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的意思,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tamoadmin 四字成语 2024-06-08 0
  1. 《大学》中“问”的原文是什么?
  2. 关于良知是什么意思怎么理解良知的意思
  3. 圣人之学
  4. 关于良知是什么意思 怎么理解良知的意思
  5. 提出“格物致知”,这是什么意思呢?对生活有什么指导意义呢?
  6. 不学而能为之良能,不虑而知为之良知

中国哲学中,“良知”的概念来自孟子:“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孟子·尽心上》)

孟子还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孟子·公孙丑上》)

孟子的“良能良知”常被理解为一种与生俱来、先天所赋的能力与知识。这可能与孟子的一个比喻有关:“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但从孟子的论证看,孟子所说的“不学而能”和“不虑而知”指一种内生的、自觉的道德意识。它不是出于交情和声誉等名利关系考虑而产生的,而是发端于人在平常生活中自然而然就有的恻隐之心、是非之心。明确地把良知提高到心之体和世界本源的地位,还是后来的事情,只不过在孟子那里已经可以看到这种倾向。

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的意思,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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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把“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视为人的善端,因而主张人的本性是善的。宋明以来的中国新儒家有把人的这种善的本性本体论化的倾向。人伦被视为来自天理,良知被视为与天地之心同一。为什么***都有这样的善端呢?按照他们的解释,这是因为人心和天地之心是相通的,天道和人道的本质都是诚。因而不需外铄,只要反求诸己,就可以发现天地万物和人共同的本心,把自己的善的本性发挥出来,率性尽心,人皆可为尧舜。

在宋明理学中,“良知”的观念与“天理”和“万物一体”的观念相关联。这一思想是程颢在其著名短文《识仁》篇中引入的。他所使用的表达式是“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他在此明确联系到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孟子·尽心上》)这里说的万物同体的“体”指的是天或天理。他明确指出“良能良知,皆无所由,乃出于天,不系于人”(《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由此可见,在宋明理学中,良能良知不是指人的自然本性,而是归结为天或天理。

朱熹把孟子所说的“良心”解读为“本然之善心,即仁义之心也”。他也赞同程颢的“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的主张,以及把良知归结为天理的观点。

但他强调,人心要由天理指导。他诠释《尚书·大禹谟》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的思想,认为“道心”是天理的体现,“人心”受物欲所累,主张人心要服从道心,以天理指导人心,进一步发挥程颢的“存天理去人欲”的主张。

朱熹尽管赞同“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的观点,但他指出这一说法不能抹杀事物之间的差别。他主张“理一分殊”,认为万物在“太极”或“一理”中既有统一性又各有分殊。如果过分强调一体性,会导致墨子“兼爱”那样的无差别的爱,以及道家或佛教那样的把我与万物置于同等地位的观念。

朱熹在其整理加注的《太极图说》中指出:“五行具,则造化发育之具无不备矣,故又即此而推本之,以明其浑然一体,莫非无极之妙;而无极之妙,亦未尝不各具于一物之中也。”

在理学家那里,良知被归结为天理,而王阳明主张心是主宰,把天理归结为良知:“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与理而为一者也。”(《传习录·答顾东桥书》)“天理在人心,亘古亘今,无有终始。天理即是良知。知思万虑,只是要致良知。”(《传习录·答聂文蔚》)在《大学问》中王阳明主张:“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凡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其善欤,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其不善欤,亦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是皆无所与于他人者也。”

朱熹

王阳明认为,人面临***决断的处境总是具体和复杂的,有时没有先前的准则可参考,有时各种各样的理据交织在一起,似乎每条理据都能成立,但从它们引申出的结论又互相冲突,这时唯凭良知来决断:“夫良知之于节目时变,犹规矩尺度之于方园长短也。节目时变之不可预定,犹方圆长矩之不可胜穷也。……夫舜之不告而娶,岂舜之前已有不告而娶者为之准则,故舜得以考之何典,问诸何人,而为此耶?抑亦求诸其心一念之良知,权轻重之宜,不得已而为此耶?武之不葬而兴师,岂武之前已有不葬而兴师者为之准则,故武得以考之何典,问诸何人,而为此耶?抑亦求诸其心一念之良知,权轻重之宜,不得已而为此耶?”(《传习录·答顾东桥书》)王阳明的良知说强调了心的能动性,以良知本心统摄天理,以良知决断处置权变。

中国近代大儒熊十力把“良知”视为“本心”“本体”。“良知”与“天地之心”相通,通过本体的“大用流行”,把“仁”贯穿于天地万物和人类之中。“良知”不是“小我”之心,而是“大我”的本心。人通过良知体悟本体,但体悟本体后不能“隳废大用”,不能“废绝量智,抑或看轻量智,以格物致知之学为俗学”。良知要在道德***和社会实践中把自己向外推出来并实现自己,“良知”与“善行”是分不开的。自我修养和社会实践是良知开启自己和推广自己的必由之路。

中国哲学中的这一“良知”的概念,在塑造中华古代文明的特色中起关键作用,对于现代社会的道德意识的培育依然具有重要意义。

《大学》中“问”的原文是什么?

王阳明最经典的十句话原文:

1、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2、无私心就是道。

3、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4、虚灵不昧,众理具而万事出,心外无理,心外无事。

5、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

6、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

7、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8、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大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己之耻。

9、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

10、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

王阳明的影响:

1、王阳明的思想对中国的哲学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他的心学思想强调个体内心的力量和自我实现,对后来的思想家和哲学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他的思想也影响了中国社会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念,成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2、王阳明的思想对东亚其他国家的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他的思想被引入日本、韩国等国家,成为这些国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些国家,王阳明的思想被广泛应用于教育、政治、文化等领域,对推动社会进步和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3、王阳明的思想对政治领域也产生了重要影响。他的心学思想强调内心的力量和自我实现,对于政治家来说,这种思想可以成为推动社会进步和发展的重要力量。在中国的历史上,许多政治家都深受王阳明思想的影响,如明朝的王守仁、清朝的曾国藩等。

4、王阳明的影响不仅限于中国,还影响了东亚文化圈的其他国家。他的思想对东亚哲学、文化、政治等领域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成为东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于良知是什么意思怎么理解良知的意思

原文问曰:“《大学》者,昔儒以为大人之学矣。敢问大人之学何以在于明明德乎?”  ? 阳明子答曰:“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岂惟大人,虽小人之心亦莫不然,彼顾自小之耳。是故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孺子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不忍之心,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草木犹有生意者也,见瓦石之毁坏而必有顾惜之心焉,是其仁之与瓦石而为一体也。是其一体之仁也,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是乃根于天命之性,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是故谓之“明德 ”。小人之心既已分隔隘陋矣,而其一体之仁犹能不昧若此者,是其未动于欲,而未蔽于私之时也。及其动于欲,蔽于私,而利害相攻,忿怒相激,则将戕物圮类, 无所不为其甚,至有骨肉相残者,而一体之仁亡矣。是故苟无私欲之蔽,则虽小人之心,而其一体之仁犹大人也;一有私欲之蔽,则虽大人之心,而其分隔隘陋犹小人矣。故夫为大人之学者,亦惟去其私欲之蔽,以明其明德,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而已耳。非能于本体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

问曰:“然则何以在‘亲民’乎?”

答曰:“明明德者,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体也;亲民者,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是故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以及天下人之父,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父、人之父与天下人之父而为一体矣。实与之为一体,而后孝之明德始明矣!亲吾之兄,以及人之兄,以及天下人之兄,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兄、人之兄与天下人之兄而为一体矣。实与之为一体,而后悌之明德始明矣!君臣也,夫妇也,朋友也,以至于山川鬼神鸟兽草木也,莫不实有以亲之,以达吾一体之仁,然后吾之明德始无不明,而真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矣。夫是之谓明明德于天下,是之谓家齐国治而天下平,是之谓尽性。”

问曰:“然则又乌在其为‘止至善’乎?“

答曰:“至善者,明德、亲民之极则也。天命之性,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见,是乃明德之本体,而即所谓良知也。至善之发见,是而是焉,非而非焉,轻重厚薄,随感随应,变动不居,而亦莫不自有天然之中,是乃民彝物则之极,而不容少有议拟增损于其间也。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则是私意小智,而非至善之谓矣。自非慎独之至,惟精惟一者,其孰能与于此乎?后之人惟其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用其私智以揣摸测度于其外,以为事事物物各有定理也,是以昧其是非之则,支离决裂,人欲肆而天理亡,明德亲民之学遂大乱于天下。盖昔之人固有欲明其明德者矣,然惟不知止于至善,而骛其私心于过高,是以失之虚罔空寂,而无有乎家国天下之施,则二氏之流是矣。固有欲亲其民者矣,然惟不知止于至善,而溺其私心于卑琐,是以失之权谋智术,而无有乎仁爱恻怛之诚,则五伯功利之徒是矣。是皆不知止于至善之过也。 故止至善之于明德、亲民也,犹之规矩之于方圆也,尺度之于长短也,权衡之于轻重也。故方圆而不止于规矩,爽其则矣;长短而不止于尺度,乖其剂矣;轻重而不 止于权衡,失其准矣;明明德、亲民而不止于至善,亡其本矣。故止于至善以亲民,而明其明德,是之谓大人之学。”

问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其说何也? ”

答曰:“人惟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求之于其外,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也,而求至善于事事物物之中,是以支离决裂,错杂纷纭,而莫知有一定之向。今焉既知至善之在吾心,而不***于外求, 则志有定向,而无支离决裂、错杂纷纭之患矣。无支离决裂、错杂纷纭之患,则心不妄动而能静矣。心不妄动而能静,则其日用之间,从容闲暇而能安矣。能安,则凡一念之发,一事之感,其为至善乎?其非至善乎?吾心之良知自有以详审精察之,而能虑矣。能虑则择之无不精,处之无不当,而至善于是乎可得矣。

问曰:“物有本末,先儒以明德为本,新民为末,两物而内外相对也。事有终始,先儒以知止为始,能得为终,一事而首尾相因也。如子之说,以新民为亲民,则本末之说亦有所未然欤?”

答曰:“终始之说,大略是矣。 即以新民为亲民,而曰明德为本,亲民为末,其说亦未尝不可,但不当分本末为两物耳。夫木之干,谓之本,木之梢,谓之末。惟其一物也,是以谓之本末。若曰两物,则既为两物矣,又何可以言本末乎?新民之意,既与亲民不同,则明德之功,自与新民为二。若知明明德以亲其民,而亲民以明其明德,则明德亲民焉可析而为 两乎?先儒之说,是盖不知明德亲民之本为一事,而认以为两事,是以虽知本末之当为一物,而亦不得不分为两物也。”

问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以至于先修其身,以吾子明德亲民之说通之,亦既可得而知矣。敢问欲修其身,以至于致知在格物,其工夫次第又何如其用力欤?”

答曰:“此正详言明德、亲民、 止至善之功也。盖身、心、意、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 而其实只是一事。何谓身心之形体?运用之谓也。何谓心身之灵明?主宰之谓也。何谓修身?为善而去恶之谓也。吾身自能为善而去恶乎?必其灵明主宰者欲为善而去恶,然后其形体运用者始能为善而去恶也。故欲修其身者,必在于先正其心也。然心之本体则性也,性无不善,则心之本体本无不正也。何从而用其正之之功乎? 盖心之本体本无不正,自其意念发动,而后有不正。故欲正其心者,必就其意念之所发而正之,凡其发一念而善也,好之真如好好色,发一念而恶也,恶之真如恶恶臭,则意无不诚,而心可正矣。然意之所发,有善有恶,不有以明其善恶之分,亦将真妄错杂,虽欲诚之,不可得而诚矣。故欲诚其意者,必在于致知焉。

致者,至 也,如云丧致乎哀之致。易言‘知至至之’,‘知至’者,知也,‘至之’者,致也。‘致知’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扩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凡意念之发, 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其善欤,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其不善欤,亦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是皆无所与于他人者也。故虽小人之为不善,既已无所不至,然其见君 子,则必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者,是亦可以见其良知之有不容于自昧者也。今欲别善恶以诚其意,惟在致其良知之所知焉尔。何则?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既知其为善矣,使其不能诚有以好之,而复背而去之,则是以善为恶,而自昧其知善之良知矣。意念之所发,吾之良知既知其为不善矣,使其不能诚有以恶之,而复蹈而为之,则是以恶为善,而自昧其知恶之良知矣。若是,则虽曰知之,犹不知也,意其可得而诚乎?今于良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 也已。然欲致其良知,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之谓乎?是必实有其事矣。故致知必在于格物。物者,事也,凡意之所发必有其事,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 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于正者,为善之谓也。夫是之谓格。书言‘格于上下’、‘格于文祖’、‘格其非心’,格物之格实兼其义也。

良知所知之善,虽诚欲好之矣,苟不即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有以为之,则是物有未格,而好之之意犹为未诚也。良知所知之恶,虽诚欲恶之矣,苟不即其意 之所在之物而实有以去之,则是物有未格,而恶之之意犹为未诚也。今焉于其良知所知之善者,即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为之,无有乎不尽。于其良知所知之恶者,即 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去之,无有乎不尽。然后物无不格,吾良知之所知者,无有亏缺障蔽,而得以极其至矣。夫然后吾心快然无复余憾而自谦矣,夫然后意之所发者,始无自欺而可以谓之诚矣。故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盖其功夫条理虽有先后次序之可言,而其体之惟一,实无先后次序之可分。其条理功夫虽无先后次序之可分,而其用之惟精,固有纤毫不可得而缺焉者。此格致诚正之说,所以阐尧舜之正传,而为孔氏之心印也。”

释义有人向先生请教说:“《大学》一书,过去的儒家学者认为是有关‘大人’的学问。我不揣冒昧地向您请教,大人学问的重点为什么在于‘明明德’呢?”

阳明先生回答说:“所谓的‘大人’,指的是把天地万物看成一个整体的那类人。他们把普天之下的人看成是一家人,把全体中国人看作一个人。如果有人按照形体来区分你和我,这类人就是所谓的‘小人’。大人能够把天地万物当作一个整体,并不是他们有意去那么做,而是他们心中的仁德本来就是这样,这种仁德跟天地万物是一个整体。岂只是大人才会如此呢?就是小人的心也没有不是这样的,只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看作小人罢了。所以当他看到一个小孩儿要掉进井里时,必会自然而然地升起害怕和同情之心,这就是说他的仁德跟孩子是一体的。孩子还是属于自己的同类,而当他看到飞禽和走兽发出悲哀的鸣叫或因恐惧而颤抖时,必会产生不忍心听闻或观看的心情,这就是说他的仁德跟飞禽和走兽是一体的。飞禽和走兽还是有灵性的动物, 而当他看到花草和树木被践踏和折断时,必然会产生怜悯体恤的心情,这就是说他的仁德跟花草树木是一体的。花草树木还是有生机的植物,而当他看到砖瓦石板被摔坏或砸碎时,必然会产生惋惜的心情,这就是说他的仁德跟砖瓦石板也是一体的。这就是万物一体的那种性德,即使在小人的心中,这种性德也是必然存在的。这种性德源于生来就有的天命属性,它是自然光明而不暗昧的,所以被称作‘明德’。小人的心已经被分隔而变得狭隘卑陋了,然而他那万物一体的仁德还能像这样正常显露而不是黯然失色,这是因为他的心处于没有被欲望所驱使、没有被私利所蒙蔽的时候。待到他的心被欲望所驱使、被私利所蒙蔽、利害产生了冲突、愤怒溢于言表时,他就会损物害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自己的亲人之间也互相残害,在这种时候,他那内心本具的万物一体仁德就彻底消亡了。所以说在没有私欲障蔽的时候,虽然是小人的心,它那万物一体的仁德跟大人也是一样的;一旦有了私欲的障蔽,虽然是大人的心,也会像小人之心那样被分隔而变得狭隘卑陋。所以说致力于大人学养的人,也只是做去除私欲的障蔽、彰显光明的德性、恢复那天地万物一体的本然仁德功夫而已。并不是能够在本体的外面去增加或减少什么内容。”

接着又问: “明明德确实很重要,可是为什么又强调‘亲民’呢?”

先生回答说:“明明德(彰显与生俱来的光明德性),是要倡立天地万物一体的本体;亲民(关怀爱护民众),是天地万物一体原则的自然运用。所以明明德必然体现在亲爱民众上,而亲民才能彰显出光明的德性。所以爱我父亲的同时,也兼爱及他人的父亲,以及天下所有人的父亲,做到这一点后,我心中的仁德才能真实地同我父亲、他父亲以及天下所有人的父亲成为一体。真实地成为一体后,孝敬父母(孝)的光明德性才开始彰显出来。爱我的兄弟,也爱别人的兄弟,以及天下所有人的兄弟,做到这一点后,我心中的仁德才能真实地同我兄弟、他兄弟以及天下所有人的兄弟成为一体。真实地成为一体后,尊兄爱弟(悌)的光明德性才开始彰显出来。对于君臣、夫妇、朋友,以至于山川鬼神、鸟兽草木也是一样,没有不去真实地爱他们的,以此来达到我的万物一体的仁德,然后我的光明德性就没有不显明的了,这样才真正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这就是《大学》所说的使光明的德性在普天之下彰显出来,也就是《大学》进一步所说的家庭和睦、国家安定和天下太平,也就是《中庸》所说的充分发挥人类和万物的本性(尽性)。”

问:“既然如此,做到‘止于至善’怎么又那么重要呢?”

答:“所谓‘至善’,是明德、亲民的终极原则。天命的性质是精纯的至善,它那灵明而不暗昧的特质,就是至善的显现,就是明德的本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良知’。至善的显现,表现在肯定对的、否定错的,轻的重的厚的薄的,都能根据当时的感觉而展现出来,它富于变化却没有固定的形式,然而也没有不自然地处于浑然天成的中道之事物,所以它是人的规矩与物的法度的最高形式,其中不容许有些微的设计筹划、增益减损存在。其中若稍微有一点设计筹划、增益减损,那只是出于私心的意念和薄弱的智慧,而并不是所说真正意义上的‘至善’。很自然如果不是将慎独(自己独处时也非常谨慎,时刻检点自己的言行)做到精益求精、一以贯之程度的人,那么什么人能达到如此地步呢?后来的人因为不知道达到至善的关键在于我们自己的心,而是用自己掺杂私欲的智慧从外面去揣摩测度,以为天下的事事物物各有它自己的定理,因此掩盖了评判是非的标准,使心为统帅的简单道理变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人们的私欲泛滥而公正的天理灭亡,明德亲民的学养由此在世界上变得无比混乱。在古代就有想使明德昭明于天下的人,然而因为他们不知道止于至善,所以使得自己夹杂私欲的心过于膨胀、拔高,所以最后流于虚妄空寂,而对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真实内容无所帮助,佛家和道家两种流派就是这样的。古来就有希望亲民的人,然而由于他们不知道止于至善,而使自己的私心陷于卑微的琐事中,因此将精力消耗在玩弄权谋智术上,从而没有了真诚的仁爱恻隐之心,春秋五伯这些功利之徒就是这样的。这都是由于不知道止于至善的过失啊。所以止于至善对于明德和亲民来说,就像规矩画方圆一样,就像尺度量长短一样,就像权衡称轻重一样。所以说方圆如果不止于规矩,就失去了准则;如果长短不止于尺度,丈量就会出错,如果轻重不止于权衡,重量就不准确。而明明德、亲民不止于至善,其基础就不复存在。所以用止于至善来亲民,并使其明德更加光明,这就是所说的大人的学养。”

问:“‘知道要止于至善的道理,然后自己的志向才得以确定;志向确定,然后身心才能安静;身心安静,然后才能安于目前的处境;安于目前的处境,然后才能虑事精详;虑事精详,然后才能得到至善的境界。’这种说法指的又是什么呢?”

答:“人们只是不知道至善就在我的心中,因而从外面的事物上去寻求;以为事事物物都有自己的定理,从而在事事物物中去寻求至善,所以使得求取至善的方式、方法变得支离决裂、错杂纷纭,而不知道求取至善有一个确定的方向。如今既然知道至善就在我的心中,而不用向外面去寻求,这样意志就有了确定的方向,从而就没有支离决裂、错杂纷纭的弊病了。没有支离决裂、错杂纷纭的困扰,那么心就不会妄动而能处于安静。心不妄动而能安静,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就能从容不迫、闲暇安适从而安于目前的处境。能够安于目前的处境,那么只要有一个念头产生,只要有对某事的感受出现,它是属于至善的呢?还是非至善呢?我心中的良知自然会以详细审视的本能对它进行精细的观察,因而能够达到虑事精详。能够虑事精详,那么他的分辨就没有不精确的,他的处事就没有不恰当的,从而至善就能够得到了。”  问:“物体有根本和末梢,以前的儒家学者把显明德性当作根本,把使人民涤除污垢永作新人当作末梢,这两者是从内心修养和外部用功的相互对应的两个部分。事情有开始和结束,以前的儒家学者把知道止于至善作为开始,把行为达到至善作为结束,这也是一件事情的首尾相顾、因果相承。像您这种把新民作为亲民的说法,是否跟儒家学者有关本末终始的说法有些不一致呢?”

问:“物体有根本和末梢,以前的儒家学者把显明德性当作根本,把使人民涤除污垢永作新人当作末梢,这两者是从内心修养和外部用功的相互对应的两个部分。事情有开始和结束,以前的儒家学者把知道止于至善作为开始,把行为达到至善作为结束,这也是一件事情的首尾相顾、因果相承。像您这种把新民作为亲民的说法,是否跟儒家学者有关本末终始的说法有些不一致呢?”

答:“有关事情开始与结束的说法,大致上是这样的。就是把新民作为亲民,而说显明德性为本,亲爱人民为末,这种说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应当将本末分成两种事物。树的根干称为本,树的枝梢称为末,它们只是一个物体,因此才称为本与末。如果说是两种物体,那么既然是截然分开的两种物体,又怎么能说是相互关联的本和末呢?使人民自新的意思既然与亲爱人民不同,那么显明德性的功夫自然与使人民自新为两件事了。如果明白彰显光明的德性是为了亲爱人民,而亲爱人民才能彰显光明的德性,那么彰显德性和亲爱人民怎么能截然分开为两件事呢?以前儒家学者的说法,是因为不明白明德与亲民本来是一件事,反而认为是两件事,因此虽然知道根本和末梢应当是一体的,却也不得不把它们区分为两种事物了。”

问:“从‘古代想使天下人都能发扬自己本具的光明德性的人’,直到‘首先要修正本身的行为’,按照先生您‘明德亲民’的说法去贯通,也能得到正确、圆满的理解。现在我再斗胆请教您,从‘要想修正本身的行为’,直到‘增进自己的知识,在于能够析物穷理’,在这些修为的用功次第上又该如何具体地下功夫呢?”

答:“此处正是在详细说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的功夫。人们所说的身体、心灵、意念、知觉、事物,就是修身用功的条理之所在,虽然它们各有自己的内涵,而实际上说的只是一种东西。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就是在现实中运用条理的功夫,虽然它们各有自己的名称,而实际上说的只是一件事情。什么叫作身心的形体呢?这是指身心起作用的功能而说的。什么叫作身心的灵明呢?这是指身心能作主宰的作用而说的。什么叫作修身呢?这里指的是要为善去恶的行为。我们的身体能自动地去为善去恶吗?必然是起主宰作用的灵明想为善去恶,然后起具体作用的形体才能够为善去恶。所以希望修身的人,必须首先要摆正他的心。然而心的本体就是性,性天生来都是善的,因此心的本体本来没有不正的。那怎么用得着去作正心的功夫呢?

因为心的本体本来没有不正的,但是自从有意念产生之后,心中才有了不正的成分,所以凡是希望正心的人,必须在意念产生时去加以校正,若是产生一个善念,就像喜爱美色那样去真正喜欢它,若是产生一个恶念,就像厌恶极臭的东西那样去真正讨厌它,这样意念就没有不诚正的,而心也就可以得正了。然而意念一经发动、产生,有的是善的,有的是恶的,若不及时明白区分它的善恶,就会将真***对错混淆起来,这样的话,虽然想使意念变得真实无妄,实际上也是不可能使它变为真实无妄的。所以想使意念变得纯正的人,必须在致知上下功夫。

‘致’就是达到的意思,就像常说的‘丧致乎哀’的致字,《易经》中说到‘知至至之’,‘知至’就是知道了,‘至之’就是要达到。所谓的‘致知’,并不是后来的儒家学者所说的扩充知识的意思,而是指的达到我心本具的良知。这种良知,就是孟子说的‘是非之心,人皆有之’的那种知性。这种知是知非的知性,不需要思考,它就知道,不需要学习,它就能做到,因此我们称它为良知。这是天命赋予的属性,这是我们心灵的本体,它就是自自然然灵昭明觉的那个主体。凡是有意念产生的时候,我们心中的良知就没有不知道的。它是善念呢,唯有我们心中的良知自然知道,它是不善念呢,也唯有我们心中的良知自然知道。这是谁也无法给予他人的那种性体。  所以说,虽然小人造作不善的行为,甚至达到无恶不做的地步,但当他见到君子时,也会不自在地掩盖自己的恶行,并极力地表白自己做的善事,由此可以看到,就是小人的良知也具有不容许他埋没的特质。今日若想辨别善恶以使意念变得真诚无妄,其关键唯在于按照良知的判断去行事而已。为什么呢?因为当一个善念产生时,人们心中的良知就知道它是善的,如果此时不能真心诚意地去喜欢它,甚至反而背道而驰地去远离它,那么这就是把善当作恶,从而故意隐藏自己知善的良知了。而当一个恶念产生时,人们心中的良知就知道它是不善的,如果此时不能真心诚意地去讨厌它,甚或反而把它落实到实际行动上,那么这就是把恶当作善,从而故意隐藏自己知恶的良知了。像这样的话,那虽然说心里知道,但实际上跟不知道是一样的,那还怎么能够使意念变得真实无妄呢?  现在对于良知所知的善意,没有不真诚地去喜欢的,对于良知所知的恶意,没有不真诚地去讨厌的,这样由于不欺骗自己的良知,那么他的意念就可以变得真实无妄了。然而要想正确运用自己的良知,这怎能是影响恍惚而空洞无物的说辞呢?必然是有其实在内容的。所以说要想致知的话,必然要在格物上下功夫。‘物’就是事的意思,凡有意念产生时,必然有一件事情,意念所系缚的事情称作‘物’。‘格’就是正的意思,指的是把不正的校正过来使它变成正的这个意思。校正不正的,就是说要去除恶的意念和言行。变成正的,就是说要发善意、讲善言、做善行。这才是格字的内涵。《尚书》中有‘格于上下’、‘格于文祖’、‘格其非心’的说法,格物的‘格’字实际上兼有它们的意思。

良知所知道的善,虽然人们真诚地想去喜欢它,但若不在善的意念所在的事情上去实实在在地践履善的价值,那么具体的事情就有未被完全校正的地方,从而可以说那喜欢善的愿望还有不诚恳的成分。良知所知道的恶,虽然人们真诚地想去讨厌它,但若不在恶的意念所在的事情上实实在在地去铲除恶的表现,那么具体的事情就有未被完全校正的地方,从而可以说那讨厌恶的愿望还有不诚恳的成分。如今在良知所知道的善事上,也就是善意所在的事情上实实在在地去为善,使善的言行没有不尽善尽美的。在良知所知道的恶事上,也就是恶意所在的事情上实实在在地去除恶,使恶的言行没有不被去除干净的。在这之后具体的事情就没有不被校正的成分存在,我的良知所知道的内容就没有亏缺、覆盖的地方,从而它就得以达到纯洁至善的极点了。

此后,我们的心才会愉快坦然,再也没有其它的遗憾,从而真正做到为人谦虚。然后心中产生的意念才没有自欺的成分,才可以说我们的意念真正诚实无妄了。所以《大学》中说道:“系于事上的心念端正后,知识自然就能丰富;知识得以丰富,意念也就变得真诚;意念能够真诚,心情就会保持平正;心情能够平正,本身的行为就会合乎规范。”虽然修身的功夫和条理有先后次序之分,然而其心行的本体却是始终如一的,确实没有先后次序的分别。虽然正心的功夫和条理没有先后次序之分,但在生活中保持心念的精诚纯一,在这一点上是不能有一丝一毫欠缺的。由此可见,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这一学说,阐述了尧舜传承的真正精神,也是孔子学说的心印之所在。

圣人之学

1、良知,一指天生本然,意思是顺应天道而赋予(不学而得)的智慧。二指知交好友。

2、出处明

王守仁(王阳明)《传习录》:“若鄙人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

明王阳明《大学问》:“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关于良知是什么意思 怎么理解良知的意思

点滴骨血

信愿行证

某于良知之说,从百死千难中得来,实千古圣圣相传一点滴骨血也。

体悟实证成果最大

孔子流亡14年,七天七夜未吃

实操实操实操,强烈危机感

如有神助。

心里真正通了,实证,非常关键

求诸心而得,虽其言之非出于孔子者,亦不敢以为非也。

求诸心而不得,虽其言之出于孔子者,亦不敢以为是也。

绝圣弃智。

千圣过影,一切问自己的心

放下自己的头脑

听心还是听头脑的?

此学久绝,子何所闻?

此学不明,不知此处担阁了几多英雄汉!

牢牢锚定自己的频率

千圣皆过影,良知乃吾师

不要迷信外面的,一切出发于自己的心。良知乃是终极审判

体:道:无善无恶心之体(一真法界,不垢不净,本体,般若智慧,一,中,天下之大本,空性)

不能执空。体用结合。

相:德:有善有恶意之动。

小我,无德就出现,仁义礼智信

这仅仅是相,念念叠加,一念妄想坚固,二元对立而生发,意之所在为之物。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

用:知善知恶是良知。

不是头脑的区分,是良知区分。

知,第一个意思是觉察。

知,第二个意思是主宰掌控

如,知县,知府。

良知掌管善和恶,而不是头脑。不要听意的,听良知的。这是终极审判。

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情绪来反应这个审判。

功课:知行合一。行动与良知合一。

修:为善去恶是格物

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

先生曰:“良知是造化的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从此出,真是与物无对。人若复得他完完全全,无少亏欠,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

道,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怠

良知,是本体的妙用。

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是非只是个好恶,只好恶就尽了是非,只是非就尽了万事万变。

又曰:“是非两字是个大规矩,巧处则存乎其人。”

夫良知即是道,良知之在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若无有物欲牵蔽,但循著良知发用流行将去,即无不是道。但在常人多为物欲牵蔽,不能循得良知。

物欲即是去人欲

渴望来自于良知,欲望来自于头脑。人欲,就是贪嗔痴慢疑。人欲不去,良知无法出来

人若知这良知诀窍,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真个是灵丹一粒,点铁成金。 ~王阳明

让情绪消失,恢复清净。就是疗愈清理,格物致知。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以贯之

修身,指修六根。是否正心,正心就是清净。

正心在于诚意,对自己诚实。就是觉,就是疗愈清理。

直心就是道场,不自欺。就是诚意。

致知不是丰富学识。致知,是致良知。是心之本体的妙用。

格物就是格心。心变了,物就变了。

把物带来的情绪去掉,良知发挥作用,物就变了。

把恶去掉,就开始循理。

良知便发挥作用,告诉我们怎么做。

关注每天的心情

父母清净喜悦就是对孩子最好的爱

给出去什么感觉,接收什么境遇

知行合一,本身就是在每个当下都是如此。

德,都是***的。失道而后德。

活在道里面,什么都交托了

如如不动并不是没有烦恼,而是烦恼来了,觉他。

一切都是觉想出来的

良知便是易

花钱进钱,都是感谢

最好的疗愈,就是奇迹。奇迹不分大小

最重要功课:格物致知

无善无恶者理之静,有善有恶者气之动。不动于气,即无善无恶,是谓至善。善恶全不在物,只在汝心,循理便是善,动气便是恶。

~王阳明

物无善恶,在心如此,在物亦然。

世儒惟不知此,舍心逐物,将“格物”之学错看了,终日驰求于外。

““致知”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扩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良知明觉者也。”“物者,事也,凡意之所发必有其事,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於正者,为善之谓也。夫是之谓格

爱问:“至善只求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尽。”

先生曰:“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爱曰:“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仁,其间有许多理在,恐亦不可不察。”先生叹曰:“此说之蔽久矣,岂一语所能悟!今姑就所问者言之。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个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个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个信与仁的理,都只在此心。心即理也,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以此纯乎天理之心,发之事父便是孝,发之事君便是忠,发之交友、治民便是信与仁。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

爱曰:“闻先生如此说,爱已觉有省悟处。但旧说缠于胸中,尚有未脱然者。如事父一事,其间温清定省之类,有许多节目,不亦须讲求否?”

先生曰:“如何不讲求?只是有个头脑。只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讲求。就如讲求冬温,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杂;讲求夏清,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杂,只是讲求得此心。此心若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去求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去求个凊的道理。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譬之树木,这诚孝的心便是根,许多条件便是枝叶。须先有根,然后有枝叶。不是先寻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须是有个深爱做根,便自然如此。”

人有习心,不教他在良知上实用为善去恶功夫,只去悬空想个本体,一切事为俱不著实,不过养成一个虚寂,此个病痛不是小小,不可不早说破”。

问:“静时亦觉意思好,才遇事便不同,如何?”

先曰:“是徒如静养,而不用克己工夫也。如此,临事便要倾倒。

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

化烦恼为菩提。转化。

格物致知,是消业障。

打开上帝的包装,拿到礼物。

2016-02-22 02:12阅读:1,178

问:“宁静存心时,可为未发之中否”1?先生曰:“今人存心,只定得气,当其宁静时,亦只是气宁静,不可以为未发之中” 2。曰:“未便是中,莫亦是求中功夫”?曰:“只要去人欲,存天理,方是功夫3。静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动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不管宁静不宁静4。若靠那宁静,不惟渐有喜静厌动之弊,中间许多病痛,只是潜伏在,终不能绝去,遇事依旧滋长5。以循理为主,何尝不宁静?以宁静为主,未必能循理”6。

庚辰往虔州再见先生,问:“近来功夫虽若稍知头脑,然难寻个稳当快乐处。”

先生曰:“尔却去心上寻个天理,此正所谓‘理障’。此间有个诀窍。”

曰:“请问如何?”

曰:“只是致知。”

曰:“如何致?”

曰:“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

尔只不要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做去,善便存、恶便去,他这里何等稳当快乐!此便是‘格物’的真诀,‘致知’的实功。

若不靠着这些真机,如何去格物?我亦近年体贴出来如此分明,初犹疑只依他恐有不足,精细看,无些小欠阙。”

必须让情绪流经。否则一直都会存在。

觉,身体,思想,情绪

问:“‘乐是心之本体’,不知遇大故于哀哭时,此乐还在否?”

先生曰:“须是大哭一番了方乐,不哭便不乐矣。虽哭,此心安处即是乐也。本体未尝有动。”

允许情绪流动,如它所来。不要阻止它。情绪潜伏,自然无法快乐。情绪体反而越来越大。

澄在鸿胪寺仓居,忽家信至,言儿病危,澄心甚忧闷,不能堪。

先生曰:“此时正宜用功,若此时放过,闲时讲学何用?人正要在此等时磨炼。

父之爱子,自是至情,然天理亦自有个中和处,过即是私意。人于此处多认做天理当忧,则一向忧苦,不知已是‘有所忧患,不得其正’。

大抵七情所感,多只是过,少不及者。才过便非心之本体。必须调停适中始得。就如父母之丧,人子岂不欲一哭便死,方快于心?然却曰‘毁不灭性’,非圣人强制之也,天理本体自有分限,不可过也。人但要识得心体,自然增减分毫不得。”

事上炼心

为善去恶,格物致知是最核心技能。

九川卧病虔州。

先生云:“病物亦难格,觉得如何?”

对曰:“功夫甚难。”

先生曰:“常快活便是功夫。

觉它,不干预它。干预它,就起情绪了。

澄问:“有人夜怕鬼者,奈何?”

先生(王阳明)曰:“只是平日不能{集义}而心有所慊,故怕。素行合于神明,何怕之有?”

子萃曰:“正直之鬼不须怕,恶邪鬼不管人善恶,故未免怕。”

先生曰:“岂有邪鬼能迷正人乎!只此一怕便是心邪,故有迷之者。非鬼迷也,心自迷耳。如人好色即时是色鬼迷,好货即是货鬼迷,怒所不当怒是怒鬼迷,惧所不当惧是惧鬼迷也。”

汪景颜近亦出宰大名,临行请益,某告以变化气质。居常无所见(jiàn),惟当利害,经变故,遭屈辱,平时愤怒者到此能不愤怒,忧惶失措者到此能不忧惶失措,始是能有得力处,亦便是用力处。天下事虽万变,吾所以应之不出乎喜怒哀乐四者。此为学之要,而为政亦在其中矣。景颜闻之,跃然如有所得也

人若知这良知诀窍,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真个是灵丹一粒,点铁成金。 ~王阳明

王阳明说:“吾辈用功,只求日减,不求日增。减得一分人欲,便是复得一分天理,何等轻快洒脱,何等简易。”

人心是天渊。心之本体,无所不该,原只是一个天。只为私欲障碍,则天之本体失了。心之理无穷尽,原是一个渊。只为私欲窒塞,则渊之本体失了。如今念念致良知,将此障碍窒塞一齐去尽,则本体已复,便是天渊了。

放下头脑。逻辑只是与所在维度有关。

清理情绪。

执念与良知,关键看内在的清净和平。

每个当下做自己最开心的

体验接纳就是觉

抗拒就不是觉

爱曰:“古人说知行做两个,亦是要人见个分晓,一行做知的功夫,一做行的功夫,即功夫始有下落 。”

先生曰 :“此却失了古人宗旨也。某尝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

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

行动不是创造,行动接收良知的创造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圣学只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

问知行合一。先生曰:“此须识我立言宗旨。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此便是我立言宗旨。”

念动了,一切都动了

情绪决定我们人生

和平享受兴奋,都是清净

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

‘行’之明觉精察处,便是‘知’;‘知’之真切笃实处,便是‘行’。若行而不能精察明觉,便是冥行,便是‘学而不思则罔’,所以必须说个‘知’;知而不能真切笃实,便是妄想,便是‘思而不学则殆’,所以必须说个‘行’,元来只是一个功夫。凡古人说知行,皆是就一个功夫上补偏救弊说,不似今人截然分作两件事做。某今说‘知行合一’,虽亦是就今时补偏救弊说,然‘知、行’体段亦本来如是。吾契但着实就身心上体履,当下便自知得。今却只从言语文义上窥测,所以牵制支离,转说转糊涂,正是不能‘知行合一’之弊耳。”

知行是一个功夫的两面,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二者不能分离,也没有先后。与行相分离的知,不是真知,而是妄想;与知相分离的行,不是笃行,而是冥行

兴奋就是与神同在

凡谋其力之所不及而强其知之所不能者,皆不得为致良知。

知犹水也,人心之无不知,犹水之无不就下也;决而行之,无不就下者。决而行之者,致知之谓也。此吾所谓知行合一者也。吾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

先生曰:“孔子无不知而作,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此是圣学真血脉路。”

知行合一

1当遇到不得不做的事情,臣服接纳,和平去做。

良知运作,就会创造享受开心的事情。

2每个当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做自己最兴奋的事情。

哪怕小事也如此。

奇迹是感观的转移。

是否知行合一

感觉不好就是报警。

良知为导航,我为司机。

与万事万物的合一。

境遇不重要,状态才重要。

不要操心你的人生,操心你的良知

良知会自动导航,选择最佳路线。

不着相,只看感觉

渴望是神的渴望,天理

欲望是我的欲望,人欲

学会交托

功课是自己的

提出“格物致知”,这是什么意思呢?对生活有什么指导意义呢?

1、良知,一指天生本然,意思是顺应天道而赋予(不学而得)的智慧。二指知交好友。

2、出处明

王守仁(王阳明)《传习录》:“若鄙人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

明王阳明 《大学问》:“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不学而能为之良能,不虑而知为之良知

格物致知是中国儒家文化中的一种古老思想。它来自儒家经典《大学》。《大学》中提出了人生的三大原则和道德修养的八个方面,这也是中国文化中的道德修养之道。事物是学习事物的规律,只有了解事物的途径,你才有可能成功。知识就是学习这些事情的规律,把自己的想法转化成自己的想法,并能在自己的生活中运用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从认识论和实践的角度看,案例是认识论,认识是实践,学习是实践。

一篇王阳明对新儒文本的论述,也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新儒理论下的心灵是什么:规范的商业内容,实现心灵的良知本体论。要知道?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扩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 。?孟子称科学为?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良知明觉者也。 朱熹和他的***们说,知者不在于获得知识,而在于找到自己的良心。

物者,事也,凡意之所发必有其事,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於正者,为善之谓也。夫是之谓格。。这一段最后分析的是什么是真正的点阵,王阳明认为这里的点阵,不仅有理解、探究的意义,更重要的是,点阵是正确的心的意义。在此之前,王阳明提出了他最著名的四句话,你要明白这四句话,你要明白什么是格物致知 ,要明白王阳明的心,你要明白成为一个男人的终极途径。

这四句话是:无善无恶是心灵的躯体,善恶是心灵的运动,知善恶是良心,善与恶是事。王阳明说得很清楚,事是善是恶,知道是什么,就是知道自己的良心,知道自己的良心,知道什么是善和恶,这就是?格物致知?的真谛。

王阳明说:“此良知二字,实千古圣圣相传一点滴骨血也。”

阳明心学中的良知,出自《孟子》“不学而能为之良能,不虑而知为之良知”。

善良,原本是我们的天性,但是因为现实生活的物欲横流,很多人的良知被欲望蒙蔽了。

想要找回我们的良知,就要找回我们心中沉睡的道德和智慧,慢慢升华它,直到心头的阴影被驱散。

在宁王叛变的时候,王阳明本是奉圣旨去福建平士兵哗变,但听到宁王反了,他毫不犹豫地前去镇压。

当时南方官员只为了自己明哲保身,都不敢上书说明宁王叛变的真实情况。

只有王阳明敢于仗义执言。

他也非常担心,甚至在自己的家门外堆满了柴草,一旦事败,宁可全家自焚,也不能落在反贼手里。

既然情况这么危机,为什么王阳明还是会挺身而出呢?

就是这种“致良知”的胸怀指引他听从内心善念的指引,让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王阳明曾有四句教:“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这是对于阳明心学的总结和升华。

宁王被擒之后,朝中自然有和更多人嫉妒王阳明。以江彬、张忠、许泰为主的官员更是处处刁难。

在那个危难时刻,王阳明的祖母去世了,父亲王华又病重,王阳明想辞官回家

学生们都劝他不能走,现在王阳明诽谤缠身,走了,更有畏罪潜逃的嫌疑。

但是王阳明却说:我的良知告诉我,亲情足以让我放下这一切。我和亲人之间的感情是最基本的人性,能有什么比这还重要吗?

王阳明真的辞官了。没有什么比得上他心中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