不来归附;但是大王能够舍得给人爵位、食邑,那些圆滑没有骨气、好利***之徒又多归附汉王。

如果你们各方谁能去掉双方的短处,***取你们双方的长处,那么只要招一招手,天下就能安定了。但是大王爱随意侮辱人,不能罗致到具有清廉节操的士人。

不过楚军方面有着可以扰乱的地方,项王那里刚直的臣子像亚父范增、钟离味、龙且(jū,居)、周殷之辈,不过几个人罢了。

大王如果能舍得拿出几万斤黄金,施行反间的计谋,离间楚国的君臣,让他们互生怀疑之心,项王为人猜忌多疑,听信谗言,他们内部定会互相残杀。

汉军可趁机发兵攻打他们,击败楚军是一定的。”汉王认为陈平说得对,于是拿出黄金四万斤给陈平,听凭他使用,不过问他的支出情况。

陈平用了很多黄金在楚军中进行离间活动,在众将中扬言钟离昧等人作为项王的将领,功劳很多,但始终不能划地封王,他们打算跟汉王联合起来,消灭项王,瓜分楚国的土地,各自为王。

项羽果然猜疑起来,不再信任钟离昧等人。项王已经怀疑上钟离昧等人以后,派遣使者到汉军那里打探。汉王备下丰盛的酒宴,命人端进。

见到楚王的使者,汉王就佯装吃惊地说:“我还以为是亚父的使者,原来竟是楚王的使者!”又让人把酒肴端走,换上粗劣的饭菜端给楚王的使者。

楚王使者回去以后,把这些情况禀告给项王。项王果然大大地怀疑起亚父。范增想急速攻下荥阳城,项王不信任他,不肯听从。

范增闻知项王在怀疑自己,就生气地说:“天下的大事基本定局了,君王自己干吧!我请求辞职告老还乡!”他回乡还没有到达彭城,就因背上毒疮发作而死。

陈平于是夜里让两千名妇女出荥阳城东门,楚军便发动攻击,陈平就与汉王从荥阳西门出城逃离。汉王随即进入关中,收集败散的士兵再次东进。

第二年,淮阴侯韩信打败了齐国,自立为齐王,派使者把这件事禀报给汉王。汉王大怒,斥骂韩信。

陈平暗暗地踩汉王的脚,汉王也有所悟,于是优厚地款待齐王使者,并派张子房立即封韩信为齐王。

汉王把户牖乡封给陈平。汉王***用陈平的奇计妙策,最终灭掉楚国。陈平曾经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随汉王平定了燕王臧荼。

前201年(汉六年),有人上书告发楚王韩信谋反。高帝问询将领们,将领们说:“赶紧发兵活埋这小子。”高帝默默不语。

高帝问陈平,陈平一再推辞,反问道:“各位将领说些什么?”皇上把各位将领的话都告诉了陈平。

陈平问:“有人上书说韩信谋反,有知道这件事的外人吗?”皇上说:“没有。”陈平问:“韩信本人知道这情况吗?”

皇上说:“不知道。”陈平说:“陛下的精锐部队跟楚国比哪个强?”皇上说:“不能超过它。”陈平问:“陛下的将领中用兵有能超过韩信的吗?”皇上说:“没有谁赶得上他。”

陈平说:“如今陛下的军队不如楚国精锐,将领的才干又赶不上韩信,却要发兵攻打他,这是促使他同我们作战,我私下里为陛下的安危而担忧。”皇上说:“那该怎么办呢?”

陈平说:“古时天子巡察各地,会见诸侯。南方有个云梦泽,陛下只是***装出游云梦,在陈县会见诸侯。

陈县在楚国的西部边界,韩信听到天子怀着善意出游,看那情势定然无事,因而到郊外迎接拜见陛下。拜见时,陛下趁机将他拿下,这只不过是一个力士就能办到的事。”

高帝觉得他的主意不错,于是派出使者告知各诸侯到陈县会面,说“我即将南游云梦”。皇上便随即出发。此行尚未到达陈县,楚王韩信果然在郊外的路上迎接。

高帝预先准备好武士,见韩信来了,立即将他拿下捆绑起来,装在副车中。韩信喊道:“天下已经平定了,我本来该当烹杀了!”

高帝回过头对韩信说:“你别出声喊叫了!你谋反,已经很明显了!”武士把韩信两手反绑在后。高帝于是在陈县会见了诸侯,全部平定了楚地。高帝回到洛阳,赦免了韩信,降封他为淮阴侯,又与有功之臣剖符确定封赏。

当时与陈平剖符,世代相传而不断绝,封为户牖侯。陈平辞谢说:“这不是我的功劳。”皇上说:“我***用了先生的计谋,克敌制胜,这不是功劳是什么呢?”

陈平说:“不是魏无知,我怎么能入朝为官呢?”皇上说:“像先生您这样可以说是不忘本了。”

于是又赏赐了魏无知。第二年,陈平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从高帝在代地攻打谋反的韩王信。匆忙行军到了平城,被匈奴围困,七天吃不上饭。

高帝***用了陈平的妙计,派人到单于的阏(yān,淹)氏(zhī,之)那里去疏通,才得以解围。高帝脱身以后,陈平的计策始终秘而不宣,世间没人得知内情。

高帝南归经过曲逆,登上城楼,望见县城的房屋很大,说道:“这个县好壮观!我行遍天下,只见到洛阳和这个县是这样。”

回头问御史说:“曲逆的户口有多少?”御史回答说:“当初秦朝时有三万多,中间连年战乱,很多人逃亡藏匿,如今现存五千。”

当时高帝便命令御史,改封陈平为曲逆侯,尽享全县各户的赋税收入,取消以前所封的户牖乡。

此后陈平曾以护军中尉的身份跟从高帝征讨陈豨和黥布。他一共出过六次奇计,每次都增加了封邑,一共增封了六次。奇计有的颇为隐秘,世间无人得知。

高帝随击败黥市的军队回来,因受创伤而患病,缓缓地行至长安。燕王卢绾反叛,皇上派樊哙以相国的身份率兵征讨他。启程后,有人说樊哙的坏话。

高帝发怒说:“樊哙见我病了,便盼望我死。”便***用陈平的计谋,召绛侯周勃在病榻前受命,说道:“陈平速驾站车马载着周勃代替樊哙领兵,陈平到了军中立即斩下樊哙的头!”

二人接受了诏命,驾驿站车马急行,还没有到达军中,边走边商议说:“樊哙是高帝的老朋友了,功劳很多,而且又是吕后妹妹吕媭(xū,胥)的丈夫,与高帝有亲戚关系并且显贵,高帝因为一时愤怒的缘故想杀他,只怕将来要后悔。

我们宁可把他囚禁起来交与皇上,由皇上自己处决他。”他们没有到军营中,便堆土筑坛,用符节召来樊哙。樊哙接受诏令,立即被反绑起来装上囚车,由驿站送往长安,使命绛侯勃替樊哙为将,率兵闰定燕地反叛的各县。

陈平在返回时听说高帝去世,他恐怕吕媭进谗言、吕后听信谗言发怒,便急驾驿站车马先行。路上遇到使者诏令陈平和灌婴驻守荥阳。

陈平接受诏命,马上又驱车赶到宫廷,哭得非常哀痛,趁机在高帝灵堂内向吕后禀奏处理樊哙一事的经过。吕太后哀怜陈平,说道:“您辛苦了,出去好好休息吧。”

陈平害怕谗言加于自身,于是坚决请求留宿宫中,担任警卫。吕太后于是任命他做郎中令,说道:“请好好辅佐教导孝惠皇帝。”

此后吕媭的谗言才不起作用。樊哙被押到长安,便被赦免并恢复了原来的爵位和封邑。

前189年(孝惠帝六年),相国曹参去世,任命安国侯王陵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

王陵,原为沛县人,当初是县里的豪绅,高祖在卑微时,像对待兄长那样侍奉王陵。王陵缺乏文化素养,爱意气用事,喜欢直言。

到了高祖在沛县起兵,进入关中抵达咸阳时,王陵也自己聚集党羽几千人,驻在南阳,不肯跟从沛公。等到汉王回军进攻项籍时,王陵才率兵归属汉王 。

项羽拿到王陵的母亲安置在军营中,王陵的使者到来时,项羽就让王陵的母亲朝东坐着,想以此招降王陵。

王陵的母亲私下送走使者时说哭着说:“请替我告诉王陵,要小心地侍奉汉王。汉王是个宽厚的长者,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有三心二意。我以一死来给你送行吧。”

说罢即拔剑自刎而死。项王发怒,烧煮了王陵的母亲。王陵终于跟从汉王平定天下。王陵跟雍齿关系不错,雍齿是高帝的仇人,王陵又原本无意跟从高帝,由于这些缘故受封较晚,被封为安国侯。

扩展资料:

《陈丞相世家》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该传是一篇关于陈平的传记。陈平是刘邦的重要谋臣之一,多次替刘邦出谋划策,为刘邦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本文写了陈平的一生,但突出刻画的是他的谋略。司马迁将最能体现陈平智谋的言行重点地加以描绘,显示出本文结构严谨,剪裁得当。

司马迁写陈平的智谋主要从两个方面用笔。一是陈平为刘邦服务,维护刘氏***。在楚汉对峙时期,他根据项羽为人猜忌的弱点,施用反间计,离间了项王君臣,削弱了楚军的力量,解了荥阳之围。

韩信自立为齐王后,刘邦怒不可遏,陈平从刘邦的根本利益出发,暗示刘邦封立韩信;在有人上告韩信谋反时,陈平为刘邦设伪游云梦之计,使韩信束手就擒。

刘邦被匈奴围困于平城的危急时刻,陈平设计使刘邦安然脱险;在平定陈豨和黥布叛乱的过程中,陈平六出奇计,每次都因此增加封邑吕。

后去世后,他与绛侯周勃合谋,计诛吕氏宗族,拥立孝文皇帝,避免了分裂。陈平智谋的另一方面体现在他的明哲保身上。

当刘邦因一时愤怒,命令陈平斩杀樊哙时,陈平为不给自己添惹麻烦,仅囚禁了樊哙;陈平通过种种手段,使吕嬃的谗言不起任何作用。

吕后欲立诸吕为王时,陈平没有像王陵那样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表示赞同;陈平在回答孝文皇帝的询问时是那样左右逢源,善于应对。

当然,在陈平的“谋”中是不乏阴谋诡计的,司马迁屡写刘邦“用其奇计策”、“用陈平奇计”,陈平“计秘,世莫得闻”,“奇计或颇秘,世莫能闻”(陈平自己也承认自己“多阴谋”)。

正是由于陈平的“谋”,才使得他在复杂多变的政治环境中自免于祸,善始善终。司马迁肯定了陈平的智谋能够“救纷纠之难,振国家之患”,也同时对陈平使用阴谋诡计坑害他人、保全自身持一定的批判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