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雨的意思_疾风甚雨不弹

tamoadmin 四字成语 2024-06-04 0
  1. 儒道佛思想对古琴文化有何影响?
  2. 只有古琴懂

在古代并没有像如今我们如此多的***场所,所以很多时候弹琴对于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种***方式。但是在弹琴的过程当中,由于古人自身的情致,所以很多时候对其也有一定的讲究。弹琴一定要在优雅的场所,以及自身的衣着一定要雅致,对于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弹琴象征着高雅的艺术,更多的时候呢,让自己置身于高雅的环境当中是最重要的。

一、身处雅致的环境中才能够展现出弹琴的优雅

当然在古代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弹琴,毕竟对于大家闺秀的女性来说,弹琴才能够展示出自身的优雅,所以雅致的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对于古人来说这是为了能够展现出自身的性质。越来越多的人对于古琴都十分感兴趣,当然对于古人来说,自身对于弹琴便有十分大的情趣,更多的人为了能够让自己在弹琴的过程中专心致志,所以对于环境以及衣着的要求都十分看重。

二、自身心境便是抚琴的一大要素

对于每一个弹琴的人来讲,自身的心境也是十分重要的,毕竟自身所处的环境是外界因素,当然在弹琴的过程当中能够让自己的意志力专心致志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毕竟在弹琴的过程中是让自己人琴合一的重要部分。对于很多古人来说,能够让自己一直都沉浸在乐曲当中是十分享受的一件事情,所以古人对于弹琴有着不同的讲究,当然每一个人对其都有着不同的要求。

疾风雨的意思_疾风甚雨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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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很多人便是宁缺毋滥的心态,所以即使是弹琴也有着自己的讲究,无论是何时何地在弹琴的过程中都要将自己最正确的一面展示给大家,当然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弹琴弹琴,也正是能够说明彼此是自己最重要的知己,才能够展现出自己最精致的一部分。

儒道佛思想对古琴文化有何影响?

1、焦尾琴的起源就是它是用一块经火烧过的梧桐木制作而成的一张琴,因该琴的琴尾部分正好留有一块烧焦痕迹,从而得名。

2、“焦尾”是东汉著名文学家、音乐家蔡邕亲手制作的一张琴。蔡邕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焦尾”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3、后遂用“焦尾琴,焦尾,焦桐,焦琴”等指美琴,或比喻历尽磨难的良才,未被赏识的宝器;用“桐尾焦,桐爨,爨下桐,爨下残,爨下余,良才入爨”写良才不得其用,或比喻遭受摧残,幸免于难。

4、琴有***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5、明赵震元《为袁石寓(袁可立子)复开封太府》:“霞壮日暧,咏幼丝于曹碑;薇省风高,识焦尾于班管。”

6、金庸的武侠***中提到,郭襄曾在少室山林中聆听“昆仑三圣”何足道以焦尾琴作乐。

只有古琴懂

是写论文用吗,以下资料仅供参考,希望对你有帮助

古琴美学中的儒道佛思想 古琴是我国最具代表意义的传统乐器,已经有了至少三千年的历史。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古琴不仅有众多的作品传世,更有丰富的琴论文献留存。从先秦时的《诗经》、《左传》到明清时的《溪山琴况》、《琴学粹言》,它们勾勒出了传统古琴美学思想的发展脉络。纵览这些文献,可发现古琴美学思想与儒、道、佛思想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先秦时儒、道就各有古琴美学命题提出,魏晋后佛家思想也开始逐渐渗入到古琴领域。此后,儒、道、佛三家思想均对传统古琴美学思想的发展产生影响,并各有诸多美学命题提出,其中“琴者,禁也”、“琴者,心也”、“攻琴如参禅”等命题更为重要,分别集中体现了儒、道、佛的古琴美学思想。

儒家

“琴者,禁也”,是传统古琴美学思想中最重要的命题。古琴言禁始自汉《新论?6?1琴道》“琴之言禁也,君子守以自禁”,后被《白虎通》加以发展,一直影响了其后近两千年中国的古琴美学发展史。

“琴者,禁也”突出代表了儒家音乐思想,因为儒家在中国古琴文化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它也是古琴美学的主流思想。儒家提倡古琴的“禁”,主要基于它对音乐基本功能的认识。儒家认为音乐的首要功能是教化,所以其美学思想的出发点是音乐服务于政治、礼法等。古琴作为我国传统乐器的代表,被视为“八音之首”,当然被赋予治国、平天下的要义,所以强调古琴经世致用的功用成为儒家古琴美学思想的一个重要特征。《左传》“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心也”、《新语?6?1无为》“昔虞舜治天下,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寂若无治国之意,漠若无忧民之心,然天下治”等率先对音乐和政治的关系追根溯源,并在古琴领域建立了礼乐思想。此后,音乐和政治、礼法的关系成为传统琴论所强调的重点问题。《淮南子?6?1主术训》“孔子学鼓琴于师襄而谕文王之志,见微以知明矣。延陵季子听鲁乐而知殷、夏之风,论近以识远也。作之上古,施及千岁,而文不灭,况于并世化民乎”。《淮南子?6?1泰族训》“神农之初作琴也,以归神杜*,反其天心。及其衰也,流而不反,*而好色,至于亡国”。《史记?6?1田敬仲完世家》“琴音调而天下治。夫治国家而弭人民者,无若乎五音者”。《新论?6?1琴道》“总会枢要,足以通万物而考治乱也”。朱长文《琴史》“君子之于琴也,非徒取其声音而已,达则于以观政焉,穷则于以守命焉”。范仲淹《听真上人琴歌》“将治四海先治琴”。《诚一堂琴谈?6?1集论》“古之圣帝明王所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咸赖琴之正音是资焉”。《琴学正声?6?1指法精义说》“琴之为器,贯众乐之长,统大雅之尊,系政教之盛衰,关人心之邪正”。以上等等言论均认为古琴的主要功能是教化和修身。既然强调古琴的礼乐思想和修身之用,儒家在古琴美学思想中就格外注重音乐与其外部关系的研究,而忽视对其自身艺术规律的探索,由此就必然导致重德轻艺、重道轻欲的结果。 音乐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必然会受到政治思潮和道德观念的影响,所以它和政治、礼、社会也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强调它们之间的关系原也无可非议,但如果将这种关系视为音乐的创作之本,将音乐作为经世致用的手段,忽视其艺术审美价值,就会使音乐异化,沦为实现功利目的的工具。儒家提出“琴者,禁也”命题,正是以突出古琴的非艺术功能为目的,在音乐的审美、风格等方面划出诸多禁区。

以“琴者,禁也”为宗旨,儒家在音乐审美方面格外强调“平和”、“中和”。“平和”一词最早见于《左传?6?1昭公元年》:“中声以降,五降之后不容弹矣。于是有烦手*声,?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听也”。该文中提出了三个审美范畴:“中声”、“*声”、“平和”。此外的“中声”、“*声”为最早见于记载的一对古琴美学审美范畴(之后,“中声”一词也曾在《国语?6?1周语》中出现,即所谓“古之神瞽考中声而量之以制”,其“中声”指人耳所能听及的有节合度之音),“中声”指音高、速度适中的有节制的音乐,具体说来,就是规定五声“大不逾宫,细不过羽”,要舍却弹奏中的“烦手”(复杂多变);而“*声”指超出了“中声”范围,过度追求音响、速度变化的无节制音乐。《左传》文中有鲜明的排斥“*声”、以“中声”为美的思想,由此而及的“平和”也是音乐审美中重要的审美准则,凡是能使人保持平和之心的音乐即“中声”,否则即为“*声”。

“中声”这一范畴后被荀子发展为“中和”,与“平和”一起作为古琴最重要的审美标准。唐白居易赞赏的“调慢弹且缓”、“调清声直韵疏迟”的音乐即“平和”、“中和”的体现。宋范仲淹以“清厉而静,和润而远”为“中和之道”,排斥“妙指美声,巧以相尚”(《与唐处士书》)。欧阳修则说“欲平其心以养其疾,于琴亦将有得焉”,也倡导“平和”、“中和”的审美观。陈敏子在谈及古琴创作时说“姑以琴之为曲,举其气象之大概,善之至者,莫如中和”(《琴律发微》)。徐上瀛则认为古琴演奏“其所首重者,和也”,“凡弦上之取音,惟贵中和”,“不轻不重者,中和之音也”(《溪山琴况》)。清陈幼慈在总结南北音乐风格时强调,不管什么风格的音乐都要达到“中和”之标准,“南调数句后,必加收束另起。如掐撮五声,掐泼剌五声,皆收束之声也。另起以达未尽之意,使情致缠绵宛转,恒多幽闲适怨之音。北曲慷慨悲歌,声多激烈,故一气呵成,无结束另起之意,恒多愤发感叹之音。是南北二调,各写其怀,使咸归中正和平,方免粗暴之讥”(《邻鹤斋琴谱》)。王善也称演奏中“琴之所首重者,和也”(《治心斋琴学练要》)。毋庸置疑,“中和”、“平和”一直是贯穿儒家古琴美学思想始终的重要审美准则。 既然持有“平和”、“中和”的审美标准,儒家的美学思想就必然排斥郑声和悲乐。因为郑声作为民间音乐的代表,历来被统治者和文人视为“烦手*声”而有悖于“中和”、“平和”,然悲乐以悲为美,以不平为美,既不符合“乐者,乐也”的命题,又不符合“平和”的标准,所以它们必为儒家所禁止。尽管在古琴实践中有大量郑声和悲曲,汉魏时还曾出现了以悲为美的时尚和潮流,但郑声和悲乐始终是儒家古琴美学排斥的对象。阮籍公然反对以悲为乐,并列举夏桀、殷纣等亡国之例以证明悲乐的危害,说“诚以悲为乐,则天下何乐之有?天下无乐,而欲阴阳调和,灾害不生,亦已难矣。乐者,使人精神平和,衰气不入,天地交泰,远物来集,故谓之乐也。今则流涕感动,嘘唏伤气,寒暑不适,庶物不遂,虽出丝竹,宜谓之哀,奈何俯仰叹息,以此称乐乎”(《乐论》),在古琴领域提出悲乐亡国论。陈?《乐书》也说“今夫琴者,君子常御之乐。盖所以乐心而适情,非为忧愤而作也”。众多文人儒士也毫不掩饰对郑声的蔑视,故白居易主张“销郑卫之声,复正始之音”,赵希旷认为“今之世唯务雕锩绮靡,往往流入郑卫之音,使后辈逐末忘本,古人之志趣远矣”(《琴书大全》),苏轼也云“归家且觅千斛水,净洗从前筝笛耳”(《听杭僧惟弦琴》)。儒家对郑声、悲乐的否定不仅表现在理论层面,也体现在琴人的实践中。一些琴家就以此为准拒收、拒弹某些琴曲,清庄臻凤曾在《琴学心声谐谱》中说:“鸣琴乃除忧来乐之意,其中谱名不吉,及悲愁怨悼之词,抚之转增惆怅,又违时字句,悉皆屏去”。

“琴者,禁也”是古琴美学的主流思想。《白虎通》之后,琴人、琴论大多言琴必言“禁”。因此,古琴禁的范围被不断演变扩大,从禁止不平和的“烦手*声”到禁止音乐之声,从禁止琴乐的“?堙心耳”到禁止有情之声,甚至对古琴的演奏场合、演奏人的身份及演奏前后的程式都有许多禁忌,如蒋克谦《琴书大全》规定“疾风甚雨不弹,廛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杨表正《琴谱合璧大全》也有“风雷阴雨、日月交蚀、在法司中、在市廛、对夷狄、对俗子、对商贾、对娼妓、酒醉后、夜事后、毁形异服、腋气臊臭、不盥手漱口、鼓动喧嚷”不能弹琴等种种烦琐的规定,而洗手、焚香、宽衣等更是作为弹琴前的仪式。“禁”已成为束缚古琴艺术发展的桎梏。对“琴者,禁也”的推崇,使古琴美学将古琴作为修身、禁心、灭人欲的工具,认为对美的爱好和追求不仅乱人心性,使人道德沦丧,更可导致亡国之祸。如此,历代多数琴论都排斥“媚耳之声”、“悦耳之音”等一切美声,形成了古琴美学中的非美倾向,并因此忽视古琴的艺术性,忽视人的需求,限制了古琴音乐的自由发展,从而使古琴逐渐远离普通民众。古琴发生从战国时家喻户晓的民间乐器到明清时知音者稀的变化,“禁”在其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道家

道家对古琴美学思想影响深远。《老子》崇尚自然为美,排斥人为之乐、有声之乐,推崇“淡兮其无味”的音乐风格,倡导自然、无为、体现道之精神的“大音希声”。庄子继承了《老子》的自然观,主张“法天贵真”,对束缚人性、违反自然的儒家礼乐思想进行了毫不留情地批判(见《骈拇》、《马蹄》等篇)。但庄子并没有完全否定有声之乐,而是提出“中纯实而反乎情,乐也”的命题,要求音乐表达人之自然情性,而不应拘于人为的礼法。基于此,《庄子?6?1大宗师》所载子桑“父邪,母邪?天乎,人乎”的悲歌在古琴审美中就不但实现了对情的肯定,而且实现了对悲乐的肯定,《庄子?6?1让王》中提出的“鼓琴足以自娱”的命题,则强调了古琴音乐的***作用、审美作用。

老、庄上述思想渗透在其后古琴美学思想的各个方面。《老子》“淡兮其无味”的思想被阮籍、嵇康、白居易、周敦颐、徐上瀛等人吸收、发展,在音乐审美上形成对“淡和”之乐的崇尚,限制了古琴音乐风格的多样性,对古琴的发展产生了较大的消极影响;《老子》“大音希声”的思想则为陶渊明、白居易、薛易简等人所继承,使崇尚“希声”之境成为众多琴人追求的目标;庄子“得意而忘言”的思想被陶渊明等众琴人所继承,使追求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成了古琴音乐审美中的重要特征;老、庄对自然之美的推崇为嵇康、陶渊明、李贽等多人继承,使古琴美学思想重视人和自然的联系,追求人和自然的统一;庄子以自由为美、音乐可自由表达感情的思想又被嵇康、李贽等人发展,提倡音乐要成为人们抒发心声的艺术,而不是封建统治的工具。另外,老、庄明哲保身、退隐出世的思想也对古琴美学思想有一定的影响。 《老子》“淡兮其无味”、“大音希声”的观点受到琴人的一致推崇,对古琴音乐审美产生了重大影响。“淡”出自《老子?6?1三十五章》“道之出言,淡兮其无味”。文献显示,《老子》提出“淡”的范畴后,在汉代之前并未引起大的反响。魏晋之后,经学受创,玄学盛行,“淡”之审美受到重视,所以阮籍说“道德平淡,故五声无味”,提倡恬淡之乐,排斥美声、悲乐。至唐,“淡”开始被较多地用于形容琴乐风格,“清泠由本性,恬淡随人心”、“曲淡节稀声不多”、“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入耳淡无味,惬心潜有情”、“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等琴诗表明恬淡之音已被唐人作为古乐、雅乐的标志而受到推崇,在古琴音乐审美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宋周敦颐援道入儒,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对《老子》的思想加以吸收、融合,提出“淡则欲心平,和则躁心释”的“淡和”说,从而使“淡和”成为儒、道两家尊崇的音乐审美观。“淡和”审美观既与道家恬淡的主张相符,又与儒家中和的主张相合,所以被众多琴人所接受。宋真德秀在《赠萧长夫序》中就竭力赞扬古琴“希微”、“寥寥”之风格,明严天池也说:“惟鼓琴,则宫商分而清和别,郁勃宣而德意通,欲为之平,躁为之释”(《琴川汇谱》)。徐上瀛则认为“琴之元音,本自淡也”,“琴声淡则益有味”,并说“淡”就是要“使听之者游思缥缈,***之心,不知何去”(《溪山琴况》)。清汪?更将“淡和”发展到极端,认为“先王之乐,惟淡以和。淡,故欲心平;和,故躁心释”(《立雪斋琴谱》),将“淡”作为一个居于“和”之上的重要审美准则。他将“淡”的标准定为“节有度,守有序,无促韵,无繁声,无足以悦耳”,是以儒释道:“节有度,守有序”是儒家提倡的“中声”;“无促韵,无繁声”显然和儒家禁止“烦手*声”的思想一致;“无足以悦耳”则是对儒家崇尚“一倡三叹”之乐、排斥“?堙心耳”之声思想的发挥,完全否定了古琴音乐的艺术性。较之“中和”、“平和”,“淡和”强调音乐要灭人欲,释躁心,更加排斥音乐的艺术性,排斥音乐对感情的表达,所以对古琴的自由发展有更大的消极作用。《老子》“淡兮其无味”的主张与儒家思想结合,形成“淡和”审美观,既是以儒家思想改造道家思想的结果,也是道家思想本身局限所致。《老子》的目的就在于以无为否定有为,以“大音希声”否定有声之乐,所以它最终会由“淡兮其无味”发展至“淡和”,对音乐美学思想产生消极影响。

《老子》“大音希声”以有声之乐为参照,充分肯定了无声之乐的永恒之美,后被《庄子》纳入古琴理论,说“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齐物论》)。这一思想备受文人推崇,对传统古琴美学思想产生了巨大影响。历代琴人无不将“希声”作为演奏的至境,以追求琴乐的含蓄之美。徐上瀛在《溪山琴况》中从演奏美学角度对“希声”有详尽的描写,对《老子》的思想进行了全新的诠释,如“静”况所说“所谓希者,至静之极,通乎杳渺,出有入无,而游神于羲皇之上者也”,“迟”况中所说“疏如寥廓,?若太古,***弦上,节其气候,候至而下,以叶厥律者,此希声之始作也;或章句舒徐,或缓急相间,或断而复续,或幽而致远,因候制宜,调古声淡,渐入渊源,而心志悠悠不已者,此希声之引申也;复探其迟之趣,乃若山静秋鸣,月高林表,松风远拂,石涧流寒,而日不知哺(晡),夕不觉曙者,此希声之寓境也”。值得注意的是,徐上瀛此处对“希声”的解释是建立在有声之乐的基础上,和老、庄本意不同。徐氏之言代表了绝大多数琴论的观点,古典琴论中的“希声”之“希”多为稀疏之意,即指“调慢弹且缓,夜深十数声”(白居易《夜琴》)、“曲为节稀声不多”(白居易《五弦弹》)的有声之乐,而《老子》“大音希声”之“希”是“听之不闻名曰希”之意,指无声之乐。“大音希声”对古琴美学的积极影响表现在人们以此追求“淡而会心”的含蓄之美,要求创造音乐的深远意境,追求音乐的弦外之韵味;其消极影响则表现在琴人以“希声”为准,排斥古琴演奏中的“烦手*声”、“靡曼烦响”,陈幼慈、祝凤喈等人都有类似琴论。

《庄子》提出“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外物》),又提出“心斋”———“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虚而待物”(《人间世》)、“坐忘”———“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化通”(《大宗师》),要求审美主体忘掉自身、忘掉功利,超越个人的生理感官、摆脱个人之机心,用心灵去感受、体验、想像,达到与自然融为一体、物我合一的自由审美境界。这对古琴美学也有深刻影响,所以陶渊明提出“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认为音乐的真意不在声音本身,而在于声音之外,弹琴就是为了求得弦外之意趣。此后的琴论也都重视音、意之关系,以心手俱忘、回归自然、天人合一为其最终目标,并从创作、演奏、欣赏等各个角度、各个层面体现出对弦外之音、音外之意的追求。如《庄周梦蝶》和《坐忘》两曲的音乐创作表现了这种对物我两忘的追求,而成玉?、欧阳修、苏轼、庄臻凤等人的琴论则表现了琴人在演奏、欣赏中格外追求言外之意的表达,弦外之美的体验,认为演奏时意比声更重要、欣赏时心比耳更重要,心意既得,形骸俱忘,才是音乐至境。刘籍说“遇物发声,想像成曲,江山隐映,衔落月于弦中,松风飕?,贯清风于指下”(《琴议》);徐上瀛说“与山相映发,而巍巍影现;与水相涵濡,而洋洋徜恍;暑可变也,虚堂疑雪;寒可回也,草阁流春”(《溪山琴况》);祝凤喈说“迨乎精通奥妙,从欲适宜,非独心手相应,境至弦指相忘,声晖相化,缥缥缈缈,不啻登仙然也”(《与古斋琴谱》暨《补义》)。他们所描述的就正是这样的至境,所以颜元在《四存篇》里干脆将“心与手忘,手与弦忘”列为能琴的重要标准之一。 佛家

佛教自汉代传入我国,其教义迅速为民众所接受,为文人所推崇,其佛理与中国文化互相吸收、融合,得以快速发展,尤其是禅宗的出现,对传统文人的人生追求、文艺创作、审美趣味产生了重大影响,使佛教最终和儒、道两家三足鼎立,并驾齐驱。佛家文化曾对我国音乐的发展起到过重要作用,传统民间音乐五大类之一说唱音乐的确立就是以变文的产生为标志,而变文正是伴随着佛教教义在唐代的普及应运而生的艺术形式。在后来“天下名山僧占多”的情况下,佛教音乐活跃于各个山林寺庙中,得到系统地发展。

佛教音乐对我国民间音乐的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古琴领域也曾出现过许多知名琴僧,尤其是隋唐以后,琴僧的数量更有所增加,宋代还出现了僧人琴派。他们的演奏活动在各种文献中多有反映,如李白著名的琴诗《听蜀僧浚弹琴》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作:“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此外,白居易、孟郊、韩愈、欧阳修、苏轼等文人的诗文中都有涉及琴僧的内容,也有僧人创作的琴诗流传于世。宋僧人琴派中的著名琴家夷中、知白、义海、则全和尚等人的事迹在文献中也多有记载,则全和尚还著有《则全和尚节奏指法》一书。可见,现实生活中琴僧的艺术活动非常频繁,演奏技巧也十分高超。欧阳修就曾写诗夸赞知白“岂知山高水深意,久已写此朱丝弦”,沈括也在《梦溪笔谈》中赞美义海的演奏,说“海之艺不在于声,其意韵萧然,得于声外,此众人所不及也”。

与琴僧的音乐实践活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佛教思想在琴论中极度缺乏,中国文化中儒、释、道三足鼎立的现象在古琴美学领域出现了倾斜。与儒、道思想在古琴音乐中的地位相比,佛教思想的影响甚微。浩如烟海的琴论文献中极少反映佛教思想的内容,琴曲创作也如此。众多琴谱中,和佛曲有关的只有《释谈章》、《普庵咒》、《色空诀》、《法曲献仙音》、《那罗法曲》等寥寥数曲。到明清,琴论中还出现了对佛理的强烈排斥,甚至禁止僧人弹琴(如明杨表正《重修真传琴谱?6?1乐不妄传论》中就有三例排斥僧人弹琴的记载),理由大致有三:其一,古琴是华夏雅乐之代表,而佛曲则是连郑卫之音都不如的胡夷之乐,所以不能用这些音乐;其二,古琴必须传授给文雅有德之人,而僧人乃出于蛮夷之邦,不应传之;其三,古琴演奏时要求弹琴者必须事先洗手焚香,宽衣净面,而僧人则毛发不全,有污雅器,所以僧人不宜弹琴。这些观点产生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对华夷音乐认识的偏颇。 传统音乐美学历来视华夏之音为正乐,反对胡夷之乐的侵入。即使在“城头山鸡鸣角角,洛阳家家学胡乐”的唐代,白居易仍说“法曲法曲合夷歌,夷声邪乱华声和。……愿求牙旷正华音,不令夷夏相交侵”(《法曲歌》)。宋苏轼《答范端明启》中的文字更可视为传统美学思想排斥胡夷之乐的代表,文曰:“秦汉以下,郑卫肆行,虽喜三雍之成,旋遘五胡之乱。平陈之后,粗获雅音,天宝之中,遂杂胡部。道丧久矣,孰能起之?”尽管随着佛教寺院的增多,佛教教义的普及,佛乐在民间有许多建树,但文人对此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作为文人音乐的代表,古琴美学深受文人轻视胡夷之乐思想的影响,这就在相当程度上限制了佛教音乐在古琴中的发展,虽然琴史上也有《三教同声》等琴谱传世,但佛教音乐始终未能在琴坛占据相应的地位。

然而佛教思想对古琴美学并非毫无影响。整体看来,对古琴美学思想有影响的佛家思想是禅宗的顿悟说。最早把禅理与琴学联系在一起的是宋人成玉?,他在《琴论》中说“攻琴如参禅,岁月磨练,瞥然省悟,则无所不通,纵横妙用而尝若有余。至于未悟,虽用力寻求,终无妙处”,认为参禅和学琴有同样的思维方式,都须“瞥然省悟”,即顿悟,才能超越自我、超越尘世,达到至境。这种思想被明人李贽加以发挥,李贽认为“声音之道可与禅通”(《焚书?6?1征途与共后语》),并举伯牙向成连学琴之例,说明“一见影而知渠”、“一击竹而成偈”式的顿悟对音乐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这种顿悟,虽有成连之名师、伯牙之绝才,也难达到妙境。这种顿悟是一种“偶触而即得者,不可以学人为也”的自悟,所以“盖成连有成连之音,虽成连不能授之于***;伯牙有伯牙之音,虽伯牙不能必得之于成连”。这种顿悟要在特定的大自然中和孤寂的静心状态下才得以完成,“设伯牙不至于海,设至海而成连先生犹与之偕,亦终不能得矣。唯至于绝海之滨、空洞之野,渺无人迹,而后向之图谱无存,指授无所,硕师无见,凡昔之一切可得而传者今皆不可复得矣,故乃自得之也”。伯牙在浩淼之自然界中获得启示和悟解,使自己精神在瞬刻中突然升华,超越了物我之界限,实现了心中之道和自然之道的融合,达到了音乐审美之最高境界。这种心理历程和禅学中静心求道、实现万物之超脱实属同一途径。李贽认为学琴之径与参禅之途相通还因为“此其道盖出于丝桐之表、指授之外者”,即认为禅通过在现实生活中修道、悟道,追求无名、无际,超越万物去寻求那冥冥宇宙中永恒存在却又虚无之佛性,达到心灵之解脱,音乐也是通过有声之乐去寻求超越物质、感悟心灵与自然合而为一的奇妙人生之精神境界。 李贽等将禅的意识、思维方式用于音乐审美,强调自我体验、心领神会,在音乐中彻悟琴学之三昧、实现人生之追求的思想对古琴美学有一定影响,后来《与古斋琴谱》“琴学无难易”、《枯木禅琴谱》“以琴理喻禅”、“以琴说法”等,都是“攻琴如参禅”、“声音之道可与禅通”思想的发展。

《溪山琴况》作者徐上瀛晚年曾寄居僧舍,所以佛教思想对他有较大的影响,如佛教提出“识心见性,自成佛道”(惠能《坛经》),徐上瀛就说“修其清净贞正,而藉琴以明心见性”。佛教在修行打坐时,讲究调息定心,并以此为悟道之前提,徐上瀛就提出了古琴演奏的“调气”说:“约其下指功夫,一在调气,一在练指。调气则神自静,练指则音自静”。佛教倡导***超脱尘世,在佛土中寻求精神解脱,徐上瀛就要求演奏者“绝去尘嚣”、“遗世独立”、“雪其躁气,释其竞心”。佛教主张禁欲,否定音乐享受,徐上瀛就说“使听之者,……***之心不知何去”。在“洁”况中,徐上瀛更是以佛理论琴:

贝经云:“若无妙指,不能发妙音。”而坡仙亦云:“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未始是指,未始非指。不即不离,要言妙道,固在指也。修指之道,由于严净,而后进于玄微。指严净则邪滓不容留,杂乱不容间,无声不涤,无弹不磨,而只以清虚为体,素质为用。习琴学者,其初惟恐其取音之不多,渐渐陶熔,又恐其取音之过多。从有而无,因多而寡,一尘不染,一滓弗留,止于至洁之地,此为严净之究竟也。指既修洁,则取音愈希。音愈希,则意趣愈永。吾故曰:欲修妙音者,本于指。欲修指者,必先本于洁也。

他先引用《楞严经》“譬如琴瑟、箜篌、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终不能发”和苏轼《题沈君琴》中的文字,说明演奏中“妙指”的重要性,后将佛家净心、悟道的修行工夫纳入弹琴者的修指之道,要求演奏者以“心净”为本,首先净指,除去一切邪音、杂音,做出“一尘不染,一滓弗留”,进而做到“取音愈希”、“意趣愈永”,进入“玄微”之境。上述思想中值得肯定的是作者认识到妙音和妙指的关系,指出运指对取音的好坏至关重要,演奏者只有修指,才能发出美声。徐上瀛在此将佛教的净观贯穿于手指的修炼始终,强调由心净始,经过指净,达到音净,并提出“音愈希,则意趣愈永”的审美观。

前文曾提及《溪山琴况》中“希声”之“希”和《老子》“大音希声”之“希”不同,后者指无声,前者是有声;后者意在否定有声之乐,前者意在肯定有声音乐中“淡”之风格。此处“希”的特征仍是“疏疏淡淡”、“调古声淡”,因为徐上瀛认为“琴之元音,本自淡也”,只有音“淡”才能摆脱时、俗,实现古、雅。“淡”由《老子》提出,被周敦颐吸收,成为儒、道合一的审美观,此处它又被徐上瀛融以佛教思想,发展成儒、释、道合一的审美观。儒、释、道三家尽管从各自教义出发,对音乐的功用、目的等有不同的看法,但在音乐的审美上其总体特征基本一致,即均以“平和”、“淡和”为其审美准则,视古、雅、淡、和等音乐为美,排斥时、俗、艳、媚等音乐,徐上瀛《溪山琴况》中的美学思想就集中体现了这一审美特征

你听过繁华背后,那苍凉而悲怆的声音,就会明白,人世间,所有的放弃,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你放弃寻找一个守望你毕生无法得到的人一样,我们总是很难读懂,权力背后的贪焚,和金钱对于人意志力所隐隐带来的腐蚀,然而荣誉以及地位,也无法使你的心灵,像雨后的荷花般,得到上苍降临甘露般的洗礼。你内心那种即将泯灭的痛惜,只有古琴,发出的如大雁离开同伴前最后的一声哀鸣,那般搁浅而悲壮、沉淀而苍老的声音能懂。

——序

? “只管抚琴,妄念即止”

? 一直都觉得,遇上古琴,是我的缘。从你淡淡地坐在那儿,一身素衣,纤纤的手指放在琴上,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然后,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从琴上发出的第一个散音,松沉而旷远,清冷、缥缈……似仙乐飘来,直入我心,沁入肺腑……

? 我竟呆了。

这轻浅而悠远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入仙……厚重而深沉的按音略带丝丝缕缕的无奈,微颤的吟猱如人语细微悠长,蜻蜓点水般的泛音似穿越时空,隐隐透露出心胸中的平和泰然。

你的琴声中,时而有高山流水的空灵,时而有万壑松风的豁达,时而传递着水光云影的万般寂静,时而又清风明月的悠然……古书上说,古琴一器具三籁,可以状人情之思,也可以达天地宇宙之理。

? 这来自太古的天地之音,宁静悠长,旷远深长,缥缈多情。宋代《琴史》中说:“昔圣人之作琴也,天地万物之声皆在乎矣。”琴与万物相通,高山流水、万壑松风、波光云影、鸟语虫鸣皆蕴含其间,寄于弦上。

古琴是法器,可沟通天地神明。

故弹琴不可以有火气。

“重为轻根,静为踩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起然。”警句也!

故琴家言:弹琴需有静气。

? “每临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智者德行也!

古琴弹得好,琴音必须静,静在指,也在心,得静谧之琴音,须指与弦合,弦与音合,音与意合,意与心合。

取静音,雪其躁气,释其竞心,指下扫尽炎嚣,弦上恰存贞洁,急而不乱,多而不繁,渊深在中,清光发外。其要领有二,一在调气,一在练指。调气则神自静,练指则音自静,指静,心静,琴音自然静。

琴声静到极致,为“希声”,所谓大音若希,若有若无,飘渺不定,如神游太虚,御风而行,心神所往,琴声所至。

抚琴,养身养心,悦己悦心。

在过去,弹古琴也是一件颇具仪式感的事情,明代的《文会堂琴谱》中有古琴“十四宜弹”、““***弹”。

十四宜弹:遇知音,逢可人,对道士,处高堂,升楼阁,在宫观,坐石上,登山埠,憩空谷,游水湄,居舟中,息林下,值二气清朗,当清风明月。

***弹:疾风甚雨不弹,尘中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我们看青山先生怎么说:

“弦索之行于世也,其声艳而可悦也。独琴之为器,焚香静对,不入歌舞场中;琴之为音,孤高岑寂,不杂丝竹伴内。”

什么意思?举凡弦乐器,为世人喜爱,皆是因其音色美艳动人,唯独琴不是因为这个。琴要端庄肃穆,要恭敬,要沉下来、静下来,绝不适合拿来歌舞,更不适合和其它乐器搭配搅和。琴是孤高岑寂的,用佛家话说,是用来进入空性的。就这么个器物,这么个属性,不适合干别的。和老虎一样,适于独处,不适合群居。狼可以成群结队的,老虎不行。

? 人有学琴的冲动,多为声色所惑。如果一直沉迷于声色,则是很低级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老子把这个讲得很透彻,五色、五音、五味,沉迷哪一个都不能入道。

? 琴之妙用,声色只是方便。身心一如,指法即身法,身法即心法,所以琴最后练的是心。

让琴声来收住你的神。

伤怀日,寂寥时,试遗愚衷……

未来不迎,当下不杂,既往不恋”,有情绪而能自己,就成歌,成画,成一床琴。

琴声淡,却有情,丝丝缕缕,都懂你。

? 抚琴者,将万千心事揉入弦中,在弦音中平和泰然,体会到至静之极。听琴者,在清宁洁净的琴音中,洗澈心灵,恍若天乐。岳飞有诗云:“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仿佛抚琴之人,今生必定有一个知音,不然,纵是奏出天籁之音,亦有无法言说的缺失和遗憾。万物有情,皆可认作知己,只看你是否愿意交付真心。

在遥远的春秋时代,有一段《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被流传为佳话美谈。琴师伯牙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中秋之日,他乘船来到汉阳汉口,泊船歇息。是夜,风浪平息,云开月出,他抚琴独奏。 ? 恰逢打柴晚归的樵夫钟子期,被其琴声吸引,不忍离去。子期听懂了伯牙琴声里高山之气势,流水之柔情,二人结为知己。

月圆之时,彼此把酒言欢,约定来年中秋之日,汉口重逢。次年,伯牙在汉口抚琴等候知音,却不见子期赴约。后得知子期不幸染病去世,并有遗言,须将坟墓修在江边,只为再闻伯牙琴声。伯牙万分悲痛,行至子期坟前,弹一曲《高山》、《流水》。之后,挑断琴弦,摔碎瑶琴,知音逝,琴已无人听。他的世界,从此安静。

古琴,以其悠久的历史,目睹了世间兴衰荣辱,爱恨离愁。《诗经》里有:“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令卓文君与之夤夜私奔,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诗句。晋时嵇康作《琴赋》曰:“众器之中,琴德最优。”他临刑前,从容不迫地弹奏一曲《广陵散》,至今为千古绝响。

诸葛亮巧设空城计,以沉着悠闲的琴音,智退司马懿雄兵十万。晋陶渊明有诗云:“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音。”他归隐南山,***菊东篱,每日饮酒赋诗。这位山中隐者,世外高人,知晓琴中雅趣,将一张无弦琴,弹到无我之境。乃至草木为之低眉,万物为之垂首。

最终都将升华至一种天人相和的意境。过往的恩怨,人世的冷暖,皆付诸琴弦之上。而素养高超的抚琴者,则能超然于弦外之音,达到无悲无喜、物我相忘的。

? 王维写下“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诗句。他仿佛在告诉世人,他的琴,从来都不寂寞。纵算未曾有过知己,还有幽篁和明月,可以听懂弦音,诉说心语。

? 唐代薛易简在《琴诀》中讲:“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君备一壶茶, 我有一张琴。

知音一二个, 足以慰风尘~

我有一张琴, 轻柔弄古音。

高山流水韵,何以释禅心~

我有一张琴,时时慰我心,

轻捻抹复弹,遥寄司马君~

我所钟爱的一床琴,为“混沌”式古琴。《道德经》上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之母”。老子说“无状之状,无名之名”。

它的颈,腰没有任何曲线,就是非常***的样子。它造型古朴圆润,取天地混沌初开之意,无始无终、周而复始,绵绵不绝。

圆融无碍,圆满无尺。

在我怀里时,我觉得它就好像一条滑腻的鱼儿。

? 是几时,我做了那个焚琴煮鹤之人,让人生风景匆匆擦肩。也曾风雅无边,竟不知何时心意阑珊。也许放下我执,那琴,那弦,可以回归昨日的安静和悠远……

? 光阴!到底是什么?它似琴弦,时而锋芒如利剑,时而温柔若流水。也许我们该做那个淡然的抚琴人,不分季节,不问悲喜,于渺渺山河中,弹奏几曲古调,修养心性,净化灵魂。

也曾想过,有那么一座宅院,古老深沉,瘦减繁华。简洁的书屋,一炉香,一张琴,一桌棋。轩窗外,几树梅柳,一地月光。想来,令人心动的,该是有一个懂弦音、识雅乐的知己……

? 问世间琴为何物?

…………

? 我知道

? 我知道

既然往,便不能来

斯陀含名一往来

而实无往来

一切心

不可得

不可得

? 可是我依然在这里

? 佛也好

? 道也罢

? 无量劫

? 无量劫

? 直至你出世轮回

? 直至你芙蓉出水

? 再将那冰中月融

? 悬于夜空

再将那太古遗音

? 抚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