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而后,吾知免夫,爱惜自己就是孝读后感,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tamoadmin 成语讲堂 2024-06-25 0
  1. 欲海回狂文言文
  2.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六 朱子十三(2)
  3. 论语 泰伯篇
  4. 南怀瑾的人物经历
  5. 论语 一一仁
  6.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九 朱子十六(2)
  7. 南怀瑾关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论述

复孙艺民居士书

世间聪子弟,于情窦开时,其父母兄师不为详示利害,以致由手*与邪*送命者居大半。能不即死,也成残废,无可成立。汝既深受其害,当常存严恭寅畏之心。不令一念念及女色。努力修净土法门。久则或可强健。汝娶妻否,未娶则且待几年再娶。已娶则与妻说明,为养身体,另室以居,相视如宾,决不可以夫妻视之。彼此互相勉勖,切勿一念及乎房事。待其身体大健后,或年一相交,季一相交。若常行房事,则又将重复旧患矣。宜与一切少年说此祸害,以培己福。(知识未开者,勿与说,已开者,当极力为说其祸害。)至于修持法则,文钞乃为初机入道之要书,不可不看。(民廿八 八月初七)

复徐志一居士书

而今而后,吾知免夫,爱惜自己就是孝读后感,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汝年尚幼,须极力注意于保身。当详看安士书中欲海回狂,及寿康宝鉴。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手*,此事伤身极大,切不可犯。犯则戕贼自身,污浊自心。将有用之身体,作少亡,或孱弱无所树立之废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过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则父母不说,师长不说,燕朋相诲以成其恶,其危也,甚于临深履薄。曾子以大贤之资格,及其将死,方曰,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将死,尚常存儆惕,今将死矣,知必无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于七十之时,尚欲天***数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学易,以期免大过。此圣贤存养省察之道,乃学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详文钞及各书,故不备书。汝名鉴章,再加之正智慧,则无往不与佛圣合,无往不为世俗法。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从兹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橱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聪颖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为娶妻。又不说节欲之益,纵欲之祸。彼二青年只知求乐,不知速死。及已经得病,尚不令其妻归宁。以致年余大病,以至于死。将死见其妻,尚动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种事多极,姑述二事。一***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

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又一皈依***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很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因送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慧佐至死,见妻咬指,汝认做厌,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后相变光润。乃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均不可思议。

众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发现。由承佛力法力得以发现,故有此现相也。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情窦未开,不可告。情窦已开,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邪*,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女子则母当为说。使慧佐之妻知此义,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为训诲,深知利害,断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侥幸。若无人助念,则由*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结果。

复真净居士书

近人多生肺病,光颇不以为然。后世人业重,情窦早开。十一二岁,便有欲念。欲念既起,无法制止。又不知保身之义,遂用手*。如草木方生芽,而即去其甲,必致干枯。聪明子弟,由此送命者,不知凡几。即不至死,而身体孱弱,无所成立。及长而娶妻,父母师长绝不与说保身节欲之道。故多半病死,皆是由手*及贪房事所致。故孔子答孟武伯问孝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乃令戒房事。不戒房事,则百病丛生。能戒房事,则病少多矣。孟子曰,养心者,(以善养身者,必由制心不起欲念,故云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古人重民生。礼月令,仲春先雷三日,遒人以木铎巡于道路曰,雷将发声。其有不戒其容止者,(即房事)生子不备,必有凶灾。(或肢体不全,或生怪物。其夫妇或死亡,或得恶疾,故曰必有凶灾。)此国家政令也。今则父母师长,绝不与儿女谈及此事。及至得病,医生亦不令戒房事。盖不以人命为重,而冀病日重,而屡为医疗也。医如是用心,其罪浮于截道劫财之强盗矣。汝之病,无论是因何而起,均以永断房事,为速愈之策。待大复原后,或年行一次,季行一次,以期不失承先启后之道,切不可常行。则所生儿女,体质强健,性情慈善,寿命长久,其为荣也大矣。

光与来师寿康宝鉴一本,其文理均可依从。唯所戒日期,于小神通亦列,似乎不当。盖以鬼神大者,则当敬,小者或致有因此招祸之事,切勿妄议为幸。以此自利,亦以此利他。由是自修净业生西方,若操左券而取故物矣。女人亦然,欲节欲者,必先与妇说其所以,当不至或有窒碍。世有青年丧夫,其原因多半是不善节欲所致。与其守空房而寡居,何若同节欲而齐眉偕老之为愈也。然此对女人说。男子亦当知与女人有性命相关之禁戒,则为丽泽互益之德配矣。光语多络索,所谓只因悲心切,或致人厌闻。净土五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详观其序,大意自知。净土十要,为净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弥陀要解一书,为此经注解之冠。安士全书,为善书中冠。感应篇直讲,文字显浅而不俗鄙,雅俗同观,均易得益。印光文钞,文虽拙朴,义有可取。依此而为提倡,决无悖伦误国之诮。寿康宝鉴,当为已知人事子弟之续命书。不但青年应当看,即老年也应当看。欲子弟长寿,全靠老年为之常谈祸福耳。

复永业居士书

近世少年,多由情欲过重,或纵心冶游,或昵情妻妾,或意*而暗伤精神,或手*而泄弃至宝。由是体弱心怯,未老先衰。学问事业,皆无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属孱弱,或难成立。而自己寿命,亦不能如命长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诸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既长持念菩萨名号,必须恳切至诚,自可所愿皆遂。倘仍悠悠忽忽,则亦只得悠悠忽忽之感应,决不能如愿悉偿也。

复温光熹居士书六

汝云五六年来,自出校后,病骨支离,已同半死。得非燕朋相聚,共看***。以致真精遗失,手*相继,因兹有此现相乎。此现在学生中十有八九之通病也。以父母师友均不肯道及,故病者日见其多,而莫之能止也。光以此事排印寿康宝鉴印八百本,凡后生见光,必明与彼说其利害,令其保身勿犯也。纵手*邪*,均能守正不犯。而夫妇居室,亦须有节,兼知忌讳。庶可不致误送性命也。否则极好之人,或因此死。群归于命,而不知其自送性命也。汝年甚轻,且有病,当常看此书。亦令德正常看。彼此互相警策,庶所生儿女君巽等,通皆庞厚成立,性情贤善。汝夫妇齐眉偕老,同生西方也。所言大官大教授大资格,若其能移风易俗,跻斯民于仁寿圣贤之域,固为荣幸。若只能助废经废孝废伦等,则其资格愈大,其罪业愈深,其辱为何如也。

复净善居士书三

今为寄大悲香灰二包,比米更好检拾。其利益亦与米同,而久不会坏。若遇医不能治之病,取二分灰,放大碗中,用开水冲之。搅搅,候灰质沉下,将清水倒于一器中。作十次服。每日服三四次。好则不须再服。未好则再冲。其灰包,当供于佛龛下一边。或挂于高洁之处,不可亵渎。此系加持万多遍大悲咒之香灰。凡危险病,即不好,亦当见轻而死。冲过之灰质,加水浇树,或泼屋上。今用物犹如此,饬终津梁,寿康宝鉴,息灾开示,了凡四训,各二本,夹好。其填空之纸,不可弃。乃礼观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亦与一切青年人大有关系之文,无论老少,均不可不知。

否则不知节欲而望生子,子尚未生,父已先死。或母因房事过多,而成痨瘵者,不知凡几。屠友生颇聪明。今之聪明子弟,多犯手*之病。令看寿康宝鉴,及了凡四训,庶不至致成残疾,及短命而死之苦祸。昔圣王设官布告。今则父母师友概不说及此事,亦大家恶业之所感也。更有愚人,儿子有病,即为娶妻。意欲病好,实则令其速死耳。可不哀哉。湖南一人两个儿子,都由此死。第三子有病,尚欲如此,一友呵之遂止。此盖前生诱人冶游而死之果报。一个死尚不悟,两个死了又不悟。若非友人呵,则绝门矣。愚人之心,何竟如此。非怨鬼使他,必不如是之愚也。祈慧察是幸。

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

人之修福造业,总不出六根,三业。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前五根属身业,后意根属心,即意业。三业者,一身业,有三,即杀生,偷盗,邪*。此三种事,罪业极重。学佛之人,当吃素,爱惜生命。凡是动物,皆知疼痛,皆贪生怕死,不可。若杀而食之,则结一杀业,来生后世,必受彼杀。二偷盗,凡他人之物,不可不与而取。偷轻物,则丧己人格。偷重物,则害人身命。偷盗人物,似得便宜,折己福寿,失己命中所应得者,比所偷多许多倍。若用计取,若以势胁取,若为人管理***取,皆名偷盗。偷盗之人,必生浪荡之子。廉洁之士,必生贤善之子,此天理一定之因果也。三邪*,凡非自己妻妾,无论良贱,均不可与彼行*。行邪*者,是坏乱人伦,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现生已成畜生,来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为耻,不知男子邪*,也与女子一样。

邪*之人,必生不贞洁之儿女。谁愿自己儿女不贞洁。自己既以此事行之于前,儿女禀自己之气分,决难正而不邪。不但外色不可*,即夫妻正*,亦当有限制。否则,不是夭折,就是残废。贪房事者,儿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难成人。即成人,亦孱弱无所成就。世人以行*为乐,不知乐只在一刻,苦直到终身,与子女及孙辈也。此三不行,则为身业善。行,则为身业恶。二口业,有四,妄言,绮语,恶口,两舌。妄言者,说话不真实。话既不真实,心亦不真实,其失人格也,大矣。绮语者,说风流邪僻之话,令人心念*荡。无知少年听久,必至邪*以丧人格,或手*以戕身命。此人纵不邪*,亦当堕大地狱。从地狱出,或作母猪母狗。若生人中,当作。初则貌美年青,尚无大苦,久则梅毒一发,则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为自他招祸殃,不为自他作幸福耶。

恶口者,说话凶暴,如刀如剑,令人难受。两舌者,两头挑唆是非,小则误人,大则误国。此四不行,则为口业善。行,则为口业恶。三意业,有三,即贪欲,瞋恚,愚痴。贪欲者,于钱财田地什物,总想通通归我,越多越嫌少。瞋恚者,不论自己是非,若人不顺己意,便发盛怒,且不受人以理谕。愚痴者,不是绝无所知。即读尽世间书,过目成诵,开口成章,不信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谓人死神灭,无有后世等,皆名愚痴。此种知见,误国害民,甚于洪水猛兽。此三不行,则为意业善。行,则为意业恶。若身,口,意三业通善之人,诵经念佛,比三业恶之人,功德大百千倍。 复宁德恒德复居士书(民国二十年)(皆德晋之弟)

人之少年,最难制者为情欲。今之世道,专以导欲诲*为目的。汝等虽有祖上阴德,不至大有逾越,然须战兢自守,庶可无愧先人。倘不着力立品,受*欲之戕贼,后来决定无所成就,或致短命而死。今为汝寄历史统纪二部,此二十四史中,因果报应显着之事迹也。嘉言录二本,此学佛之要道,修身之常规,宜详阅之。所言念南无阿弥陀佛,乃消除业障,转凡成圣之妙法。果能常念,则心地自然开通,知见自归正理,而读书作事,均有巨益。况今乃患难世道,念之则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利益不能尽说,汝且依嘉言录而行。寿康宝鉴,青年保身等,看之,则不至随情欲而冶游,或手*也。

今之少年,多半犯手*病,此真杀身之一大利刃也,宜痛戒之。汝兄德晋,冀汝等由佛法而敦儒行,早已祈光致书,勉勖汝等。光以汝等或染时派,则与佛相反,徒费我心,与汝无益,故不即与书。今汝既知汝兄之厚意,来书求诲,故只好在要紧处说之。其余自己肯力行,久则不难渐知耳。须知人与天,地,并称三才。天地之高厚,谁可得知。人以六尺之躯,何可与此高厚莫测之天,地并称乎哉。良以人,可以继往圣,开来学,参天,地之化育故也。人而不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已失人之名义。况专以机械变诈,弱肉强食为心乎哉。是殆豺,狼,虎,豹,毒蛇,恶蝎之所不如者,尚可谓之为人乎。常念我语勿忘,自可渐入圣贤之域,以享仁寿之福矣。正信录一书,专为拘儒所设,今亦寄来,祈详阅之。肯深信力行,则便可无愧于天地鬼神,而为世间之完人。功名富贵,固不在意。然天相吉人,亦决不至坎坷困难也。汝善思之,则不虚此生此遇矣。

复徐书镛居士书(民国二十年)

接汝书,知道心未退,志向尚高,不胜欣慰。须知学圣学佛,均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本。又须卑以自牧,韬光潜耀,上效古人,躬行实践。能如是,则其学其品,便可高出流辈。每每聪明人,均属矜夸,暴露,尖酸,刻薄,其心绝无涵蓄。其人非坎坷终身,必少年夭折。汝宿生多幸,培此善根,当极力培植,庶可有成。聪明人,最易犯者唯,当常怀敬畏,切勿稍有邪妄之萌。若或偶起此念,即想吾人一举一动,天,地,鬼,神,诸佛,菩萨,无不悉知悉见。人前尚不敢为非,况于佛天森严处,敢存邪鄙之念,与行邪鄙之事乎。孟子谓,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若不守身,纵能事亲,亦只是皮毛仪式而已,实则即是贱视亲之遗体,其不孝也,大矣。故曾子临终,方说放心无虑之话云,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未到此时,尚存战兢。曾子且然,况吾辈凡庸乎。今为汝寄历史统纪一部,寿康宝鉴二本,嘉言录三本。统纪,自存,以作知治乱,知因果之龟鉴。寿康宝鉴,常看,则不至犯邪*与手*等,自戕其生,自折其福寿,而即取残废与死亡也。此当与李鸿业一本。嘉言录,汝与古,李各一本。依此修持,世出世法,均得其要领矣。古卫生,李鸿业,既欲皈依。今为卫生取法名为慧生,谓以智慧求生西方,永证不生不灭之道,以自卫卫人,同得不死也。为鸿业取法名为慧业,谓以智慧,断除世间恶业,修持往生西方之净业,此之事业,方为鸿业。世间修身立业,以至为圣为贤,若比往生西方,了生脱死之业,则小乎小矣。祈将此一段,抄与二人看,或将全书,抄与彼看。即彼年至花甲,亦可受益,况甫冠以后之后生乎。

复念佛居士书

现在后生,已知人事,即当为彼说葆精保身之道。若知好歹,自不至以手*为乐,以致或送性命,或成残废,并永贻弱种等诸祸。未省人事不可说,已省人事,若不说,则十有九犯此病,可怕之至。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他疾,均无甚关系,冶游,手*,贪房事,实最关紧要之事,故孔子以此告之。而注者不肯说明其大厉害处,致孔子之话,亦无实效,可叹也。

欲海回狂文言文

意思是:恭敬而不符合礼的规定,就会烦扰不安;谨慎而不符合礼的规定,就会畏缩拘谨;勇猛而不符合礼的规定,就会违法作乱;直率而不符合礼的规定,就会尖刻伤人。

这句话出自孔子《论语·第八章·泰伯篇》。

节选原文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兴于仁,故旧不遗,***不偷。”

曾子有疾,召门***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译文:孔子说:“泰伯可以说是品德最高尚的人了,几次把王位让给季历,老百姓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称赞他。只是恭敬而不以礼来指导,就会徒劳无功;只是谨慎而不以礼来指导,就会畏缩拘谨;只是勇猛而不以礼来指导,就会说话尖刻。在上位的人如果厚待自己的亲属,老百姓当中就会兴起仁的风气;君子如果不遗弃老朋友,老百姓就不会对人冷漠无情了”

曾子有病,把他的学生召集到身边来,说道:“看看我的脚!看看我的手(看看有没有损伤)!《诗经》上说:‘小心谨慎呀,好像站在深渊旁边,好像踩在薄冰上面。’从今以后,我知道我的身体是不再会受到损伤了,***们!”

扩展资料:

《论语·泰伯篇》共计21章。本篇的基本内容涉及到孔子及其学生对尧,舜,禹等古代先王的评价。孔子在教学方法和教育思想的进一步发挥;孔子道德思想的具体内容以及曾子在若干问题上的赏析。

孔子毕生致力于恢复周礼,他希望借助周礼重新建立井然有序的制度,也希望***以礼调和社会。孔子认为认为“礼”的本质:就一般的礼仪说,与其铺张浪费,不如朴素俭约;就丧礼说,与其追求周备的仪式,不如内心真正哀伤。因为礼本于人心之仁,表露在外,就是礼。奢者易者,只注重形式外表,流于浮华,不若俭者戚者质朴而保有内心,也就是“礼”注重的还应该是对待“礼”的本心。

并认为“恭”“慎”“勇”“直”等德目不是孤立存在的,必须以“礼”作指导,只有在“礼”的指导下,这些德目的实施才能符合中庸的准则,否则就会出现“劳”“葸”“乱”“绞”,就不可能达到修身养性的目的。

百度百科-论语·泰伯篇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六 朱子十三(2)

1. 欲海回狂什么意思

汝年尚幼,须极力注意于保身.当详看安士书中欲海回狂,及寿康宝鉴.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 *** ,此事伤身极大,切不可犯.犯则戕贼自身,污浊自心.将有用之身体,作少亡,或孱弱无所树立之废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过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则父母不说,师长不说,燕朋相诲以成其恶,其危也,甚于临深履薄.曾子以大贤之资格,及其将死,方曰,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将死,尚常存儆惕,今将死矣,知必无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于七十之时,尚欲天***数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学易,以期免大过.此圣贤存养省察之道,乃学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详文钞及各书,故不备书.汝名鉴章,再加之正智慧,则无往不与佛圣合,无往不为世俗法.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从兹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橱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

2. 《欲海回狂》简介

《欲海回狂》是清周安士著,是被印光***誉为世间第一善书——《安士全书》的第三卷,此书用雅俗共赏之笔,写下了既有诚挚劝勉,又有严厉训诫的感人文字。

对古往今来不*而获福、犯*而致祸的诸多事例,原原本本作了详细地记述。作者在书中大声疾呼,不遗余力,宛若暮鼓晨钟,发人深省,就是想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到幸福快乐,健康长寿,各尽天年。

须知此书虽是为戒*而作,其所阐释的义理与准则,无论是国家治理、自我修养、家庭完善,还是探寻宇宙人生的奥妙、悟明自性、了脱生死,全都圆满地包括无遗。读者若能细心领会,身体力行,融会贯通,一定会达到圆融自在、触目是道的全新境界。

安士先生的忧世救民之心,真可谓至深至切。

3. 《欲海回狂》简介

《欲海回狂》是清周安士著,是被印光***誉为世间第一善书——《安士全书》的第三卷,此书用雅俗共赏之笔,写下了既有诚挚劝勉,又有严厉训诫的感人文字。

对古往今来不*而获福、犯*而致祸的诸多事例,原原本本作了详细地记述。作者在书中大声疾呼,不遗余力,宛若暮鼓晨钟,发人深省,就是想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到幸福快乐,健康长寿,各尽天年。

须知此书虽是为戒*而作,其所阐释的义理与准则,无论是国家治理、自我修养、家庭完善,还是探寻宇宙人生的奥妙、悟明自性、了脱生死,全都圆满地包括无遗。读者若能细心领会,身体力行,融会贯通,一定会达到圆融自在、触目是道的全新境界。

安士先生的忧世救民之心,真可谓至深至切。

4. 没有欲望才会快乐的古文

陶渊明《归去来兮辞》

归去来兮辞(并序)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缾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风波未静,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月也 。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5. 定儿方置酒高会,文言文翻译

1.直译:孙定儿正在布置盛大的宴会。

2.本句出自《周书:列传·卷十七》,全文为:侯莫陈悦害岳,亮与诸将谋迎太祖。悦平,悦之党豳州刺 史孙定儿仍据州不下,泾、秦、灵等诸州悉与定儿相应,众至 数万,推定儿为主,以拒义师。太祖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 远,未为之备。亮乃将二十骑,先竖纛于近城高岭,即驰入城 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至,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 麾兵斩定儿,县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 追大军 。”贼党汹惧,一时降服。于是诸州群贼,皆即归款。 及太祖置十二军,简诸将以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常 与怡峰俱为骑将。

翻译:侯莫陈悦贺拔岳,刘亮和各位将领们商议迎立太祖(北周太祖宇文泰)。侯莫陈悦被平定后,侯莫陈悦的党羽豳州刺史孙定儿仍然据守州城不降服,泾、秦、灵等各州都和孙定儿相呼应,人数达几万,他们推举孙定儿为盟主,以抗拒义师。太祖命刘亮袭击他。孙定儿认为义兵还相距很远,没有防备。刘亮就率二十名骑兵,先在靠近豳州城的高山上竖起大旗,随即奔入城中。孙定儿正好设置盛大宴会,突然看到刘亮闯进来,众人都大为惊愕,不知如何是好。刘亮就指挥兵士斩杀了孙定儿,将他的首级挂起来,号令贼众。随后指着远处城外的大旗,命令两名骑兵说:“出城去追赶大军。“贼众恐惧,一下子全都降服。于是各州所有贼兵,全部很快归顺。

论语 泰伯篇

初见,先生云:"某自到此,与朋友亦无可说,古人学问只是为己而已。圣贤教人,具有***。学问是人合理会底事。学者须是切己,方有所得。今人知为学者,听人说一席好话,亦解开悟;到切己工夫,却全不曾做,所以悠悠岁月,无可理会。若使切己下工,圣贤言语虽散在诸书,自有个通贯道理。须实有见处,自然休歇不得。如人趁养家一般,一日不去趁,便受饥饿。今人事无小大,皆潦草过了。只如读书一事,头边看得两段,便揭过后面,或看得一二段,或看得三五行,殊不曾子细理会,如何会有益!"或问:"人讲学不明,用处全差了。"曰:"不待酬酢应变时。若学不切己,自家一个浑身自无处著,虽三魂七魄,亦不知下落,何待用时方差?"坐间有言及傅子?者。曰:"人虽见得他偏,见得他不是,此边却未有肯著力做自家工夫,如何不为他所谩?近世人大被人谩,可笑!见人胡乱一言一动,便被降下了。只缘自无工夫,所以如此。便又有不读书之说,可以诱人,宜乎陷溺者多。"先生又云:"彼一般说话,虽是说禅,却能鞭逼得人紧。后生於此边既无所得,一溺其说,便把做件事做,如何可回!终竟他底不是,愈传愈坏了人。"或又云:"近世学者多躐等。"亦曰:"更有不及等人。"以下训谦。

 问谦:"曾与戴肖望相处,如何?"曰:"亦只商量得举子程文。"曰:"此是一厄。人过了此一厄,当理会学问。今人过了此一厄,又去理会应用之文,作古文,作诗篇,亦是一厄。须是打得破,方得。"

 问:"为学工夫,以何为先?"曰:"亦不过如前所说,专在人自立志。既知这道理,办得坚固心,一味向前,何患不进!只患立志不坚,只恁听人言语,看人文字,终是无得於己。"或云:"须是做工夫,方觉言语有益。"曰:"别人言语,亦当子细穷究。孟子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知言便是穷究别人言语。他自邪说,何与我事?被他谩饼,理会不得,便有陷溺。所谓'生於其心,害於其政;作於其政,害於其事';盖谓此也。"

 德之看文字尖新,如见得一路光明,便射从此一路去。然为学读书,宁详毋略,宁近毋远,宁下毋高,宁拙毋巧。若一向罩过,不加子细,便看书也不分晓。然人资质亦不同,有爱趋高者,亦有好务详者。虽皆有得,然详者终是看得溥博浃洽。又言:"大学等书,向来人只说某说得详,如何不略说,使人自致思?此事大不然。人之为学,只是争个肯不肯耳。他若无得,不肯向这边,略亦不解致思;他若肯向此一边,自然有味,愈详愈有意味。"

 "生知之圣,不待学而自至。若非生知,须要学问。学问之先,止是致知。所知果致,自然透彻,不患不进。"谦请云:"知得,须要践履。"曰:"不真知得,如何践履得!若是真知,自住不得。不可似他们只把来说过了。"又问:"今之言学者满天下,家诵中庸大学语孟之书,人习中庸大学语孟之说。究观其实,不惟应事接物与所学不相似;而其为人举足动步,全不类学者所为。或做作些小气象,或专治一等议论,专一欺人。此岂其学使然欤?抑践履不至欤?抑所学之非欤?"曰:"此何足以言学?某与人说学问,止是说得大概,要人自去下工。譬如宝藏一般,其中至宝之物,何所不有?某止能指与人说,此处有宝。若不下工夫自去讨,终是不济事。今人为学,多是为名,不肯切己。某甚不满於长沙士友。胡季随特地来一见,却只要相闪,不知何故。南轩许久与诸公商量,到如今只如此,是不切己之过。"

 廖兄请曰:"某远来求教,获听先生雅言至论,退而涵泳,发省甚多。旅中只看得先生大学章句、或问一过,所以诲人者至矣。为学入德之方,无以加此,敢不加心!明日欲别诲席,更乞一言之赐。"曰:"他无说,只是自下工夫,便有益。此事元不用许多安排等待,所谓'造次颠沛必於是'也,人只怕有悠悠之患。"廖复对曰:"学者之病,多在悠悠,极荷提策。"曰:"见得分晓,便当下工夫。时难得而易失,不可只恁地过了。"〔盖卿〕

 先生问:"前此得书,甚要讲学,今有可说否?"自修云:"适值先生去国匆匆,不及款承教诲。"曰:"自家莫匆匆便了。"训自修。

 问平日工夫,泳对:"理会时文。"先生曰:"时文中亦自有工夫。"请读何书。曰:"看大学。"以下训泳。

 说大学首章不当意。先生说:"公读书如骑马,不会鞭策得马行;撑船,不会使得船动。"

 "读大学,必次论孟及中庸,兼看近思录。"先生曰:"书读到无可看处,恰好看。"

 先生与泳说:"看文字罢,常且***。"

 问:"而今看道理不出,只是心不虚静否?"曰:"也是不曾去看。会看底,就看处自虚静,这个互相发。"以下训夔孙。

 先生谓夔孙云:"公既久在此,可将一件文字与众人共理会,立个程限,使敏者不得而先,钝者不得而后。且如这一件事,或是甲思量不得,乙或思量得,这便是朋友切磋之义。"夔孙请所看底文字。曰:"且将西铭看。"及看毕,夔孙依先生解说过。先生曰:"而今解得分晓了,便易看,当初直是难说。"夔孙请再看底文字。索近思录披数板,云:"也拣不得,便漏了他底也不得。"遂云:"'无极而太极',而今人都想像有个光明闪烁底物事在那里。那不知本是说无这物事,只是有个理,解如此动静而已。及至一动一静,便是阴阳。一动一静,循环无端。'太极动而生阳',亦只是从动处说起。其实,动之前又有静,静之前又有动。推而上之,其始无端;推而下之,以至未来之际,其卒无终。自有天地,便只是这物事在这里流转,一日便有一日之运,一月便有一月之运,一岁便有一岁之运。都只是这个物事滚,滚将去,如水车相似:一个起,一个倒,一个上,一个下。其动也,便是中,是仁;其静也,便是正,是义。不动则静,不静则动;如人不语则默,不默则语,中间更无空处。又如善恶:不是善,便是恶;不是恶,便是善。'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便是主张这个物事。盖圣人之动,便是元亨;其静,便是利贞,都不是闲底动静。所以继天地之志,述天地之事,便是如此。如知得恁地便生,知得恁地便死,知得恁地便消,知得恁地便长,此皆是继天地之志。随他恁地进退消息盈虚,与时偕行,小而言之,饥食渴饮,出作入息;大而言之,君臣便有义,父子便有仁,此都是述天地之事。只是这个道理,所以君子修之便吉,小人悖之便凶。这物事机关一下拨转,便拦他不住,如水车相似,才踏发这机,更住不得。所以圣贤'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战战兢兢,至死而后知免。大化恁地流行,只得随他恁地;故曰:'存心养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这与西铭都相贯穿,只是一个物事。如云:'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便只是'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只是说得有详略缓急耳。而今万物到秋冬时各自敛藏,便恁枯瘁;忽然一下春来,各自发生条畅,这只是一气,一个消,一个息。那个满山青黄碧绿,无非天地之化流行发见。而今自家吃他,著他,受用他,起居食息都在这里,离他不得。所以仁者见之便谓之仁,智者见之便谓之智,无非是此个物事。'继之者善',便似日日装添模样;'成之者性',便恰似造化都无可做了,与造化都不相关相似。到得'成之者性',就那上流行出来,又依前是'继之者善'。譬如谷,既有个谷子,里面便有米,米又会生出来。如果子皮里便有核,核里便有仁,那仁又会发出来。人物莫不如此。如人方其在胞胎中,受那父母之气,则是'继之者善'。及其生出来,便自成一个性了,便自会长去,这后又是'继之者善',只管如此。仁者谓之仁,便是见那发生处;智者谓之智,便是见那收敛处。'百姓日用而不知',便是不知所谓发生,亦不知所谓收敛,醉生梦死而已。周先生太极通书,便只是滚这几句。易之为义,也只是如此。只是阴阳交错,千变万化,皆从此出,故曰:'易有太极'。这一个便生两个,两个便生四个,四个便生八个,八个便生十六个,十六个便生三十二个,三十二个便生六十四个。故'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圣人所以说出时,只是使人不迷於利害之途耳。"少顷,又举"诚几德"一章,说云:"'诚无为',只是自然有实理恁地,不是人做底,都不曾犯手势。'几善恶',便是心之所发处有个善有个恶了。'德'便只是善底,为圣为贤,只是这材料做。"又举第三"大本达道章"说云:"未发时便是那静,已发时便是那动。方其静时,便是有个体在里了,如这桌子未用时,已有这桌子在了。及其已发,便有许多用。一起一倒,无有穷尽。若静而不失其体,便是天下之大本立焉;动而不失其用,便是天下之达道行焉。若其静而或失其体,则天下之大本便昏了;动而或失其用,则天下之达道便乖了。说来说去,只是这一个道理。"夔孙问云:"此个道理,孔子只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成之者性',都不会分别出性是如何。孟子乃分别出,说是有此四者,然又只是以理言。到周先生说方始尽,方始见得人必有是四者,这四者亦有所附著。"先生曰:"孔子说得细腻,说不曾了。孟子说得粗,疏略,只是说'成之者性',不曾从原头推说来。然其界分,自孟子方说得分晓。"陈仲蔚因问:"龟山说:'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仁便是体?义便是用否?"曰:"仁只是流出来底,义是合当做底。如水,流动处是仁;流为江河,汇为池沼,便是义。如恻隐之心便是仁;爱父母,爱兄弟,爱乡党,爱朋友故旧,有许多等差,便是义。且如敬,只是一个敬;到敬君,敬长,敬贤,便有许多般样。礼也是如此。如天子七庙,诸侯五庙,这个便是礼;其或七或五之不同,便是义。礼是理之节文,义便是事之所宜处。吕与叔说'天命之谓性'云:'自斩而缌,丧服异等,而九族之情无所憾;自王公至皂隶,仪章异制,而上下之分莫敢争;自是天性合如此。'且如一堂有十房父子,到得父各慈其子,子各孝其父,而人不嫌者,自是合如此也。其慈,其孝,这便是仁;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这便是义。这个物事分不得,流出来便是仁;仁打一动,义礼智便随在这里了。不是要仁使时,义却留在后面,少间放出来。其实只是一个道理,论著界分,便有许多分别。且如心性情虚明应物,知得这事合恁地,那事合恁地,这便是心;当这事感则这理应,当那事感则那理应,这便是性;出头露面来底便是情,其实只是一个物事。而今这里略略动,这三个便都在,子细看来,亦好则剧。"又举邵子"性者道之形体"处,曰:"道虽无所不在,然如何地去寻讨他?只是回头来看,都在自家性分之内。自家有这仁义礼智,便知得他也有仁义礼智,千人万人,一切万物,无不是这道理。推而广之,亦无不是这道理。他说'道之形体',便是说得好。"

 林子武初到时,先生问义刚云:"在何处安下?"曰:"未曾移入堂长房。"曰:"它便是有思量底。苏子容押花字常要在下面,后有一人官在其上,却挨得他花字向上面去;他遂终身悔其初无思量,不合押花字在下。"及包显道等来,遂命子武作堂长,后竟不改。〔义刚〕

 问:"承先生赐教读书之法,如今看来,圣贤言行,本无相违。其间所以有可疑者,只是不逐处研究得通透,所以见得牴牾。若真个逐处逐节逐段见得精切,少间却自到贯通地位。"曰:"固是。如今若苟简看过,只一处,便自未曾理会得了,却要别生疑义,徒劳无益。"训木之。

 庆元丁巳三月,见先生於考亭。先生曰:"甚荷远来,然而不是时节。公初从何人讲学?"曰:"少时从刘衡州问学。"曰:"见衡州如何?"曰:"衡州开明大体,使人知所向慕。"曰:"如何做工夫?"曰:"却是无下手处。"曰:"向来亦见庐陵诸公有问目之类,大纲竟缓,不是斩钉截铁,真个可疑可问,彼此只做一场虖说休了。若如此悠悠,恐虚过岁月。某已前与朋友往来,亦是如此。后来钦夫说道:'凡肯向此者,吾二人只如此放过了,不特使人泛然来行一遭,便道我曾从某人处讲论,一向胡说,反为人取笑,亦是坏了多少好气质底。若只悠悠地去,可惜。今后须是截下,看晚年要成就得一二人,不妨是吾辈事业。'自后相过者,这里直是不放过也。"祖道又曰:"顷年亦尝见陆象山。"先生笑曰:"这却好商量。公且道象山如何?"曰:"象山之学,祖道晓不得,更是不敢学。"曰:"如何不敢学?"曰:"象山与祖道言:'目能视,耳能听,鼻能知香臭,口能知味,心能思,手足能运动,如何更要甚存诚持敬,硬要将一物去治一物?须要如此做甚?咏归舞雩,自是吾子家风。'祖道曰:'是则是有此理,恐非初学者所到地位。'象山曰:'吾子有之,而必欲外铄以为本,可惜也!'祖道曰:'此恐只是先生见处。今使祖道便要如此,恐成猖狂妄行,蹈乎大方者矣!'象山曰:'缠绕旧习,如落陷阱,卒除不得!'"先生曰:"陆子静所学,分明是禅。"又曰:"江西人大抵秀而能文,若得人点化,是多少明快!扒有不得不任其责者。然今党事方起,能无所畏乎!悆然被他来理会,碍公进取时如何?"曰:"此是自家身己上,进取何足议?"曰:"可便迁入精舍。"以下训祖道。

 先生谓祖道曰:"读书,且去钻研求索。及反覆认得时,且蒙头去做,久久须有功效。吾友看文字忒快了,却不沉潜,见得他子细意思。莫要一领他大意,便去抟摸,此最害事!且熟读,就他注解为他说一番。说得行时,却又为他精思,久久自落窠臼。略知瞥见,便立见解,终不是实。恐他时无把捉,虚费心力。"

 问进德之方。曰:"大率要修身穷理。若修身上未有工夫,亦无穷理处。"问:"修身如何?"曰:"且先收放心。如心不在,无下手处。要去体察你平昔用心,是为己为人?若读书计较利禄,便是为人。"

 "资禀纯厚者,须要就上面做工夫。"问:"如何?"曰:"人生与天地一般,无些欠缺处。且去子细看秉彝常性是如何,将孟子言性善处看是如何善,须精细看来。"

 一日拜别,先生曰:"归去各做工夫,他时相见,却好商量也。某所解语孟和训诂注在下面,要人精粗本末,字字为咀嚼过。此书,某自三十岁便下工夫,到而今改犹未了,不是草草看者,且归子细。"

 曾兄问:"读大学,已知纲目次第了。然大要用工夫,恐在'敬'之一字。前见伊川说'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处。"先生曰:"能'敬以直内'矣,亦须'义以方外'。能知得是非,始格得物。不以义方外,则是非好恶不能分别,物亦不可格。"又问:"恐敬立则义在其中,伊川所谓'弸诸中,彪诸外',是也。"曰:"虽敬立而义在,也须认得实,方见得。今有人虽胸中知得分明,说出来亦是见得千了百当,及应物之时,颠倒错谬,全是私意,亦不知。圣人所谓敬义处,全是天理,安得有私意?今释老能立个门户恁地,亦是它从旁窥得近似。他所谓敬时,亦却是能敬,更有个'笠影'之喻。"

 某尝喜那钝底人,他若是做得工夫透彻时,极好;却烦恼那敏底,只是略绰看过,不曾深去思量。当下说,也理会得,只是无滋味,工夫不耐久。如庄仲便是如此。某尝烦恼这样底,少间不济事。敏底人,又却要做那钝底工夫,方得。以下训僩。

 问:"寻常遇事时,也知此为天理,彼为人欲。及到做时,乃为人欲引去,事已却悔,如何?"曰:"此便是无克己工夫。这样处,极要与他埽除打叠,方得。如一条大路,又有一条小路。明知合行大路,然小路面前有个物引著,自家不知不觉行从小路去;及至前面荆棘芜秽,又却生悔。此便是天理人欲交战之机。须是遇事之时,便与克下,不得苟且放过。此须明理以先之,勇猛以行之。若是上智圣人底资质,不用著力,自然存天理而行,不流於人欲。若贤人资质次於圣人者,到遇事时固不会错,只是先也用分别教是而后行之。若是中人之资质,须大段著力,无一时一刻不照管克治,始得。曾子曰:'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又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直是恁地用功,方得。"

 问每日做工夫处。曰:"每日做工夫,只是常常唤醒,如程子所谓'主一之谓敬',谢氏所谓'常惺惺法'是也。然这里便有致知底工夫。程子曰:'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须居敬以穷理。若不能敬,则讲学又无安顿处。"

 问:"'色容庄',持久甚难。"曰:"非用功於外也,心肃而容庄。"问:"若非圣人说下许多道理,则此身四支耳目更无安顿处。"曰:"然。古人固尝言之:'非礼则耳目手足无所措。'"

 道理极是细腻。公们心都粗大,入那细底不得。

 公而今只是说他人短长,都不自反己看。如公适间说学者来此不讲诵,蚤来莫去,是理会甚事?自初来至去,是有何所得?听得某说话,有何警发?每日靠甚么做本?从那里做去?公却会说得个头势如此大。及至末梢,又却只是检点他人某事某事,元未有紧要,那人亦如何服公说?且去理会自己身心,煞有事在!

怀瑾的人物经历

《泰伯篇》第4章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译文曾子病重,孟敬子前来问询。曾子对他说:“鸟儿将死的时候,鸣叫的声音让人感到怜悯。人将要死的时候,他所讲的话是善意的。要做一个为政的君子,有最重要的三个方面要注意:起身做事是包容的样子,就会远离对他人的粗暴和怠惰。你脸上的态度能够恰到好处,就接近于诚信了。你表现出一副毫无遮掩的言辞上争辩的语气,就会远离质朴的品质和民众的拥护。像祭祀这样的职责,就让有司这样的官职去恤问吧!”

注释:

(1)孟敬子,姓仲孙,孟武伯的儿子,名捷,鲁国的大夫。

(2)言,《说文》:“言,直言曰言,论难曰语。”即直说叫“言”,论争辩驳叫“语”。本章第一个“言”指曾子所讲的话,第二个“言”是指所讲的话。

(3)将,《说文》:“将,帅也。”即军队最高统帅。本章是将要的意思。

(4)鸣,《说文》:“鸣,鸟声也。”即鸟的叫声。引伸之凡出声皆曰鸣。本章指鸣叫。

(5)哀,《说文》:“哀,闵也。”即怜悯。清段玉裁注:“闵也。闵,吊者在门也。引伸之凡哀皆曰闵。”本章指悲痛,悲伤。

(6)贵,《说文》:“贵,物不贱也。”即货物价格不低贱。本章是宝贵、重要的意思。

(7)动,《说文》:“动,作也。”即起身作事。本义是行动,发作。本章指起身做事。

(8)容,《说文》:“容,盛也。”本义是容纳。本章指容纳、包容。貌。

(9)貌,是形声字。从豸(zhì),从皃(mào),皃亦声。“皃”意为“外形”、“样子”。“豸”指“动物”。“豸”与“皃”联合起来表示“动物的外形、样子”。貌与皃音义相同。《说文》:“皃,颂仪也。”本义是动物的外形、样子。引申义为一切有形事物的外形、样子。本章指样子。

(10)暴,《说文》:“暴,晞也。”即照晒。暴,是曝的本字,始见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山王鼎”。小篆字形,是双手持农具在阳光下晒米。本义为“晒”。《周礼》:“凡染,春暴练白绢。”本章是粗暴的意思。

(11)慢,《说文》:“慢,惰也。”即怠惰。本章指怠惰。

(12)正,《说文》:“正,是也。”即纠正,使恰当。本章指使恰当。

(13)颜,《说文》:“颜,眉目之间也。”本义是印堂、两眉之间。 本章指整个颜面。

(14)色,《说文》:“色,颜气也。”即脸上的颜色、气色。本章指态度。

(15)出,《说文》:“出,进也。象草木益滋,上出达也。”即长出,像草木渐渐滋生,向上生长出来。本章是表现出的意思。

(16)辞,《说文》:“辞,讼也。”分争辩讼谓之辞,即诉讼辩词。本义是诉讼、打官司。本章指言辞上的争辩。

(17)气,《说文》:“气,云气也。”即云气。本章指声气、语气。

(18)鄙,《说文》:“鄙,五酇为鄙。”即五百家叫“鄙”。本章指朴的品质。

(19)倍,《说文》:“倍,反也。”即违反。本章指民众的拥护。

(20)笾,《说文》:“笾,竹豆也。” 古代用竹编成的食器,形状如豆,祭祀燕享时用来盛果实、干肉。

(21)豆,《说文》:“豆,古食肉器也。”即古代吃肉时用的盛器。

(22)事,《说文》:“事,职也。”即当差。本章是职责的意思。

(23)有司,官吏。古代设官分职,各有专司,故称。

(24)存,《说文》:“存,恤问也。”即体恤而关切。本章指恤问,劳问。

解读:

这个孟敬子是不能疏忽的。曾子在《论语》中的所言,直接去评价的人很少,除了本章的孟敬子和下一章没有指名道姓的朋友,再就是《子张篇》中的子张、孟庄子和阳肤。这些人中,直面批评的是孟敬子和阳肤,阳肤是曾子的***。因此说,孟敬子是《论语》中曾子唯一正面提出批评的为政的人。所以我们要了解一下孟敬子这个人。孟敬子,姬姓,鲁国孟孙氏第11代宗主,名捷,世称仲孙捷,谥号敬,是孟武伯的儿子。据说他是孟子的曾祖父。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对于曾子的病,看来是病得不轻。孟敬子前来看望,不仅仅是来问询曾子的病情,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问,《说文》:“问,讯也。”引申为礼之聘问。是说孟敬子在曾子病重的时候,一是前来看望,一是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上一章告诉我们,曾子一生是一个大好人,用现在的话说是暖男。修养极高,也不得罪人。史书中并没有找到有关孟敬子的事迹,他与曾子的关系也只有通过本章表达出来。从后面的回答来说,孟敬子应该经常向曾子请教的。

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章记载的并不是曾子的直接回答,而是“言曰”。“曾子言曰”与“曾子言”和“曾子曰”是不相同的。“言曰”,就是从曾子诸多话里节选的内容,并非曾子在当时讲话的全部内容。孟敬子向曾子请教,当时一定问了很多,曾子也回答了很多。本章节选的内容,是根据《泰伯篇》的同一主题和本章的需要所节选的。曾子说,鸟儿将死的时候,鸣叫的声音让人感到怜悯。人将要死的时候,他所讲的话是善意的。曾子的这个比喻是想表达什么呢?因为曾子是一个不愿意直言他人过错的人,这次却例外,就像上一章所说“而今而后,吾知免夫”,曾子终于改变了自己。尽管直说,但是在表达之前还是谦虚一番,意思是说,我是快死的人了,跟你说这些话都是善意的。从上一章曾子因为有疾,才敢于摆脱过去畏惧不敢说话做事的心理,仅从这一点来说,比起老夫子对待所见所闻的不正之事,敢于直言面对,曾子是远远不及的。一个快死的人,壮起胆来说几句真话,这恰恰是曾子性格的不足。看来孟敬子是不可教的,曾子在临死的时候,再做一回努力罢了。曾子希望孟敬子能听进去。

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曾子告诉孟敬子的这三方面都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行为,乃是修身的正行。意在告诉孟敬子身为为政者,要做一个君子为政者,最应该注意的是容貌、颜色、辞气。君子,在本章的含义与“君子笃于亲,***兴于仁”的“君子”是指一种人,是相对于“民”的在上位的为政者。这里特指孟敬子,与下面的“有司”相对。即告诫孟敬子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君子,不该做本来是有司做的事情。贵,重要。道,这里指夫子之道所讲的为政之道。是特意讲给孟敬子要做一个为政的君子,有最重要的三个方面。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动,是指起身做事。容,是容纳、包容的意思。貌,指样子。斯,就。远,远离。暴慢,即粗暴和怠惰。同样的用法在《吕氏春秋·诬徒》:“然则王者有嗜乎理义也,亡者亦有嗜乎暴慢也。”本句的意思是,起身做事是包容的样子,就会远离粗暴和怠惰。这是为政者的第一弊端,就是高高在上一副粗暴与傲慢的样子。这是不能用“礼”作用来显示自己权威的为政者,其表现就是行为粗暴和怠惰。曾子在这里告诉孟敬子,你是存在这种毛病的,要改变它就要“容”,无论做什么事,要能容纳别人的一切,你要这样做,就符合为政之道。

正颜色,斯近信矣。正,使恰当。颜,指两眉之间的印堂,这里指整个颜面。色,脸上的气色,就是表现出来的态度。本句的意思是,你脸上的态度能够恰到好处,就接近于诚信了。这个是很好理解,也是我们常见到的。你看看有的人,不当官还有个好脸色,一当官就换了一副面孔,好像你欠他几百万一样。也有的为政者,如果他不板着面孔,不是一副讨债的态度,就好像他没有威严一样。曾子在这里告诉孟敬子,你要做到诚信,必须给臣民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

出辞气,斯远鄙倍矣。出,本义是像草木一样长出,这里是表现出的意思。辞,本义是诉讼、打官司,这里是言辞上的争辩。气,本义是云气,即象云气蒸腾上升的样子。这里是声气、语气的意思。出辞气,是指人表现出一副毫无遮掩的言辞上争辩的语气。这是指为政者表现出的对臣民,在言辞上非得把你的工作翻来覆去地指责。的确有这样的人,在下属对其汇报工作后,他总是滔滔不绝把你的工作像法官审判一样,逐条逐事争辩不休,非得当面给你的工作下一张判决书才算完。尤其是当今社会,这种喜欢“出辞气”的当官的真还不少。正因为前人对“鄙倍”的错误理解,才致使不能明白本句真实的含义。鄙倍,从“出辞气,斯远鄙倍矣”句式和句意来分析,“出辞气”是表现出一副毫无遮掩的言辞上争辩的语气,那么下一句远离的应该是褒义的意思。从我们常用的鄙和倍平常都是贬义。这就是《论语》中用字的巧妙,上半句是否定,下半句就该用肯定的意思。但是,鄙和倍二字都是有正反二重本义的特殊汉字。鄙,质朴、鄙陋。倍,伴随(拥护)和背向(反对)。本章***用的是质朴和拥护,意思是远离质朴的品质和民众的拥护。在此,我们深入了解一下“鄙”、“倍”二字。

先说“鄙”。质朴是一种自然状态,形容一个人的天真自然,心无旁念。“质朴”,亦作朴实淳厚。汉董仲舒《春秋繁露·实性》:“此皆圣人所继天而进也,非情性质朴之能至也。”赵晔《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无余质朴,不设宫室之饰,从民所居。”鄙陋,指庸俗浅薄。有时亦用作谦词。再说“倍”,形声字,从人,从咅(pǒu),咅亦声。“咅”本义为“拥护或反对所立之君”。“人”与“咅”联合起来表示“拥护或反对某人”、“拥护(伴随)某人”或“反对(背向)某人”。发音为 bèi 时,通“背”(反向,背向),背叛(某人)。.发音为péi时:伴随(某人)。后作“陪”。“倍”是个有正反二重本义的特殊汉字。“违背”、“背向”、“背诵”都属于倍字的“反对某人”、“背向某人”之义;“增加跟原数相等的数”、“增强”、“加添”、“越发”、“更加”、“伴随”都属于倍字的“拥护某人”、“伴随某人”之义。《说文》等古代文献没有真正弄懂“咅”的本义,这使得它们对从咅之字的字义不能全面正确地把握。

笾豆之事,则有司存。笾豆”是古代的祭器,用竹制成。事,即职责。有司,官吏,这里指“笾豆之事”的小官。存,体恤而关切,即恤问。本句的意思是在告诫孟敬子,像祭祀这样的职责,就让有司这样的官职去恤问吧!曾子是在告诉孟敬子,像你这样的大夫,你的职责是关注国家大事,要给臣下负责工作的空间,不要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去参与去管理。的确,有这么一种领导,甚至是单位的一把手,平时看上去工作最忙活,专盯下属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不干正事。最后,曾子有重点说在其位却谋他人政事,这也是如今为政者最大的弊病。

论语 一一仁

民国二十年(1931年),13岁的南怀瑾小学毕业考试倒数第一,只得到肄业证书。

父亲要求去学木雕或去商店做学徒,南怀瑾不肯,只好在家自修,自修的三年里,父亲还给南怀瑾请过博古通今的老师叶公恕。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17岁的南怀瑾和姨表姐王翠凤结婚,并有了长子南舜铨。

同年又离开温州,前往浙江国术馆习武,并于浙江国立艺术院学习国术训练员专修班第二期毕业、中央军校政治研究班第十期毕业、金陵大学研究院社会***系肄业,并获得了武术教官的资格。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南怀瑾回家度暑***,妻子后来生下次子南小舜。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时值抗日战争爆发后,20岁的南怀瑾只身入川,投笔从戎考入中央军校政治研究班第十期,毕业后返蜀执教进入中央军校军官教育队。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南怀瑾自任大小凉山垦殖公司总经理兼地方自卫团总指挥,屯垦戍边。

后又被调回任军校政治教官。

其间,曾在华西坝金陵大学研究社会***学,以期服务社会大众,潜心于佛典。

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南怀瑾辞 *** 军校教官之职,弃隐灌县(今都江堰市)灵岩寺,结识青城派剑术高手王青风,其后,南怀瑾为求深研佛法,便悄然离开成都,遁迹峨眉山中峰绝顶之大坪寺,闭关修持,远游康藏。

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春,南怀瑾结识了袁焕仙,晤谈之下,遂为忘年之交。

禅门虚云老和尚莅临重庆,主持护国息灾***,袁焕仙闭关期满,袁焕仙携南怀瑾赴渝礼请虚云老和尚回到成都灵岩寺成立了维摩精舍弘法,南怀瑾追随左右,遂拜门墙,成为维摩精舍开山首座***,潜心修道参禅,多有会心之处。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南怀瑾前往四川、西康、 *** 参访各派宗教,其间为了修学,在峨眉山中锋大坪寺闭关修行三年。

此后的一段时间,南怀瑾以修行的姿态到处寻师,中途不断吸取各家知识,逐渐形成对儒、释、道的见解。

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返回故乡乐清,不久,归隐于杭州三天竺之间。

后又在江西庐山天池寺附近清修。

1955年,南怀瑾在窘困的处境下,出版了《禅海蠡测》一书,却一本都卖不出去。

不久,便举家迁到台北龙泉街,住在贩夫走卒喧嚣终日的菜市场附近,在这里,南怀瑾常年右手执笔写书,左手抱着幼子,双脚还要不停地推着摇篮,以防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

困顿中的南怀瑾煮字疗饥,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完成了《楞严大义今释》、《楞伽大义今释》两本力作,但在书店堆放在角落里,少人购买。

20世纪60年代起,台湾官方推动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此举在民间激起强烈的文化乡愁。

1960年,胡适读了《楞严大义今释》之后表示赞许,南怀瑾逐渐让人知晓,***渐多,并被蒋介石和蒋经国父子俩邀请在台湾三军驻地巡回演讲。

1***6年,南怀瑾出版的演讲辑录《论语别裁》,趁势而热,多次重版,流行于华人文化圈。

1994年2月11日,南普陀寺禅堂落成之时,南怀瑾应妙湛长老之邀来厦门南普陀寺主持南禅七日-生命科学与禅修实践研究禅学讲座。

此次活动是南怀瑾以现代科学精神结合传统佛教禅七形式所进行的一次修持实践,在7天的禅修中,由南怀瑾亲自讲解禅修要义,并指导全体学员进行禅修实践,还将毕生修学经验与心得倾囊相授,其“南禅七日” 的***至今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1945年,离藏后赴昆明,讲学于云南大学,后又讲学于四川大学。

1949年春前往台湾,相继受聘于中国文化大学、辅仁大学和国立政治大学讲学。

1949年2月,南怀瑾初到台湾,就遇到一家小旅馆失火,有个来自吉林长春的姑娘杨向薇,成了南怀瑾收留的难民之一,后来二人成婚,婚后的南怀瑾由于迫于生计,同温州老乡一起做船运生意,便三条船凑成“义礼行”公司。

*** 从舟山撤退时,占用了义礼行公司的船,南怀瑾血本无归,一夜之间负债累累。

两女两子先后出生了,不得不栖身于基隆海滨一个陋巷里,挤在瓦可漏月、门不闭风的小屋里。

1963年,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聘请南怀瑾担任教授并兼礼学院院长,南怀瑾接受了教授聘书,附加条件是不到学校上课,由研究生到其家受教。

随后,南怀瑾在台北辅仁大学开设《易经》课程,结果学生增多不少,绝大多数是日后台湾政坛要人、文化、财经界人士。

1969年,南怀瑾创立“东西精华协会”,后创立“老古文化事业公司”、十方禅林”和“十方丛林书院”。

1***1年,南怀瑾创办《人文世界》杂志。

年,南怀瑾为避祸于1985年移居美国,并在弗吉尼亚成立“东西学院”。

1983年王升遭蒋经国解职,解散刘少康办公室。

王升曾跟随南怀瑾学习佛教,因此据传蒋经国怀疑南怀瑾可能在台湾将成为新政学系的新领袖。

1988年,南怀瑾返抵香港定居,期间,时任 *** 温州市委书记的董朝才前去造访,希望南怀瑾倡导、推动《建国方略》中提及的金温铁路,南怀瑾慨然应允,成为金温铁路的催生者,开始筹资兴建这条中国第一条合资的铁路。

1990年,泰顺、文成水灾,南怀瑾捐资救患,并在温州成立“南氏医药科技基金会”、“农业科技基金会”,且为厦门南普陀寺修建禅堂。

1992年6月16日,南怀瑾为大陆和台湾两岸密使亲笔起草《和平共济协商统一建议书》,为两岸和谈奠定了基础。

11月18日,浙江金温铁道开发有限公司正式挂牌成立,南怀瑾担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12月18日,金温铁路正式开工。

1998年6月11日,金温铁路开始通车。

在通车前夕,南怀瑾基于“功成身退,还路于民”的想法,将股权转让给浙江省和铁道部,金温铁路现属上海铁路局管辖。

2006年后,南怀瑾移居长住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庙港并在苏州吴江区创建“太湖大学堂”,旨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同时与现代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相结合,发展认知科学与生命科学研究,后建立光华奖学基金会,资助多间中国大学,如北京大学等。

民国二十年(1931年),13岁的南怀瑾小学毕业考试倒数第一,只得到肄业证书。

其父要求去学木雕或去商店做学徒,南怀瑾不肯,只好在家自修,自修的三年里,其父还给南怀瑾请过博古通今的老师叶公恕。

一九四九年(民国三十八年), *** *** 迁台湾后,袁焕仙在台湾讲《楞严经》,聚众讲学弘法,创立老古文化公司,出版佛教典籍的南怀瑾居士,就是袁焕仙老居士座下的上首***。

张尚德教授,1932年出生于湖南湘潭,1962年台湾大学哲学研究所毕业,为台湾地区屈指可数的国学和佛学专家。

青年军二零六师小兵,台湾大学哲学研究所毕业。

曾任中国文化大学、中央大学、政工干校、警官学校副教授、教授、中国哲学会总干事、国民大会英文机要秘书、大陆中华孔子学会名誉副会长、北京中国文化书院导师、贵阳中国文化书院名誉院长、达摩书院创办人、达摩出版社发行人、中国文化哲学***南怀瑾创设的十方丛林书院高研部主任,为南***五十多年的老学生。

讲学参禅设帐收徒 《南禅七日》是当年南怀瑾在厦门南普陀寺为僧人们打禅七的时候,记录下来的录像的名称,把这七天的内容全部收录了下来,方便更多的人可以受教和改善画质,南怀瑾于1993年在闽南佛学院新落成的禅堂内主持第一场禅七,重新整理版本,共21集。

《南禅七日》是生命科学的实验。

1949年,南怀瑾辗转赴台,在家设帐授徒,讲授中国古籍经典。

去台初期,在台北设立“十万禅林台北道场”,成立“东西精华协会”,另在新竹县设“十万禅林峨嵋道场”,教导众生打禅。

后来在台北、北投、汐止、高雄等地多次举行禅七***。

出版实体文学,倡导复兴中华文化 1966年,南怀瑾配合台当局,推动中华文化复兴运动,倡导***道德。

他和钱穆、胡适、林语堂、牟宗三、唐君毅等人在台港两地往来阐述传统文化。

1969年南怀瑾成立中西精华协会。

1***7年,南怀瑾开始在台湾成立老古出版社,并开设“老古文化事业公司”、“十方书院”等文教机构,传扬文史哲佛学说,提升民众文化水平,尤其是首部文学作品《论语别裁》的出版,轰动全岛。

80年代后期,南怀瑾移居香港。

1990年因温州水患,南怀瑾建立南氏医药农业科技奖励基金会。

2004年,南怀瑾移居上海。

2006年,创立太湖大学堂。

据说曾经有位命理***根据南怀瑾的生辰八字,推算以后得出一个结果,说是此人:“身无分文、富可敌国、手无金印、权倾天下”。

说在南怀瑾身上有一股“王”气和“霸”气,但不是真正的王。

实际上南怀瑾就是一位“王”,而且普通观念里的“王”对南公来讲还配不上,我们姑且称之为“素王”或者“空王”都不太过份。

1918年,南怀瑾诞生于浙江温州乐清的一个世代书香之家,从孩提时起即接受严格的传统蒙馆教育。

到十七岁时,南怀瑾除精研儒家四书五经外,涉猎已遍及诸子百家,兼及拳术剑道等多种,同时苦心研习文学历史、书法、诗词曲赋、医药卜算、天文历法诸学,每得其精髓而以为乐,从小就是位孜孜以求的好学青年。

正应了《论语》里所说的“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句话,南怀瑾虽说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但是自小其祖母、父辈们并没有要求这位“南门独子”将来能够显达一方或者富贵荣耀,相反其祖母还对其说:“读书可以,但不要做官”,其父更是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养活自己平安度过一生,即使不读书也可以。

这些看似很平常的家教,对南怀瑾生平,一贯看淡名利与浮华,应该是起着积极的影响,使得后来南怀瑾在正处于“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跃马边陲一呼百应”之时,却能幡然醒悟,此种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也。

因此后来曾经有人,向南怀瑾提出应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时,南怀瑾回答的只有四个字“卓尔不群”其含义就是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秉性和天赋进行“因材施教、因势利导”。

南怀瑾作为一代***,集“经论三大教、出入百家言”纵横古今、博融东西之学于一身,却连个像样的文凭也没有,更有甚者、曾经有许多国际名牌大学,要冠以南怀瑾为名誉教授、博导之类的荣誉都被一一谢绝。

南怀瑾宛然笑曰:“我才不受这个骗”。

因此一些所谓科班出身的学者,往往藉此对南怀瑾的著述和学术产生疑问,并吹毛求疵者亦有之。

当然对于著述中的一些“硬伤”之处,根据朱清时教授的回忆,南怀瑾都能及时负责的予以针砭和纠正。

鲁迅南怀瑾有句名言:“肯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禅心和定力,所以伪名儒还不如真名妓”。

南怀瑾正是以其一贯的本色示人。

南怀瑾在书中说过,中国传统文化有三道之学:君道、臣道、师道。

在上古,夏、商、周三代,作帝王或者诸侯、士大夫们都有身兼(作之君、作之师、作之亲)的任务和标榜,而师道超越以上两者而独立存在,是在周朝中叶以后的事情。

这里是其明显的“分水岭”,应该是(公天下和家天下)本质意义的不同。

从领略部分南怀瑾学术研究的成果开始,谈谈其现实价值和意义。

自从跟着南怀瑾重新认识《论语》;让孔子更近于真实、平凡和可爱。

《论语》作为孔子和他的学生在日常学习生活中的言语对话,以及处理时务的记录,共分上论和下论。

曾经在几十年前有人提出《论语》的编排次序有问题,想邀请南公怀瑾南怀瑾一起参与重新排序。

后南怀瑾经过仔细反复的研究后,发现并不存在次序排列的问题,相反它的连贯性很具有“艺术性”,因而也就及时的制止了一场“闹剧”。

在南怀瑾的自述里,曾在十五年中讲过三四次《论语》。

南怀瑾说:“至于孔子学说与《论语》本书的价值,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对它的原文本意,只要不故加曲解,始终具有不可毁的不朽价值,后起之秀,如笃学之,慎思之,明辨之,融汇有得而见之于行事之间,必可得到自证”。

自五四后,打倒了被南怀瑾喻为“粮食”店的孔门学问后,作为现代的中国人在为人处世方面,便失去了正确的依沽。

根据南怀瑾的指点,南怀瑾认为孔家店被打倒其实跟它的“伙计”有关,作为“老板”的孔子是很冤枉的。

也可以说孔子曾经被“曲解”了几千年,正如宋儒陈同甫说的:“夫道之于天下,无本末,无内外。

圣人之言,乌有举其一而遗其一,是圣人犹与道为二也”。

南怀瑾正籍于此,通过以经解经、经史合参的方法,加以个人的修证所得,通过《论语别裁》为绝大多数人还原了平凡、可爱和真实的孔子形象。

母庸置疑孔子是得了道的人,南怀瑾对于形而上本体的认识清楚的很。

孔子对曾子说:“吾道一以贯之”实际就是说:我没有其他的,只有对本体的认识和起用罢了。

而曾子对其他门人却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因为同学们程度还不够,所以只能说具体的认识和做法,譬如禅宗神秀***做的偈子: “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是一样的。

南怀瑾正是通过这种对比引用的方法,把《论语》的精神朴素的展现出来,诚如陈同甫南怀瑾说的“用明于心,汲汲于下学,而求其心之所同然者,功深力到,则日之上达,无非今日之下学也”。

此话的意思,当然也可理解为:“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从人、事、物的应对到心性的炼达,直至到达“仁”的境界,后世儒家称之为“天人合一”,南公怀瑾说这是我们中国文化本有的儒家道理。

那么儒家的三纲(明德、亲民、至善)和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拿佛家来讲三纲就是:悟道、起修做善事、最后大彻大悟。

八目等于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

这个八目就是大方向的外用之学,而贯穿于儒家思想的整体核心部分是“心性”之学,而即使在“明心见性”以后,起修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在曾子临终时说:“启予足!启予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南怀瑾一辈子作学问,把对经典的导读,升华至对个人“心、性”的培养和修身上,扩至对国家、民族和整个人类命运的关怀上,以期开创新的人文格局。

这种纳百川于大海的力挽狂澜气度,是一般的学者所忽略的核心部分,也是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没有真修实证的功夫,和“普贤菩萨的行愿” 愿力,是办不到的。

也正因此他把中国儒家传统文化思想统合起来、构成了孔门学问的基本道理“内圣外王”。

基于这点南怀瑾先后讲了《原本大学微言》、《孟子旁通》等;完成了儒家系列的学术研究,并在内涵和外延上反复作了比较和论述,使其在学问研究方面,始终保持不变的中心思想;所谓“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文王得一而天下平”让读者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

原来在中国固有的人文领域里面,本来就包含了对宗教、哲学的信仰和实践方法,儒家和道家在秦汉以前本来就是一家。

包括诸子百家等等,构成了中国的整个人文哲学体系内容。

南怀瑾说,一个国家被灭掉,还可以复国,但是一旦文化衰亡就万劫不复了。

中国文化最早出现断层是在秦末以后,而所谓的焚书坑儒的罪过还并不大,关键是西楚霸王一把火烧了“阿房宫”。

一直到汉武帝时期,这段时间是断层的。

而后来发展出来的儒家思想,有相当内容是董仲舒“独尊儒术”以后,汉儒们经过考据而有所增废,后被称谓(汉学)的一部分,到宋明理学发展起来的时候,孔子就已经被误解的很深了。

而这种以“平时 *** 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三纲五常”的腐儒思想和误解,并以“朱、程”为代表的儒学释义和理学思想,一直统领着历代王朝上千年之久。

法久弊生、自然就成了后世被打倒的前因;结果好端端的孔圣人便被抬出来“鞭尸”了。

在南怀瑾的《论语别裁》里,孔子的教育方法和对象是因人而异的,孔子对教育时机的洞察和把握也是“手眼通天”和多变,并且孔子在日常起居生活中,显得活泼而又有生机,譬如:“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并不像后世理学家们,所表现的那么严肃和不通人情,以致把孔子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而最终把儒家学问推向了“灭门”之路。

南怀瑾这种不带任何个人偏见的导读方法;根据自身修证的经验;运用经典的前后对照与经史合参并举,把儒、释、道三家作了充分的对比和互通,此引人至胜的学问手法,着实开创了当今“述而不作”的新风。

这种能让现代普通的中国人,看了后能够接受的《论语》;和儒家思想的普世教育价值方面 ,以及在继承传统经典的贡献方面,真能与鸠摩罗什法师的功德相媲美。

南怀瑾与其独特的智慧功德和传统文化功底,为我们开启了通往经典宝库之路,主要的目的无非是百川归大海,让现代的国人有一个正确的人生价值依沽,只要是真实的东西;看起来一定是平凡的;而正因为它真实和平凡才显得可爱。

***如能对读者了解“心性”方面更有帮助的话,那它的价值和意义就更深远了。

用佛法的真谛来实践人生的价值,阐析人性的诟病与高贵。

南怀瑾生前常感叹,最怕接触学佛的人;学了点佛以后,一看满脸的佛相、满嘴的佛话。

南怀瑾曾经公开的说自己没有资格称谓佛***,从这种谦虚里我们发现,其实南怀瑾担心的是,把学佛变成了一种“形式和迷信”。

早在五十年代,南怀瑾身居台湾正处于最穷迫的时候,书就了两部著作《楞严大义今释》和《楞伽大义今释》,后来南怀瑾也自嘲为“二楞子”。

南怀瑾早在二十五岁时,就在川北禅门大德袁祖焕仙南怀瑾坐下悟道,后闭关于峨眉山大坪寺,通阅大藏经典。

旋即远走康藏,遍访有成就者,应该说此时,已经确立了一生的目标和方向。

后来来台湾做船运生意,在兴隆的时候,每天席开连桌,招待四方来客。

却因为一次劫难,而一夜之间沦为落魄游子。

这种人生的巨大反差,非但没有击垮南怀瑾,反而像“天赐良机”一样,从此树就了一位旷世奇才和一代***。

多年以后,南怀瑾在说起这段经历时都一言带过,而对于做学问一事,只说“著书都为稻粮谋”。

南怀瑾曾经说过:看了几十年的人生,得意忘形者有之、而失意忘形者更甚之。

确实一个人***如没有真正的“修养”境界,是很难做到荣辱不惊的。

张尚德老师在谈及南怀瑾这段最困迫的时期时,大为感叹:根本看不出南怀瑾很穷,那满面的春风;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富有的很!

在《楞严大义今释》的序言里,说道:“在这个大时代里,一切都在变,变动之中,自然乱象纷陈。

变乱使凡百俱废,因之,事事都须从头整理。

专就文化而言,整理固有文化,以配合新时代的要求,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任重而道远的,要能耐得凄凉,甘于寂寞,在默默无闻中,散播无形的***”。

什么是大菩萨?大菩萨无疑就是牺牲自己的全部,来成就众生的觉悟。

南怀瑾说“世间一切学问,大至宇宙,细至无间,都是为了解决身心性命的问题。

也就是说:都是为了研究人生。

离开人生、身心性命的研讨,便不会有其他学问的存在”。

对于有人说《楞严经》是伪经的说法,南怀瑾就实凭据的予以反驳,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南怀瑾的慈悲和愿力更体现在下面这段话:“生在这个时代里,个人的遭遇,和世事的,真是瞬息万变,往往使人茫然不知所之。

整个世界和全体人类,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夹缝里生活着。

无论是科学、哲学和宗教,都在寻求人生的真理,都想求得智慧的解脱。

这本书译成于拂逆困穷的艰苦岁月中,如果读者由此而悟得真实智慧解脱的真理,使这个颠倒梦幻似的人生世界,能升华到恬静安乐的***之领域,就是我所馨香祷祝的了”。

《楞伽经》里的精辟之言在于一句话:“凡一切想皆属妄想”。

南怀瑾在《楞伽大义今释》里说:“楞伽经,它在全部佛法与佛学中,无论思想、理论或修证方法,显见都是一部很主要的宝典。

中国研究法相唯识的学者,把它列为五经十一论的重心,凡有志唯识学者,必须要熟悉深知。

但注重性宗的学者,也势所必读,尤其标榜传佛心印、不立文字的禅宗,自达摩***东来传法的初期,同时即交付楞伽经印心,所以无论研究佛学教理,或真求修证的人,对于楞伽经若不作深入的探讨,是很遗憾的事”。

大凡学佛的人都比较喜欢打坐、念咒子或者佛号,殊不知理若不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

所以禅门有句话:只贵子见地、不贵子行履。

更可惜的是因不懂《唯识》学而蹉跎岁月、浪费生命的。

独肩《禅海蠡测》勾起千年浮沉,揉碎大地山河纷纭落宿常寂。

一九七三年,南公怀瑾再序于台时写到:“时轮劫浊,物欲攫人,举世纷纭,钝置心法,况禅道深邃,克证难期;余以默契宿因,嗜痂个事,觅衣珠于壮岁,虑魔焰之张狂,故不辞饶舌,缀拾斯文。

然投滴巨壑,吹毫太虚,沉沉无补时艰,复将廿载。

顷者,莘莘学子,惊顾域外之谈禅,攘攘士林,欲振堕绪,再请重铸斯编,冀复燃灯暗室;固知旧铅新椠,尽同梦里尘劳。

唼响撩虚,等是狂思玄辩,禅非言说,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能仁已自多余,渡海传衣,少室徒添渗漏,五家七派,无非自碎家珍,万别千差,透澈何劳竖指,斯编之作,为无为,何有于我哉?”正如南公怀瑾所言,真悟了“道”哪里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等闲家具?当众盲摸象、殊途同归之时自然就是“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而已矣。

佛法的目的是:让普罗大众能够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而达到“常乐我净”的游戏三昧境界;佛法的基础是:建立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上;而实现佛法的宗旨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南怀瑾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通过对儒、释、道三家学问的演绎和归纳,最终的目的无非是告诉人们:东方有圣人,西方也有圣人,此心同此理亦同的道理。

而从“平凡”到“高贵”并不存在边际问题,所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要回到平地上来,总不能悬空挂着。

因此做到了“大平凡”就是“最高贵”;南怀瑾临终的这一示现,就说明了这一道理。

而所谓的“凡夫”恰恰是不甘于平凡者的代名词。

人类对于真理的诉求从来没有缺少过热忱,只是当时代的脚步,不得不再次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时,才发现我们离真理(大平凡)相去已经甚远。

当我们甚至已经没有智慧,去发现自己的错误和改正错误的能力时,那将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南怀瑾这一辈子,从玩索而有成者到马不撤蹄的为法而忘躯至圆寂,真正实践到从“平凡”到“高贵”的最好人生“答卷”。

南怀瑾对人生阐述就是“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

在台湾则多由佛道入门(大多数为佛教众),佛教学方面如《金刚经说什么》《圆觉经略说》《如何修证佛法》《药师经的济世观》,可以说南怀瑾是密教准提法在台湾香港的重要推动力。

在中国大陆有多数的民众由西方哲学转入东方文化,其中广为流传的代表作品如《论语别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学微言》《易经杂说》。

其中刊正了许多以往对传统文化的误解。

在道家方面,南怀瑾的书籍在命理及中医学亦扮演不可缺的首阶,如《老子他说》《庄子諵哗》《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等。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九 朱子十六(2)

4.5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译文孔子说:“发财和做官,是***所盼望的;不是用正当的方法得到的,就不接受。穷困和***,是***所厌恶的;不能用正当的方法摆脱它,就不必摆脱。君子抛弃了仁德,怎样成就他的名声呢?君子没有一顿饭的时间离开仁德,在仓促匆忙的时候一定是这样,在颠沛流离的时候也一定是这样。”

4.6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白话

孔子说:“我没有见过喜好仁的人,憎恶不仁的人。喜好仁的人,(就知道)没有什么能比仁道更好的了;憎恶不仁的人,他自己践行仁道,不让那些不仁之事施加在自己身上。有能用一天时间把自己的力量都用在仁上的吗?我还没有见过力量不足的人。大概有这样的人吧,只是我还没有见过啊。”

6.7

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译文孔子说:“人的错误,总是与和他同类的人相同的。考察所犯的错误,就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鲍建竹解读孔子教给我们一个***都会遇到却未必***都能知道的观察人的方法。过和恶是不同的,恶是有心的。妙就妙在“无心”二字上。因为无心的行为是最真实可信,而且只有过失才有可能是无心的,做好事则不可能无心。所以,要想了解一个人的真实情况,“观过”是个重要而便捷的途径。

个人感悟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孔子此说很有道理,过失大都是无意而为之,没有几个人是专门把事情做错的。这一道理如果大多数人都能明白,人与人之间就会少掉很多麻烦和误会。尤其是领导,如果能够及时判断属下所做错事,并且分析处理好各种事情,就不愁管理不好属下。

7.30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白话

孔子说:“仁很远吗?我想要仁,仁就到来了!”

释词

仁:即仁德。仁本在心,远求不得。钱穆:“仁道出于人心,故反诸己而即得。”

欲:要、想要。蔡节:“仁者,心之德,岂远于人乎?患不欲之耳。”

至:到来。

朱子曰:仁者,心之德,非在外也。放而不求,故有以为远者;反而求之,则即此而在矣,夫岂远哉?

包咸曰:仁道不远,行之即是。

程子曰:为仁由己,欲之则至,何远之有?

张栻曰:仁岂远于人乎?患人不欲之耳,欲之斯至。不曰至仁而曰斯仁至矣,盖仁非有方所而可往至之也。欲仁而仁至,我固有之也。

《论语稽》曰:仁即此心生生不已之理也。生理具在人心,心欲仁则仁矣,何远之有?

《论语正义》曰:此“求仁得仁”之旨。《孟子·尽心》云:“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欲仁”即宜行仁,夫子告颜子以“克己复礼”为仁,即此义。

刘宗周曰:手欲恭便恭,足欲重便重,事亲欲孝便孝,事长欲弟便弟,此欲仁仁至之实也。人终日欲仁仁至,却只坐在暗中,故圣人醒之。

钱穆曰:仁心仁道皆不远人,故我欲仁,斯仁至。惟求在己成德、在世成道,则难。故孔子极言仁之易求,又极言仁之难达。

《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孔子勉人求仁也。世之惮于求仁者,皆以仁为远而难求。仁果远乎哉?盖天下无无心之人,亦无无仁之心。是仁乃本来之良,人所固有,但人蔽于私欲而不知求,遂流于不仁,而以为远耳。若能以一念之觉反,而求吾固有之仁,即此有觉之中,天理来复,是欲之斯至,无俟他求也,而又何远之有哉?要之,仁具于心,得之易,失之亦易。人能时时提醒,在在操存,则一念欲之,一念之仁也;念念欲之,念念之仁也。由此而进于天德之纯,亦惟存乎一心而已,可不勉哉?

徐英曰:“人之生也直”,言人性之本善也。性善者,仁也。仁者,本心之全德,与生俱生;不仁者,放其心而不知收,所谓“舍之则亡也”。然既本心所有,操之则存,操存之功在我,故曰“仁远乎哉”。

《论语集解》《论语集注》《论语注疏》《癸巳论语解》《论语会笺》《论语正义》《论语新解》《论语学案》《论语稽》《四书解义》。

8.7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这是曾子评价什么人才能称作士人,士人还没到达君子的境界,士人是在求学的人,读书人。『士人不可以不弘毅』,这个「弘」是讲广大,这是见识学问要广大。「毅」,根据包咸的批注说是「强而能决断」这叫毅,刚毅、坚强,能够决断。决断什么?断掉自私自利,断掉名闻利养,断掉五欲六尘,断掉贪瞋痴慢,你才能够刚毅。有那些东西绑着我们,刚毅不起来。所以《易经》上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就讲毅。所以士人不可以不弘毅,因为什么?『任重而道远』,责任重大、使命重大,而道路却很遥远。什么样的责任重大?这里告诉我们,『仁以为己任』,以行仁做为自己的任务、自己的使命,所以「重」。行仁这个使命是最重大的,不仅自己行仁,还要向社会推广仁道,让大众一起行仁。『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这个大的使命我们一直要肩负着,一直到死的时候才停止。这个「已」就是停止,所以这个是遥远,一生的投入。

 我们现在立志走这个圣贤道路,希望什么?也像曾子这里讲到的,以仁为己任,死而后已。这一生也选择定了,真的没有任何的这些其它的考虑,就是一心一意来弘扬圣贤教育,尤其是佛法,还有儒家。而弘扬最重要的,自己行仁。自己要是没做到,那个弘扬很有限,仅是皮毛,不可能深入。所以「弘毅」第一表现就在于自己力行仁道,断恶修善,对圣贤教诲做到六个字:老实、听话、真干,这是你弘毅的表现。

这章每每读起来,总感觉到一股正气生起来。曾子讲这个话,之所以有这种感染力,因为他本人做到了,他教导我们也像他一样去做。这个『弘』是讲自己见识学问一定要广大,这是从好学中得来。真正好学是天天不间断,时时刻刻都不间断,绝对不会堕自己青云之志,志在圣贤。不管是在通达的时候,还是在穷困的时候,志向都不改,这是讲到「临大节而不可夺其志」。这个『毅』就是讲自强不息,哪怕是普天下之人都不去行仁道,我还是要坚持,这就是毅力。他之所以有这分坚持,正是因为他有这种使命感,他负起重大的责任、任务。什么任务?在天下推行仁道,弘扬圣贤教育,而这条路很遥远,一生要坚持,所以这里讲『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这是真正一个士人他所做的事业。

 在古代一般人都有四类工作,所谓是士农工商。士就是讲读书人,士人;农是农民;工是这 些工人、工匠;商是商人。那农工商都属于生产营利的人,而唯独士人不生产,那他做什么?他的事业就是全力在学道。学好了,他就去弘道,这是他的志向。所以这种人,在社会上最受尊重,他不为名、不为利,就一个目标,志于道,他自己修德立身,为世间人做好榜样,他的工作就是教学,把圣贤的道理教给大家,他做老师的,所以人们尊重他。他做老师,他也不收学费,天天教学教得很辛苦,一天上好几个钟点课,一分钱学费不收,全是义务。有想学的心的那些人,他们自己自动聚集,士人也不会去招生,因为圣贤的学问是师道,师道有它的尊严,就是「只闻来学,未闻往教」。他不会去招生,你不请他他自己去教,不会这样做。只有你来求学,你有求学的心,你才能学得到;你没有求学的心,我怎么样去教,教不进去。学者要有诚敬心,所谓「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这就是师道。

 士人他不收任何学费,也不要出名,也不要利养。有的人是富家子弟,家里有条件,他还能供养一下老师。如果是没有条件,家里贫寒的,老师不仅不收他的学费,甚至会倒贴帮补他。因此,老师真正受世人敬仰。他这个德行做出来,不做出来怎么可能服人?所以古代士农工商,把士人排在第一位,跟现在不同。现在最尊重什么?有钱人,商人有钱,现在是倒过来了,商摆在第一位,过去商摆在最后,不一样。说老实话,现在真正的士人也没有了,上哪找以仁为己任、死而后已的人?真有这样的人,自然大家尊重他,肯定会把他推到第一位,现在没有了。现在学校里的老师,他们都是要工资的,而且真的都要钱、都讲钱。我过去在大学里教书,也受了这种污染,出去一堂课讲一个小时,他们至少给我六千块钱,我才愿意干。你看这都是卖了,士人都变成商人,所以不受人尊重,这也没话说。现在?放下了。把那个工作辞掉,真正来学一下做士人,所以教学一分钱不收。我也不要钱,钱已经对我没什么用处了,我连银行账户都关掉了,没用。我跟恩师学习经教,因为我自己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跟着恩师当然也没办法给缴学费,恩师也不需要。甚至老人家有时候还给我一个红包,让我有点零用钱,还帮补我。

 现在做这个工作,还真有点像士人的工作了,以仁为己任,也是立志死而后已。一日不死,一日不休,天天就干这个,干得很来劲。天天,你看现在每个晚上两小时,逢二、四、六、日再加两小时,一天两到四小时讲课。在以前大学没这么多课程,我一个礼拜就上六个小时课。过去在大学里面很自在,礼拜六、礼拜天那肯定是放***,一个星期上两堂课,每堂三个小时,上完了,你爱上哪上哪。还有寒暑***,寒暑***加起来有三个月。那工资也不错,工资很高,而且可以到处旅游,我参加很多学术会议,那都是公家给钱。现在,真的是跟过去没得比。现在是没有星期六、没有星期天,天天都是工作日,星期六、星期天还特别忙,上四个小时课,又没有钱。人家看你这是何苦来?这是什么?人各有志!过去虽然是在大学教书,不能称为士人,没有资格叫士人。你看士人这里讲的,「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这才叫士人。现在有点像个士人的样子,在学着做士人了。所以心里面很欢喜,真正有点体验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的味道。

 生活现在也很简单,每天吃两顿饭,都是早餐自己做,午餐是协会供给,晚餐也就不吃了,因为往往是晚上都要上课,也没工夫吃饭,也用不着吃饭,慢慢习惯了就断掉了。虽然生活很简单,住的很小的一个套间,天天生活是特别有规律。不规律不行,你得赶着那个时间点,天天重复同样的工作,但是不觉得枯燥、不觉得乏味。为什么?浅尝到一点法喜。夫子讲的乐在其中,颜子的不改其乐,真有点体会了。这种体验,觉得那种快乐,真的超过世间的名闻利养带来了快乐,那简直是不能比。名闻利养的享受那只能叫***,带给你的是让你有一种虚荣的感觉。但是学习圣贤教育里头得到内心的充实、喜悦,完全不一样,味道不同。两种味道比起来,那真是古人讲的「世味哪有法味浓」!真正尝到这个味道,真的不会停止了,叫欲罢不能,停不下来了。那肯定我们想到,这样下去死而后已是必然的,不到死都不会停。

 就像我们恩师一样,你看他干了五十多年,从学佛,二十六岁学佛,到明年整整六十,一个甲子,他还是乐此不疲,天天也上课,现在八十四高龄,天天上课不断。有时候我们做***的会劝导他,老人家别太累了,可以歇一天讲一天。「不行,这是我快乐的源泉!」停不下来,真正是死而后已。这个死而后已,不是说他觉得很苦,忍着那个苦一直到死为止,不是,他乐!他乐,他才能够做到长时的、长期的坚持。如果没有这种乐,那要坚持确实是不容易。所以,以仁为己任这个乐,不是世间人可以能够体会到的,而你真正得到这个乐,你就不会停止。

 曾子本身给我们做个好样子,雪公在《讲要》里面就提到他一生行孝道。这是前面一章《论语》就讲到了,本篇里面的第三章,他对***们讲,「启予足,启予手」。他是临终之前让***们把棉被打开,看看我的手脚、全身完好无缺,这是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得来的,一辈子行孝道,真正做到了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所以他说,「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临终的时候才说「免夫」,免就是说以后可以免了,不用再做了,到了生命的尽头,死而后已,这是他行孝一生。

 曾子也是非常讲礼的,在生死关头也丝毫不失礼。记载里面就讲到他在病重的时候,鲁国的大夫季孙子为了表示对曾子的敬意,你看大夫们都很敬重曾子,前面一章,第四章,孟敬子去探望他,季孙子也问候他,给他送来一张大夫专用的竹席。曾子他不是大夫,按礼来讲,他不能够用大夫专用的竹席,这是违礼的。可是他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人家给他铺上,他睡在上面,结果被他的一个侍童看到了,指着这个席子问他的学生,「这是大夫用的竹席吗?怎么这么光泽、华美!」他的学生就讲,「你别说别说」,想瞒着老师,因为这个竹席肯定是比较舒服,做学生的想让重病的老师睡得好一点。结果那学生想制止侍童这样讲,还是被曾子听到了。曾子听了之后非常吃惊,说「这个席子是季孙赐给我的,但是它是大夫用的席子,我现在要把它换下来。我现在已经坐不起来了,没有力气换席子了。」于是他就让儿子帮他换席子,他儿子对他说,「父亲,您病情这么重了,身子不便移动,等明天天亮了再换吧!」曾子对儿子说,「你爱我不如侍童!君子爱人是用德,小人爱人才只顾眼前的舒服,赶快把这个席子给我换下来,让我能够守礼而终,就足够了」。他儿子只好遵照父亲的指令,给他换去了席子。结果把曾子抱起来,换好了,准备要让他躺下去,没等身子躺稳,曾子已经去世了。你看,在临终的时候还守礼。最后他是没有违反礼,他走也走得安详,这真的叫死而后已,一生做到了仁,做到了孝,做到了礼。所以他老人家讲这句话,自己是给我们做出好榜样来了,感动力就强,让我们看了之后,就让我们生起效法的心,生起浩然正气。

 现在士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了,到哪里找?打灯笼都找不到,与其希望别人做士人,不如自己做,自己真正要做到以仁为己任,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要有使命感。我在二000年,我还在美国教书的时候,跟母亲从美国飞到新加坡,拜访恩师上人。老人家见到我来很欢喜,在他的小寮房,在那个小圆桌上,那圆桌只能坐三个人,很小,请我们(我和母亲)吃汤面,晚餐是汤面,他不吃晚餐,陪着我喝水。我们俩就吃汤面,那汤面是很稀的,就是非常清淡的晚餐。之后大家一起聊天,我向恩师请问,我是抓住时机赶快请教,我问老人家,我简单的报告了一下我的近况,「现在博士毕业了,在美国大学教书,我们应该怎么样来学习?」恩师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说「要有使命感」,二000年说的这个话,十年前,印象非常深刻。

 什么使命?「仁以为己任」,要有这个使命感!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间?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要来做这个事的。在这个世间,我们自己成就,还要弘扬圣教,帮助社会大众一起成就,那最重要的是自己先立志。这个「弘」,我们也可以解释为弘大的志愿。正如佛法里讲的,菩萨四弘誓愿,第一就是「众生无边誓愿度」,这是我们修学的推动力;第二是「烦恼无尽誓愿断」。因为有立志,所以断烦恼就天天不间断。每天我们就做反省、改过的功夫,天天不离圣贤的教诲。在我跟恩师认识十多年来,真的基本都做到天天不离经教。虽然不离经教,还是很多烦恼习气。要是离了经教,那真的就不是人了,自己都已经没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古人讲,「三日不读圣贤书,则面目全非」,那是在古代的社会,还比较清净,没那么多污染。现在是一日不读圣贤书则面目全非,我真正是有很深的感受。

 这一段时间来,读圣贤书,深入经教,天天听经,进步比较快。好了,有一段时间停下来了,可能会很忙,或者种种原因,听得少了,立刻就掉价了,那退步,比原来的起点还差。然后要重新用圣教洗刷自己的这些过失,改过、忏悔,再慢慢上来。这修学是进进退退。为什么进进退退?因为这个力度不够,到现在我还深感觉到这一点,现在我基本上一天有十个小时不离圣教。就拿今天来讲,我讲课就四个小时,还有听我们恩师两个小时,这就六个小时;完了自己还读经

15.21

原文 子曰:“君子求诸①己,小人求诸人。”

注① 求:求助;责成。诸:之于。

译 孔子说:“君子求之于自己,小人求之于别人。”

解析 从积极进取的角度来说,这里的“求”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指凡事都要靠自己。《易经》上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进退成败都靠自己。从自身求,不要求助于别人。求自己靠得住,求别人靠不住,只有小人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二是指要苛责自己,凡事都要求自己比别人做得好:学习要勤奋刻苦名列前茅,工作要兢兢业业争创一流,生活要清心寡欲无怨无悔,为人要忠诚厚道“不忮(zhì)不求”。对别人呢?正相反,凡事不责求别人一定要比自己做得好。

这里的“求”还包括对自己失败原因的探求。有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做事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是怨天尤人呢,还是从自身查起,这的确反映了一个人的修养程度。《中庸》说:“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ɡǔ,箭靶的中心),反求诸其身。’”意思是说:君子立身处世就像射箭一样,射不中,不要怪靶子不正,只能怪自己箭术不行。《孟子·公孙丑上》也说:“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意思是说,射箭没有中靶,不要怪比自己射得好的人,要反过来找自己的原因。不要责怪靶子不正也好,不要责怪比自己射得好的人也罢,总之都是告诉我们要多从自身寻找原因,不要怪罪别人。俗话说得好:“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怪别人”,就是这个道理。

同样是责,同样是求,结局也是天壤之别:责求他人,不仅窝入死巷进退无路 ,而且自招怨恨加身;责求自己,不仅柳暗花明前程无量,而且众人敬仰。这种理智和反省,是自我内心的塑造,是道德者所必须。

12.1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译文颜渊问什么是仁。孔子告诉他:"严格要求自己按照礼的要求去做就是仁。一旦做到克己复礼,天下就回到仁上了。修养仁德靠自己,难道还能依靠别人吗?"颜渊接着问:"请问实践仁德的具体途径?"孔子告诉他说:"不符合礼制的东西不看,不符合礼制的信息不听,不符合礼制的话不说,不符合礼制的事情不做。"颜渊说:"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一定照着您的话去做。

解读这一章师生对话体现了孔子的核心思想"仁",颜渊是孔子最为赏识的学生,孔子与他谈论的"仁"要求极高,这既是人的最高境界,也是因为颜渊这个人可以达到。读此章文字,我的感慨极深,在校园里经常见到一些大学生聚在寝室看**影碟,这些人因此想入非非,不思进取,荒废了学业。为此,我很为他们苦恼。在一些家庭之中,也常见一些父母急于让孩子成为了不起的人,督促孩子学习达不到目标时,也是口不择言,深深地伤害了孩子的心灵。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些现象背后的问题。因此,无论是谁都应该谨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句话,能做到这些,也就足可以是自己无大过了。问题是要懂得知礼,知道什么是礼的要求,这要靠学习和修养才能做到,难怪孔子说"不知礼无以立"。

原文12.2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译文仲弓问什么是仁。孔子告诉他:"出门在外要像接见贵宾那样敬慎,治理百姓要像承担重大祭祀那样严肃谨慎。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不要强加给别人。这样在朝廷和家族中都不会招致怨恨。"仲弓说:"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一定照着您的话做。"

解读仲弓,姓冉,名雍,字仲弓。孔子认为他有南面称王之才,可见仲弓长于做官。孔子针对他的这一性格特点,告诉他仁是什么样。与回答颜回的同样问题不一样,体现了孔子的因材施教思想。

原文12.3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译文司马牛问孔子什么是仁。孔子说:"仁厚的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司马牛又问:"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这就是仁厚吗?"孔子说:"做到这一点很难,说话得当不就是语气平和吗?"

解读司马牛,姓司马,名耕,字子牛。宋国人,他的哥哥就是司马桓。

这是我个人对这句话的解读,我的解读来源于我的人生经历话亲身体悟。关于"讱"的解读,很多大家的看法,都把它解读为"迟钝"惑"谨慎",我个人感觉这样的解释非常的不妥,从常情常理来推断古代的仁者一定是富于智慧的人,他们安详平静、波澜不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迟钝,既然富于智慧,就该看清世间的一切真相,又何须谨慎。这是我质疑他人解读的问题出发点。

事情经历多了,我后来忽然领悟到,"讱"就应该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说话语气平和,不怒不怨不牢骚,这才是讱的本意。我常想无论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都能心境平和的谈论自己的看法,这样的人一定就是一个修养极高的人。仁者就是有极高修养的人。我们常在生活中看到,有相当多的人只要张口说话就会伤人,甚至是话未出口就已经伤人了,怎么想这样的人都不能是仁者。还有些人总是对生活少不了抱怨,有些人总是对生活不满意,牢骚满腹,这样的人总是看到外部世界的不和谐,很少看到自己内在的不和谐,更是很少想到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我们能说这样的人是仁者吗?

我常常告诫身边有志于仕途的学生, "牢骚是仕途的大忌",我也常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有怀才不遇之感。今天再来仔细分析,就会发现牢骚者、怀才不遇者还真都大多是有一些本事的人,他们都对外在的世界有一个超越常人的认识,因为外在的世界运行结果没有满足他自己的欲望,所以才牢骚满腹,才抱怨不断。实际上,就没有想过调整自己,没有想过对自我的内在认识存在不足。调整自己的内在世界让自己与外在的世界保持一种平衡与和谐,还会有牢骚和抱怨吗?有的时候,人与外在的世界和人难免会发生冲突,不管你的地位多高、财富多多、年龄多大,都不能保证这个世界就与你的心愿保持一致。这种冲突之下,怎么办?改变自己呀,管不了别人的时候我们可以管自己啊,改变不了别人我们可以改变自己,这样不就使问题和冲突得到化解了吗?有一句话很好,那就是"我过去",大概这句话要告诉世人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再看那些的道高僧、菩萨、佛,还有工作中那些***,哪一个不是极有涵养的人,这些人说话很少让人看到他会动怒,即便是面对敌人也是语言祥静平和。

这就是孔子的"讱",能做到这样的仞,就是仁者的表现。

说到这里,我们猜想司马牛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满腹牢骚的人。《史记·仲尼***列传》中就记载司马牛言多而躁。孔子正是正对他性格中的这方面不足,提醒他要学会少说话,少发牢骚。

南怀瑾关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论述

先生因论扬,书谓"江南人气粗劲而少细腻,浙人气和平而力弱,皆其所偏也。"〔扬〕

浩作卷子,疏已上条目为问。先生逐一说过了。浩乞逐段下疏数语。先生曰:"某意思到处,或说不得;说得处,或写不得。此据所见,尽说了。若写下,未必分明,却失了先间言语。公只记取。若未安,不妨反覆。"训邵浩。

砥初见,先生问:"曾做甚工夫?"对以近看大学章句,但未知下手处。曰:"且须先操存涵养,然后看文字,方始有浃洽处。若只於文字上寻索,不就自家心里下工夫,如何贯通?"问:"操存涵养之道如何?"曰:"才操存涵养,则此心便在。"仲思问:"操存未能无纷扰之患。"曰:"才操,便存。今人多於操时不见其存,过而操之,愈自执捉,故有纷扰之患。"此下训砥。

问:"有事时须应事接物,无事时此心如何?"曰:"无事时,亦只如有事时模样,只要此心常在也。"又问:"程子言'未有致知而不在敬',如何?"曰:"心若走作不定,如何见得道理?且如理会这一件事未了,又要去理会那一件事,少间都成没理会。须是理会这事了,方去理会那事。"又问:"只是要主一?"曰:"当如此。"又问:"思虑难一,如何?"曰:"徒然思虑,济得甚事!某谓若见得道理分晓,自无闲杂思虑。人之所以思虑纷扰,只缘未实见得此理。若实见得此理,更何暇思虑!'天下何思何虑'?不知有甚事可思虑也。"又问:"伊川尝教人***,如何?"曰:"亦是他见人要多思虑,且以此教人收拾此心耳,若初学者亦当如此。"

用之问:"动容周旋未能中礼,於应事接物之间,未免有碍理处,如何?"曰:"只此便是学。但能於应酬之顷,逐一点检,便一一合於理,久久自能中礼也。"〔砥〕(训砺。)

问论孟疑处。曰:"今人读书有疑,皆非真疑。某虽说了,只做一场虖说过,於切己工夫何益!向年在南康,都不曾为诸公说。"次日,求教切己工夫。曰:"且如论语说'孝弟为仁之本',因甚后便可以为仁之本?'巧言令色鲜矣仁',却为甚不鲜礼,不鲜义,而但鲜仁?须是如此去著实体认,莫要才看一遍不通,便掉下了。盖道本无形象,须体认之可矣。"以下训煇。

问:"私欲难克,奈何?"曰:"'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所谓'克己复礼为仁'者,正如以刀切物。那刀子乃我本自有之器物,何用更借别人底?若认我一己为刀子而克之,则私欲去而天理见矣。"

陈芝廷秀以谢昌国尚书书,及尝所往来诗文来见。且曰:"每尝读书,须极力苦思,终尔不似。"曰:"不知所读何书?"曰:"尚书语孟。"曰:"不知又何所思?"曰:"只是於文义道理致思尔。"曰:"也无大段可思,圣贤言语平铺说在里。如夫子说'学而时习之',自家是学何事?便须著时习。习之果能说否?'有朋自远方来',果能乐不乐?今人学所以求人知,人不见知,果能不愠否?至孟子见梁王,便说个仁义与利。今但看自家所为是义乎?是利乎?向内便是义,向外便是利,此甚易见。虽不读书,只恁做将去。若是路陌正当,即便是义。读书是自家读书,为学是自家为学,不干别人一线事,别人助自家不得。若只是要人道好,要求人知,便是为人,非为己也。"因诵子张"问达"一章,语音琅然,气节慷慨,闻者耸动!"〔道夫〕(以下训芝。)

廷秀问:"今当读何书?"曰:"圣贤教人,都提切己说话,不是教人向外,只就纸上读了便了。自家今且剖判一个义利。试自睹当自家,今是要求人知?要自为己?孔子曰:'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又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孟子曰:'亦有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孟子虽是为时君言,在学者亦是切身事。大凡为学,且须分个内外,这便是生死路头!今人只一言一动,一步一趋,便有个为义为利在里。从这边便是为义,从那边便是为利;向内便是入圣贤之域,向外便是趋愚不肖之途。这里只在人札定脚做将去,无可商量。若是已认得这个了,里面煞有工夫,却好商量也。"顾谓道夫曰:"曾见陆子静'义利'之说否?"曰:"未也。"曰:"这是他来南康,某请他说书,他却说这义利分明,是说得好!如云:'今人只读书便是为利!如取解后,又要得官;得官后,又要改官。自少至老,自顶至踵,无非为利!'说得来痛快,至有流涕者!今人初生稍有知识,此心便恁亹亹地去了;干名逐利,浸浸不已,其去圣贤日以益远,岂不深可痛惜!"〔道夫〕

先生谓陈廷秀曰:"今只理会下手做工夫处,莫问他气禀与习。只是是底便做,不是底莫做,一直做将去。那个万里不留行,更无商量。如今推说虽有许多般样,到做处只是是底便做。一任你气禀物欲,我只是不恁地。如此,则'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气习不期变而变矣。"〔道夫〕

为学有用精神处,有惜精神处,有合著工夫处,有枉了工夫处。要之,人精神有得亦不多,自家将来枉用了,亦可惜。惜得那精神,便将来看得这文字。某旧读书,看此一书,只看此一书,那里得恁闲功夫录人文字!廷秀行夫都未理会得这个功夫在。今当截头截尾,札定脚跟,将这一个意思帖在上面。上下四旁,都不管他,只见这物事在面前。任你孔夫子见身,也还我理会这个了,直须抖擞精神,莫要昏钝。如救火治病,岂可悠悠岁月!〔道夫〕

廷秀问:"某缘不能推广。"曰:"而今也未要理会如此。如佛家云:'只怕不成佛,不怕成佛后不会说话。'如公却是怕成佛后不会说话了!"廷秀又问:"莫是见到后自会恁地否?"曰:"不用恁地问。如今只用下工夫去理会,见到时也著去理会,见不到时也著去理会。且如见得此段后,如何便休得?自著去理会。见不到时,也不曾说自家见不到便休了,越著去理会,理会到死!若理会不得时,亦无可奈何。"〔道夫〕

陈芝拜辞,先生赠以近思录,曰:"公事母,可检'干母之蛊'看,便自见得那道理。"因言:"易传自是成书,伯恭都摭来作阃范,今亦载在近思录。某本不喜他如此,然细点检来,段段皆是日用切近功夫而不可阙者,於学者甚有益。"〔友仁〕

问每日做工夫处。曰:"每日工夫,只是常常唤醒,如程先生所谓'主一之谓敬',谢氏所谓'常惺惺法'是也。""然。这里便是致知底工夫。程先生曰:'涵养须是敬;进学则在致知。'须居敬以穷理,若不能敬,则讲学又无安顿处。"

问:"'主一无适',亦是遇事之时也须如此。"曰:"於无事之时这心却只是主一,到遇事之时也是如此。且如这事当治不治,当为不为,便不是主一了。若主一时,坐则心坐,行则心行,身在这里,心亦在这里。若不能主一,如何做得工夫?"又曰:"人之心不正,只是好恶昏了他。孟子言:'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者几希。'盖平旦之时,得夜间息得许久,其心便明,则好恶公:好则人之所当好,恶则人之所当恶,而无私意於其间。过此时,则喜怒哀乐纷扰於前,则必有以动其气,动其气则必动其心;是'梏之反覆',而夜气不能存矣。虽得夜间稍息,而此心不能自明,是终不能善也。"

问:"每常遇事时也分明知得理之是非,这是天理,那是人欲。然到做处,又却为人欲引去;及至做了,又却悔。此是如何?"曰:"此便是无克己工夫,这样处极要与他埽除打叠。如一条大路,又有一条小路。自家也知得合行大路,然被小路有个物事引著,不知不觉,走从小路去;及至前面荆棘芜秽,又却生悔。此便是天理人欲交战之机,须是遇事时便与克下,不得苟且放过。明理以先之,勇猛以行之。若是上智圣人底资质,它不用著力,自然循天理而行,不流於人欲。若贤人之资次於圣人者,到得遇事时,固不会错,只是先也用分别教是,而后行之。若是中人之资,须大段著力,无一时一刻不照管克治,始得。曾子曰:'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须是如此做工夫。其言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直是恁地用工方得。"

语黄先之病处,数日谆谆。先之云:"自今敢不猛省!"曰:"何用猛省?见得这个是要紧,便拽转来。如东边不是,便挈过西边,更何用猛省!只某夜来说得不力,故公领得尤未切。若领会得切,只眼下见不是,便一下打破沙瓶便了。公今只看一个身心,是自家底?是别人底?是自家底时,今才挈转,便都是天理;挈不转,便都是人欲。要识许多道理,是为自家?是为别人?看许多善端,是自家本来固有?是如今方从外面强取来,附在身上?只恁地看,便洒然分明。'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才思,便在这里。某尝说,孟子鸡犬之喻也未甚切。鸡犬有求而不得;心则无求而不得,才思,便在这里,更不离步。庄子云:'其热焦火,其寒凝冰,其疾俯仰之间,而再抚四海之外。'心之变化如此,只怕人自不求。如桀纣盗蹠,他自向那边去,不肯思。他若才会思,便又在这里。心体无穷,前做不好,便换了后面一截,生出来便是良心、善性。"〔贺孙〕

昨夜与先之说"思则得之"。才思,便在这里,这失底已自过去了。自家才思,这道理便自生。认得著莫令断,始得。一节断,一节便不是。今日恁地一节断了,明日又恁地一节断,只管断了,一向失去。〔贺孙〕

德辅言:"自承教诲,两日来读书,觉得只是熟时自见道理。"曰:"只是如此。若忽下趋高以求快,则都不是。'下学而上达'。初学直是低。"以下训德辅。

德辅言:"今人看文字义理,如何得恁不细密?"曰:"只是不曾仔细读那书,枉用心,错思了。孔子说:'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正谓这样底。所谓'思而不学则殆',殆者,心陧杌危殆不安。尹和靖读得伊川说话煞熟,虽不通透,渠自有受用处。吕坚中作尹墓志、祭文云,尹於六经之书,'耳顺心通,如诵己言'。尝爱此语说得好,但和靖却欠了思。"

问汪长孺:"所读何书?"长孺诵大学所疑。先生曰:"只是轻率。公不惟读圣贤之书如此,凡说话及论人物亦如此,只是不敬。"又云:"长孺气粗,故不仔细。为今工夫,须要静,静多不妨,今人只是动多了静。静亦自有说话,程子曰:'为学须是静。'"又曰:"静多不妨。才静,事都见得,然总亦只是一个敬。"{与心}。

长孺向来自谓有悟,其狂怪殊不可晓,恰与金溪学徒相似。尝见受学於金溪者,便一似咽下个甚物事,被他挠得来恁地。又如有一个蛊在他肚中,螬得他自不得由己样。某尝皆譬云,长孺叔权皆是为酒所使,一个善底只是发酒慈,那一个便酒颠。〔必大〕

姜叔权也是个资质好底人,正如吴公济相似。汪长孺正好得他这般人相处。但叔权也昏钝,不是个拨著便转,挑著便省底。於道理只是慢慢思量后,方说得。若是长孺说话恁地横后跳踯,他也无奈他何。〔道夫〕

问孟子"如不得已"一段。曰:"公念得'如不得已'一句字重了!声高。但平看,便理会得。"因此有警,以言语太粗急也。训振。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最早是在顾炎武得《日知录·正始》中提出的概念,背景是清军入关。原句是:“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1]

以八字成文的语型,出自。

意为国家之事的兴亡,保护国家不致被倾覆,是帝王将相文武大臣的职责,与普通百姓无关;而天下大事的兴盛、灭亡,每一个老百姓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据说曾经有位命理***根据南怀瑾的生辰八字,推算以后得出一个结果,说是此人:“身无分文、富可敌国、手无金印、权倾天下”。说在南怀瑾身上有一股“王”气和“霸”气,但不是真正的王。实际上南怀瑾就是一位“王”,而且普通观念里的“王”对南公来讲还配不上,我们姑且称之为“素王”或者“空王”都不太过份。1918年,南怀瑾诞生于浙江温州乐清的一个世代书香之家,从孩提时起即接受严格的传统蒙馆教育。到十七岁时,南怀瑾除精研儒家四书五经外,涉猎已遍及诸子百家,兼及拳术剑道等多种,同时苦心研习文学历史、书法、诗词曲赋、医药卜算、天文历法诸学,每得其精髓而以为乐,从小就是位孜孜以求的好学青年。正应了《论语》里所说的“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句话,南怀瑾虽说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但是自小其祖母、父辈们并没有要求这位“南门独子”将来能够显达一方或者富贵荣耀,相反其祖母还对其说:“读书可以,但不要做官”,其父更是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养活自己平安度过一生,即使不读书也可以。[26]

这些看似很平常的家教,对南怀瑾生平,一贯看淡名利与浮华,应该是起着积极的影响,使得后来南怀瑾在正处于“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跃马边陲一呼百应”之时,却能幡然醒悟,此种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也。因此后来曾经有人,向南怀瑾提出应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时,南怀瑾回答的只有四个字“卓尔不群”其含义就是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秉性和天赋进行“因材施教、因势利导”。[27]

南怀瑾作为一代***,集“经论三大教、出入百家言”纵横古今、博融东西之学于一身,却连个像样的文凭也没有,更有甚者、曾经有许多国际名牌大学,要冠以南怀瑾为名誉教授、博导之类的荣誉都被一一谢绝。南怀瑾宛然笑曰:“我才不受这个骗”。因此一些所谓科班出身的学者,往往藉此对南怀瑾的著述和学术产生疑问,并吹毛求疵者亦有之。当然对于著述中的一些“硬伤”之处,根据朱清时教授的回忆,南怀瑾都能及时负责的予以针砭和纠正。故鲁迅南怀瑾有句名言:“肯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禅心和定力,所以伪名儒还不如真名妓”。

南怀瑾正是以其一贯的本色示人。南怀瑾在书中说过,中国传统文化有三道之学:君道、臣道、师道。在上古,夏、商、周三代,作帝王或者诸侯、士大夫们都有身兼(作之君、作之师、作之亲)的任务和标榜,而师道超越以上两者而独立存在,是在周朝中叶以后的事情。这里是其明显的“分水岭”,应该是(公天下和家天下)本质意义的不同。[28] 从领略部分南怀瑾学术研究的成果开始,谈谈其现实价值和意义。

自从跟着南怀瑾重新认识《论语》;让孔子更近于真实、平凡和可爱。《论语》作为孔子和他的学生在日常学习生活中的言语对话,以及处理时务的记录,共分上论和下论。曾经在几十年前有人提出《论语》的编排次序有问题,想邀请南公怀瑾南怀瑾一起参与重新排序。后南怀瑾经过仔细反复的研究后,发现并不存在次序排列的问题,相反它的连贯性很具有“艺术性”,因而也就及时的制止了一场“闹剧”。[29]

论语之辨

在南怀瑾的自述里,曾在十五年中讲过三四次《论语》。南怀瑾说:“至于孔子学说与《论语》本书的价值,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对它的原文本意,只要不故加曲解,始终具有不可毁的不朽价值,后起之秀,如笃学之,慎思之,明辨之,融汇有得而见之于行事之间,必可得到自证”。

自五四后,打倒了被南怀瑾喻为“粮食”店的孔门学问后,作为现代的中国人在为人处世方面,便失去了正确的依沽。根据南怀瑾的指点,南怀瑾认为孔家店被打倒其实跟它的“伙计”有关,作为“老板”的孔子是很冤枉的。也可以说孔子曾经被“曲解”了几千年,正如宋儒陈同甫说的:“夫道之于天下,无本末,无内外。圣人之言,乌有举其一而遗其一,是圣人犹与道为二也”。[30]

南怀瑾正籍于此,通过以经解经、经史合参的方法,加以个人的修证所得,通过《论语别裁》为绝大多数人还原了平凡、可爱和真实的孔子形象。母庸置疑孔子是得了道的人,南怀瑾对于形而上本体的认识清楚的很。

孔子对曾子说:“吾道一以贯之”实际就是说:我没有其他的,只有对本体的认识和起用罢了。而曾子对其他门人却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因为同学们程度还不够,所以只能说具体的认识和做法,譬如禅宗神秀***做的偈子: “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是一样的。南怀瑾正是通过这种对比引用的方法,把《论语》的精神朴素的展现出来,诚如陈同甫南怀瑾说的“用明于心,汲汲于下学,而求其心之所同然者,功深力到,则日之上达,无非今日之下学也”。此话的意思,当然也可理解为:“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从人、事、物的应对到心性的炼达,直至到达“仁”的境界,后世儒家称之为“天人合一”,南公怀瑾说这是我们中国文化本有的儒家道理。那么儒家的三纲(明德、亲民、至善)和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拿佛家来讲三纲就是:悟道、起修做善事、最后大彻大悟。八目等于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28]

这个八目就是大方向的外用之学,而贯穿于儒家思想的整体核心部分是“心性”之学,而即使在“明心见性”以后,起修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在曾子临终时说:“启予足!启予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南怀瑾一辈子作学问,把对经典的导读,升华至对个人“心、性”的培养和修身上,扩至对国家、民族和整个人类命运的关怀上,以期开创新的人文格局。这种纳百川于大海的力挽狂澜气度,是一般的学者所忽略的核心部分,也是无法企及的高度。如果没有真修实证的功夫,和“普贤菩萨的行愿” 愿力,是办不到的。也正因此他把中国儒家传统文化思想统合起来、构成了孔门学问的基本道理“内圣外王”。[27]

基于这点南怀瑾先后讲了《原本大学微言》、《孟子旁通》等;完成了儒家系列的学术研究,并在内涵和外延上反复作了比较和论述,使其在学问研究方面,始终保持不变的中心思想;所谓“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文王得一而天下平”让读者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原来在中国固有的人文领域里面,本来就包含了对宗教、哲学的信仰和实践方法,儒家和道家在秦汉以前本来就是一家。包括诸子百家等等,构成了中国的整个人文哲学体系内容。

南怀瑾说,一个国家被灭掉,还可以复国,但是一旦文化衰亡就万劫不复了。中国文化最早出现断层是在秦末以后,而所谓的焚书坑儒的罪过还并不大,关键是西楚霸王一把火烧了“阿房宫”。一直到汉武帝时期,这段时间是断层的。而后来发展出来的儒家思想,有相当内容是董仲舒“独尊儒术”以后,汉儒们经过考据而有所增废,后被称谓(汉学)的一部分,到宋明理学发展起来的时候,孔子就已经被误解的很深了。而这种以“平时***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三纲五常”的腐儒思想和误解,并以“朱、程”为代表的儒学释义和理学思想,一直统领着历代王朝上千年之久。法久弊生、自然就成了后世被打倒的前因;结果好端端的孔圣人便被抬出来“鞭尸”了。

在南怀瑾的《论语别裁》里,孔子的教育方法和对象是因人而异的,孔子对教育时机的洞察和把握也是“手眼通天”和多变,并且孔子在日常起居生活中,显得活泼而又有生机,譬如:“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并不像后世理学家们,所表现的那么严肃和不通人情,以致把孔子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而最终把儒家学问推向了“灭门”之路。南怀瑾这种不带任何个人偏见的导读方法;根据自身修证的经验;运用经典的前后对照与经史合参并举,把儒、释、道三家作了充分的对比和互通,此引人至胜的学问手法,着实开创了当今“述而不作”的新风。这种能让现代普通的中国人,看了后能够接受的《论语》;和儒家思想的普世教育价值方面[27] ,以及在继承传统经典的贡献方面,真能与鸠摩罗什法师的功德相媲美。[31]

南怀瑾与其独特的智慧功德和传统文化功底,为我们开启了通往经典宝库之路,主要的目的无非是百川归大海,让现代的国人有一个正确的人生价值依沽,只要是真实的东西;看起来一定是平凡的;而正因为它真实和平凡才显得可爱。***如能对读者了解“心性”方面更有帮助的话,那它的价值和意义就更深远了。[26]

佛法人生

用佛法的真谛来实践人生的价值,阐析人性的诟病与高贵。南怀瑾生前常感叹,最怕接触学佛的人;学了点佛以后,一看满脸的佛相、满嘴的佛话。南怀瑾曾经公开的说自己没有资格称谓佛***,从这种谦虚里我们发现,其实南怀瑾担心的是,把学佛变成了一种“形式和迷信”。

早在五十年代,南怀瑾身居台湾正处于最穷迫的时候,书就了两部著作《楞严大义今释》和《楞伽大义今释》,后来南怀瑾也自嘲为“二楞子”。南怀瑾早在二十五岁时,就在川北禅门大德袁祖焕仙南怀瑾坐下悟道,后闭关于峨眉山大坪寺,通阅大藏经典。旋即远走康藏,遍访有成就者,应该说此时,已经确立了一生的目标和方向。后来来台湾做船运生意,在兴隆的时候,每天席开连桌,招待四方来客。却因为一次劫难,而一夜之间沦为落魄游子。这种人生的巨大反差,非但没有击垮南怀瑾,反而像“天赐良机”一样,从此树就了一位旷世奇才和一代***。[32]

多年以后,南怀瑾在说起这段经历时都一言带过,而对于做学问一事,只说“著书都为稻粮谋”。南怀瑾曾经说过:看了几十年的人生,得意忘形者有之、而失意忘形者更甚之。确实一个人***如没有真正的“修养”境界,是很难做到荣辱不惊的。张尚德老师在谈及南怀瑾这段最困迫的时期时,大为感叹:根本看不出南怀瑾很穷,那满面的春风;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富有的很!

在《楞严大义今释》的序言里,说道:“在这个大时代里,一切都在变,变动之中,自然乱象纷陈。变乱使凡百俱废,因之,事事都须从头整理。专就文化而言,整理固有文化,以配合新时代的要求,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任重而道远的,要能耐得凄凉,甘于寂寞,在默默无闻中,散播无形的***”。什么是大菩萨?大菩萨无疑就是牺牲自己的全部,来成就众生的觉悟。南怀瑾说“世间一切学问,大至宇宙,细至无间,都是为了解决身心性命的问题。[33]

也就是说:都是为了研究人生。离开人生、身心性命的研讨,便不会有其他学问的存在”。对于有人说《楞严经》是伪经的说法,南怀瑾就实凭据的予以反驳,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南怀瑾的慈悲和愿力更体现在下面这段话:“生在这个时代里,个人的遭遇,和世事的,真是瞬息万变,往往使人茫然不知所之。整个世界和全体人类,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夹缝里生活着。无论是科学、哲学和宗教,都在寻求人生的真理,都想求得智慧的解脱。这本书译成于拂逆困穷的艰苦岁月中,如果读者由此而悟得真实智慧解脱的真理,使这个颠倒梦幻似的人生世界,能升华到恬静安乐的***之领域,就是我所馨香祷祝的了”。

《楞伽经》里的精辟之言在于一句话:“凡一切想皆属妄想”。南怀瑾在《楞伽大义今释》里说:“楞伽经,它在全部佛法与佛学中,无论思想、理论或修证方法,显见都是一部很主要的宝典。中国研究法相唯识的学者,把它列为五经十一论的重心,凡有志唯识学者,必须要熟悉深知。但注重性宗的学者,也势所必读,尤其标榜传佛心印、不立文字的禅宗,自达摩***东来传法的初期,同时即交付楞伽经印心,所以无论研究佛学教理,或真求修证的人,对于楞伽经若不作深入的探讨,是很遗憾的事”。大凡学佛的人都比较喜欢打坐、念咒子或者佛号,殊不知理若不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所以禅门有句话:只贵子见地、不贵子行履。更可惜的是因不懂《唯识》学而蹉跎岁月、浪费生命的。[29]

独肩《禅海蠡测》勾起千年浮沉,揉碎大地山河纷纭落宿常寂。一九七三年,南公怀瑾再序于台时写到:“时轮劫浊,物欲攫人,举世纷纭,钝置心法,况禅道深邃,克证难期;余以默契宿因,嗜痂个事,觅衣珠于壮岁,虑魔焰之张狂,故不辞饶舌,缀拾斯文。然投滴巨壑,吹毫太虚,沉沉无补时艰,复将廿载。顷者,莘莘学子,惊顾域外之谈禅,攘攘士林,欲振堕绪,再请重铸斯编,冀复燃灯暗室;固知旧铅新椠,尽同梦里尘劳。唼响撩虚,等是狂思玄辩,禅非言说,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能仁已自多余,渡海传衣,少室徒添渗漏,五家七派,无非自碎家珍,万别千差,透澈何劳竖指,斯编之作,为无为,何有于我哉?”正如南公怀瑾所言,真悟了“道”哪里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等闲家具?当众盲摸象、殊途同归之时自然就是“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而已矣。

佛法的目的是:让普罗大众能够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而达到“常乐我净”的游戏三昧境界;佛法的基础是:建立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上;而实现佛法的宗旨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综合总结

南怀瑾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通过对儒、释、道三家学问的演绎和归纳,最终的目的无非是告诉人们:东方有圣人,西方也有圣人,此心同此理亦同的道理。而从“平凡”到“高贵”并不存在边际问题,所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要回到平地上来,总不能悬空挂着。因此做到了“大平凡”就是“最高贵”;南怀瑾临终的这一示现,就说明了这一道理。而所谓的“凡夫”恰恰是不甘于平凡者的代名词。人类对于真理的诉求从来没有缺少过热忱,只是当时代的脚步,不得不再次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时,才发现我们离真理(大平凡)相去已经甚远。当我们甚至已经没有智慧,去发现自己的错误和改正错误的能力时,那将是整个人类的灾难。[34-35]

南怀瑾

南怀瑾这一辈子,从玩索而有成者到马不撤蹄的为法而忘躯至圆寂,真正实践到从“平凡”到“高贵”的最好人生“答卷”。

南怀瑾对人生阐述就是“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

在台湾则多由佛道入门(大多数为佛教众),佛教学方面如《金刚经说什么》《圆觉经略说》《如何修证佛法》《药师经的济世观》,可以说南怀瑾是密教准提法在台湾香港的重要推动力。

在中国大陆有多数的民众由西方哲学转入东方文化,其中广为流传的代表作品如《论语别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学微言》《易经杂说》。其中刊正了许多以往对传统文化的误解。[36]

在道家方面,南怀瑾的书籍在命理及中医学亦扮演不可缺的首阶,如《老子他说》《庄子諵哗》《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等。[37]